“哦,荣延去看凤儿了,东源从京里回来,买了些好吃的,请荣延去吃。”李仲达道。
他不说周东源和李金凤还好,这一说,又激起了李婆子心中的不快,又寻思着,金凤儿这回这事,倒真让她头脑里竖起了警钟,二房两子一女,女儿已经嫁了周家了,一味的攀高,怕是不会把娘家人太放在眼里,而李荣延,也十二岁了,却只知吃玩二字,又最是自私,凡是好吃的都恨不得全扒拉到他肚子里,平日里好东西连小荣喜也捞不着一点,今后也不知会长成怎么样,倒是小荣喜,因为性子有些怯,平日最不得方氏喜欢,但却是最听话的,就是性子太软,不过,好在还小,看来以后得把小荣喜带着身边,好好教教,不管怎么,总能防个一二。
心中打定主意,李婆子也不在说话,只是眯着眼儿休息,这一下折腾,觉得气儿又有些喘了。
“大阿姐回来了。”这时,小荣喜回来了,头顶扎着冲天辫,还系着红头绳,站在门边,小模样乖巧的道。
“那还不快叫你大阿姐过来。”李仲达冲着他吼。
吓的小荣喜微微一抖,才哦的应了一声,一溜跑去叫。
李月姐同墨易两个一路走一路忍着膝盖上的麻痛,这远远的,还没到门边,就见小荣喜一头汗的跑过来,说阿爹找。
而墨易回来了,首先也是要去给阿爷阿奶报平安的。
于是,两人便又慢腾腾的跟着小荣喜进了东屋。
“月姐儿,钦差传你有什么事?你别是在京里闯了什么大祸了吧?”李月姐一进门,李仲达就劈头盖脸的问。随后李仲达才看到李月姐身边的墨易小子,倒是有些意外:“墨易小子回来了?没事了?”
“嗯,回来了,我没事了。”墨易点点头。
“二叔,人家钦差是特意来给墨易平冤的,我是墨易的大姐,自然要去了,这是好事,能闯什么祸?”李月姐听不惯二叔的话,微微刺了句,然后把祠堂里的事择了些说了,到于江淮士林欠她人情什么的,她更是提也没提,根本就没当回事,两方不在一个阶层。
“你是墨易大姐要传,那我还是墨易小子的二叔呢,这里还有你们的阿爷阿奶,钦差大人怎么不传?”李仲达嘀咕道,这会儿他一听是好事,却是有些惋惜没能在钦差面前露脸。
“大人们的心思,我哪能知道啊?”李月姐堵了回去。
“算了算了,没事就好。”李仲达这才挥挥手。尽管心里有些惋惜,但倒底之前的担心放上了,一边李婆子和李老汉也算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大家都不好过。
“那月姐儿快带墨易小子回去吧,好好洗洗,去去霉气。”这时,一边的李老汉道。
李月姐点点头,正准备带墨易回隔壁。
就在这时,李金凤牵着李荣延气哼哼的进了家门。
一进门,见到李月姐和墨易小子,那眼便狠狠瞪着,一副要活吃人的模样:“李月姐,你是哪来的扫把星啊?我招你惹你了吗?你怎么就不让我好过呢?”
李月姐叫李金凤这一顿弄的莫名其妙,心里也出火,眼睛剜着李金凤回道:“我也纳闷呢,自从你嫁人后,我连见也没见过你,我好象没招惹你吧?你这犯的是哪门子的颠?”
“是啊,是啊,金凤儿,有什么事慢慢说。”这时,在厨房里做饭的方氏听到响动也出来,劝着李金凤道。
“娘,你不知道李月姐多可恨,东源家三叔本来帮东源谋了一个好差事,河工所的主事,朝庭打算把干河渠拓宽,通漕船,咱们镇要设河工所,打理干河渠的一切工事,他三叔还说了,以后等到钞关建起来,那河工所便是钞关的主事,这个差事虽然品级不高,但实实在在是一个肥差,是他三叔好不容易帮东源弄来的,可没想,经李月姐一搅和,没了。”李金凤说着,又转向她爹李仲达道:“爹,如今你那巡河总甲可也不保稳了啊。”
“怎么会这样?”李仲达一想自己好不容易谋来的总甲又不保稳了,那是一脸大急。
而李月姐也是莫名期妙啊,前世,周东源确实是河工所主事,然后又转钞关主事的啊,怎么这会儿又突然的没了呢?李金凤口口声声指责她搅和,她怎么搅和了?
是由。
BaIDu_cLB_LT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