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我不要前程似锦,我也不会做官儿,我只要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将这个家撑起来,而不是要为我去承担这些。”李墨易一字一顿的道。
“好小子,好样的。”一边的杨东城突然兴奋的道,他太欣赏这个木讷的小子了。
“你这小子……”李月姐只觉得鼻尖有些酸,墨易这话触到了她心底的最深处。让她即高兴又心酸哪,随后她又望着于子期,期待他的回答。
“当然是可以的,只要是你李家的人,是你李月姐答应的人。”于子期道。
随后李月姐招手上墨风,于子期又考较他一翻功课,还不,对于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功底不算太差。这点当然也得益于墨风这段的艰苦功读。
“这样,墨风现在年岁还小,再加上身体有些弱,申大人岁数不小了,怕是精力不足,我现在在柳洼,就先让墨风跟着我读几年,打打基础,到时候我再把他引荐给申大人。”于子期道。
一个举人,虽未中进士的准进士,教一个九岁的娃儿,那自然是绰绰有余的。李月姐没有任何的异意。墨风若真能出息了,那她就对得住泉下的父母了。
“那墨易呢?”李月姐这时又问。
于子期正在喝茶,叫李月姐这一问,差点呛道,敢情着,墨易的问题还没解决。
李月姐看到他一幅吓着的样子,也这会儿有些得陇望蜀,于是悻悻的道我不是一定要让墨易顶阿爹的河工总甲之职,而是让他跟着你们,做个小跑腿,总之别去河道上做苦力就行了。”
“这样吧,让墨易跟着我,我管着物料一块儿,正需要一个记账和跑腿的,墨易能胜任。”这时一边的杨东城道,他欣赏墨易这小子,实在。
“嗯,这个成,杨兄那边确实需要一个帮手,墨易跟着他还能边做边学习。”于子期点点头。
“杨兄管物料?”李月姐这时的思维又开始转移了,两眼闪闪的,明显是在打主意。
“是啊,说说,又有想法了?”杨东城一脸笑意,明显的这姑娘又有棍意了,他期待的很,而于子期真有些晕了。
李月姐直觉得的脸皮也有些发烫啊,她这会不会有点顺杆爬的感觉啊。不过,李月想,这次她打的主意跟之前墨易的事情可不一样,这次是互惠互利的。于是便道我能弄到打桩的木桩。”
李做了河工总甲十来年,李月姐耳濡目染的,对于河工物料的一些道道多少个一二,河道上的工程物料,无外乎石料,木桩,沙石等,其中石料和木桩是最有赚头的,石料李月姐没有路子,可木桩有啊。
李月姐的阿娘是青山坳的人,而青山坳是伐木工组成的村子,这种村子往往都在深山里,这些伐木工就是专门的砍伐队,护林队,由山把子做领头,颇有那占山为王的架式,只不过占山为王的土匪是靠打劫生活,而这些砍伐队却是靠山里的树木生活。
而李月姐的外祖父就是伐木工人,虽然已经过世了,但家里还有个舅舅同样是伐木工人,跟山把子关系很好,她完全可以通过舅舅的关系低价进些木桩,然后按市价卖给河工所,这其中差价,数目不小的。
那杨东城一听李月姐能弄到打桩的木桩,兴趣就来,河工里两块最赚钱的物料,条石和木桩,其中条石利益太大,别说他,就是二爷七爷两个也得好好斟酌,现在上面正为条石的事情扯皮了,这他本就插不得手,而木桩,二爷七爷已经说好了这一块由他去张罗,这里面自然是有利益所在的,只是杨东城和于子期是江淮人,在柳洼这里是人生地不熟啊,这不怕被人欺做了冤大头,没想到李月姐居然能弄到木桩,那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墨易,拿纸和笔。”杨东城朝墨易一招手。
墨易便颠颠的跑回屋里拿了纸笔来。于是,杨东城和李月姐两个就在纸上你来我往的商量了起来,随后又侃起了价格。甚至还列出了一个初步的协议。看那样子,两人似乎还要深谈下去。
“行了,货都还没影儿呢,现在谈这些还太早了,还是等货落实了再谈吧。”于子期插嘴道。
杨东城和于子期一听这话,才哑然失笑,两人这谈的也确实太急了点,连货源都没去谈,这边倒瓜分好了似的。
那杨东城这时喝了一大口茶水道行,这物料的事今天就谈到这里,你先跟你舅确定好再说,要快,我这边压力挺大呀。”
“没问题,我一会儿就托马车行给我舅送信让他来一趟,不过我阿舅他们常年在山里,估计着也得等个十来天。”李月姐回道,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兴奋啊,这一笔生意能谈下,她就算只拿中间一个抽头,那也不会低于二百两的收入。能不兴奋吗?
这时杨东城又道十来天没事,我这边手头上的事多,还有别的物料要谈,等谈完了也得十来天了。”说完,杨东城哈哈一笑李姑娘是福将,事碰上你就能找着道儿,我倒是忘了,你爹倒底是十多年的河工总甲了,这些物料应该都有门道的,我这些天是白发愁了。”
听杨东城这么一说,李月姐却是眼神一暗,自家阿爹自然懂这些门道,只是他一身清贫,从不在这里面捞一分银子,要不然也不至于最后连看病的钱也没有。
当年,阿舅就曾因为木桩的事情跟阿爹闹过矛盾,后来阿娘走了后,再加上阿舅他们都是呆在深山老林子里,几年也不出山一趟,两家就没往来了,阿爹过世的事情阿舅还不呢。
一切问题谈妥,于子期和杨成城告辞。
是由。
BaIDu_cLB_LT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