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对的,进屋……”仓成婆娘一听这话,再看周围围过来的人群,连忙站了起来,领着柳家人进了屋。
柳家人一进仓家,那仓婆娘就将重重的关上了,将一众看客挡在了门外。
立时的,大家就聊开了。
“哈哈,这是仓家这回是屋漏偏缝连夜雨,叫柳家盯上,这柳家可是那刮地皮的货,仓家叫柳家盯上,那就是再没钱也能刮出一层油来。”一边有闲汉笑话道。
“你不晓得,这仓家现在已经没肉了,便是柳家刮地皮刮的再厉害也刮不出肉来。”这时,另人有道,接着便把昨夜仓成出的事一五一十一说的,这位也是消息灵通人士。
这时,正过来买豆腐的元家娘子听人这一么说,又转过脸冲着李月姐道:“对了,月姐儿,听说,这柳家和仓家的婚事是你家二婶保的媒?你得提醒你家二婶子,这柳家可是那刮地皮的货,若是在仓家刮不到东西,说不得会找让你二婶,你二婶子这个媒人怕也逃不掉。”
听到元娘子这话,李月姐才想起周家出事那天,她在周家门口听到自家婶子跟那贾氏的对话,好象二婶一开始是保了柳银旺和仓二梅的媒,后来仓家和柳家又敲定仓大郎和柳银珠的亲事,就不知道二婶有没有介入其中了。不过,以李月姐对自家二婶的了解,为了那礼金,就算仓大郎和柳银珠的亲事跟自家二婶无关,二婶说不定还要往自个儿身上揽呢。
想着,李月姐便起身回了屋,不管怎么着,总是一家人,该提的就提一句呗,再说了自家月娥月娇出事时,二叔也是帮了忙的。
这时方氏正端了个饭碗正站在东屋门口朝这边张望。
李二就坐在门口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个算盘,一边小荣喜搬了个凳子坐在他边上,李二正教着小荣喜打算盘。李月姐迈着碎步过去,见二叔和荣喜两个,一个教一个学的,那情形看着倒是挺温馨。
李月姐看着暗里点头,别说,自从自家姑母明是失踪,暗里去通州定居后,再加上阿爷阿奶搬去山上住,自家二叔顶着镇里人的流言蜚语,如今倒是较过去沉稳低调的多了。便是墨易下差回来,常常说起二叔如今在抄关干的还不差,至少已经挽回了不少声誉。
便是阿爷阿奶,李月姐瞧着那情形,虽然嘴上没说,怕是那心里早就原谅了二叔了,李月姐还打算跟二叔商量一下,当初,从东屋拨过来的两间屋子,李月姐一直没用,如今,天气渐冷了,等到入冬的大雪一至,自家阿爷阿奶再住山上,那可吃不消,虽然她当初那里面也盘了炕,但山风很大,再加上大雪,而自家阿爷阿奶的年纪也不小了,哪里受得了那寒气,再说了阿爷的腿还是瘸的,这出入将极不方便,还是把阿爷阿奶接下山来为好啊。
“看什么看呢,那柳家和仓家的事情你少搅和,对了,荣延昨晚又没回家睡,等今天他回来,你让他哪里也不许去,给我好好呆在家里,要不然,我下差回来要他好看。”这时,李二的眼角扫着自家婆娘在门边好事张望的样子,便没好气的道。
“我没搅和,对了,荣延他爹,你说这事儿柳家会不会怪到我头上啊?”方氏回过头一脸惴惴的看着自家男人道。
“怪你干什么?你不是只保柳银旺和仓二梅的亲事吗,那仓大郎和柳银珠的事情干你什么事?”李二回道,随后似乎回过神来,唬的一下站了起来:“你不会是说仓大郎和柳银珠的亲事也是你保的媒吧?”
“媒不是我保的,不过媒人礼我倒是收了。”方氏一脸悻悻的道。
李月姐这会儿正好过来,听到方氏这句话,只得无语问苍天,媒不是你保的,你收啥媒人礼啊,即收了礼,那过会儿,柳家人不来闹才怪呢。
这时,李二一脸沉的跟墨碳似的吼:“不是你保的媒,你收什么媒人礼,你这不没事给自己找事吗?”
“那怎么办?本来嘛,我想着,柳银旺和仓二梅是我保的,那一客不烦二主的,我就跟柳家提了句,柳家也爽快,就给了媒人礼,那要不,我去准备着,把那媒人礼退给他们就是了。”方氏道。
李二咬着牙,可事已至此,也没法子,只得挥着手:“你去准备吧。”
…………………………
感谢mmc1915的粉红票,sunflower889,ja2gotch的香囊,風華櫻櫻,紫桔梗的平安符,谢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