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明后年有一场几十年不遇大雨的话,那柳洼会是一个什么后果?会不会被淹?”李月姐问。
“这个不好说,我还在研究。”宣周摇着头道,但一脸慎重。
李月姐点点头,随后看着宣周突然的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宣先生应该是周家四郎的公子吧?”
一听李月姐这突然的问话,宣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站起身来:“你调查我?”
“我没有那个能力能调查你,只是猜测,毕竟,一个先生常常给月娥写些小故事,我这个做长姐的总要问问吧?我阿爹在世时,我曾听他说起过,周四郎有一个遗腹子在世,而前段时间,周家变故,你鼓着掌出现,提到了周四郎,其中语气多怨愤,我想如果不是有切肤之痛,不会有那样的怨愤,于是便有了这个猜测。”李月姐没有躲避,坦荡的看着宣周。
宣周听李月姐这么一说。便道:“不错,我是周四郎的儿子,我随母姓。”
李月姐说的坦荡,他也承认的坦荡,但反他的身世虽然柳洼镇人知道的少,但那日他一出现,周家人还是心知肚明的,他也没想瞒着谁。
随后他又摸了摸鼻子,一脸真诚的道:“至于给月娥写那些小故事,我没有坏心思。只是见她喜欢那些小故事,便写了,写给她也只是单纯的为了让她高兴。”
有一句话宣周没有继续说,他自小跟母亲相依为命长大,后来母亲在他十岁那年病故,他便跟着县里的做阴阳生的舅舅学易术,而舅母对他虽不刻薄。但也不并亲厚,而这辈子为他做亲手做过鞋子的,除了已故的阿娘,便只有李月娥了,所以,月娥在他的心里有着极重的份量。
“就算这样,你也要顾忌一点。流言可畏。前段时间,你们同关一仓已经是流言满天飞了,如果这私下传信之事再传出去,月娥还小,她将难以承受。”没人比李月姐更明白这流言压力,毕竟之前她都曾一一承受过。
“嗯,我知道了,我会请人去李奶奶那里提亲。”宣周跑惯了江湖。虽因为身世,整个人总带着一种阴郁,但也有一种江湖人的直爽。
明份定下了,流言也就少了。
对此,李月姐不置可否,毕竟这种事得阿奶做主。
只是她心中还有疑惑:“我记得两年前,周老太爷病重时,我家金凤妹子冲喜,是你当初给了我金凤妹子救命的药方,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救周老太爷,完全可以自己动手,为什么假借李金凤之手?”李月紧盯着宣周问。
她本来就对周家没好感,如今金凤依然走上自己前世的路,那更对周家咬牙切齿了,连带着对同周家有任何关联的事和物都持一种怀疑和警慎的态度。
“你想左了,不是我假借李金凤之手,其实是李金凤找上我的,我当日跑江湖算命本只不过是为了筹点生活费,是你妹子找上我让我给她安一个旺家旺宅的命格,之后才说到周家老太爷的事情,周老太爷这病是旧疾,我爹生前曾下苦力研究,专门针对周老太爷这旧病研究出了这个药方,只是没等周老太爷病发,我爹就先走了,但我爹也曾留过遗言,让我娘把药方给周老太爷的,我娘走了后,药方就在我手上,虽然我自认跟周家没有任何的瓜葛,但我爹的遗命也是要遵守的,正好有李金凤这事,所以我才顺水推舟,把药方给李金凤,只可惜啊,药方终不是万灵丹。”宣周口气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惆怅道。如今整个柳洼镇人都知道,周老太爷瘫在床上。
“哦,那到是我想多了。”李月姐淡笑回道,事情真就这么简单吗?也许吧,毕竟重生的她,心思沉了很多,看问题有时总喜欢复杂化。
不过,接下来就坐其言观其行吧。
如果事情真如宣周所说,再看他为月娥花的心思,两人倒也不是不可能,但最主要还是要看月娥的意思。
不过,那傻丫头,又哪是宣周的对手,几个小故事,那心思便在人家身上了。
当然阿奶那一关,宣周也不会好过的,毕竟周家这回可是着着实实坑了李家一把。宣周再不承认跟周家的关系,但也改变不了他是周四郎,周老爷子外孙的事实。
这事,到时就要看宣周的诚心了。
随后李月姐就挑着水回到了家里。而宣周说的提亲的事情,她本以为没那么快,没成想,三天后,杨东城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就一起上门了,而那陌生的中年男子正是宣周的舅舅,如今在通州府衙当差的阴阳生。
两人上门是为宣周提亲的。
当晚,李婆子就叫了月娥去问了一下,然后又问了李月姐的对宣周的看法,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周家的关系,宣周不管从人品,外貌,或者前程上来看,都不差的,更难得的是他对月娥的那份心思。
问过了两人的看法,第三天,李婆子就跟宣周的舅舅一起,把宣周和李月娥的亲事定了下来。速度快的出乎李月姐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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