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雪儿从来没有认真的观察过某人。从最一开始见到某人就几乎没有见到过某人的真容。不是被焦黑的不成人样,就是被捆绑的不成人样。现在隔着一段距离,见到某人在独自的发呆,这才对某人的相貌有了一个较全的概念。
但见某人一头乌黑的短发,不稠不稀的眉毛下一对很平常的眼睛。高高地鼻梁,宽宽的下颚,不大不小的嘴巴正好匹配这张脸。再加上新冒出来的淡淡的胡茬,整体给人还是比较有内涵的感觉。这样的一张脸,无疑对于很多少女也是具有不小的杀伤力的,但是要说百分之百,那有些不现实,但是百分之八十那还是有的。毕竟胡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不爱这口,自然有人爱这口。
正在胡思乱想的某位小姐这时被一阵动静惊醒。
只见我们的护士小姐拼命的摁着整个床位上面的被子,褥子,枕头之类的东西。还不停的说道:“这些你不能拿!我都说了!这些你不能拿!这些都是我们医院的物品!你真的不能拿!”还不时的划拉某人的双手。
原来在沧澜雪儿一愣神的当中,咱们的某人忽然从呆滞状态下清晰过来,然后好像想通了什么。
首先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来了几张纸,一根铅笔,一根圆珠笔。纸张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字:“我是谁”看来某人确实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要不他也不会在看完那场《我是谁》的电影以后,默默的在一张纸上面写下这三个字。
稍后某人把纸,笔一股脑的放到病床上,然后开始一件一件的把盆,缸,夜壶之类的装到网兜里面,某人试着想要把牙刷,牙膏以及那几张纸和笔也装进去,但是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因为网眼太大了,装进去也得掉出来。于是某人又再次的把随手扔到床上的东西再次整体的抹列在床头柜上。
做完这些,某人又看了看四周,最后把贼贼的目光锁定在了病床上。正在某人欲要伸手卷铺盖的时候,咱们的护士小姐可是不干了,第一秒钟就冲到了病床上,并且大声的喊道这些你不能拿!我都说了!这些你不能拿!这些都是我们医院的物品!你真的不能拿!
众人看到这种情况那是相当的无言啊!
“这些就是你说的家当?!”沧澜雪儿走向前去看着某人整理好的个人物品说道。
“对啊,怎么了!有意见?有意见保留!”全然不顾刚才卷铺盖事件而感到惭愧。
沧澜雪儿一手把自己揉揉的秀发向后顺了一下。
“我怎么记得这些东西都是我给你买的呢?”沧澜雪儿此时说道。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哦!对了,我失忆了。那这夜壶也是你给我买的?”某人不知廉耻的指着网兜里面的夜壶说道。
沧澜雪儿还毕竟是一个女儿家,对于刚才某人对于某种物品的说法也是一阵的脸红,接着便有些生气的板下脸来。
“好了,我收拾好了,咱们走吧。”某人有些依依不舍的说道。
这时小护士从床上站直了身体,面向某人,无比认真的说道:“这就进去了?!”
“唉!这就进去了,我会想念你们的。”
“算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都是自家兄弟,有空常来住啊!”小李医生呼着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那种架势如同生死离别似的。
“走吧!”某人看向沧澜雪儿以及欧阳艾国神情坚定的说道。
“走吧。”沧澜雪儿也说道。
随后沧澜雪儿以及欧阳艾国两人转身就要往外走。
“哎!哎!哎!我说!我现在可是三条腿嘿!你们怎么也得照顾照顾吧!”说着还用手指着地上网兜里面的盆盆罐罐。
两人随即停住了脚步,转身歪头看了一下地方的东西。
然后就见沧澜雪儿走到某人的身边,伸手捡起地上的网兜,然后在某人的眼前晃了晃。
某人见状呵呵的傻笑了几声说道:”是!是!呵呵,这才像个样子吗。”
但是随即又傻愣在了当地,因为沧澜雪儿把网兜直接套在了某人的手臂上,然后往前走到床头柜,双手捧起了先前某人整理好的牙刷,牙膏以及纸笔之类的东西,转身走出了门外。留下了某人一脸的茫然。那一网兜的东西还吊在某人的手臂上,叮呤当啷的响着。
去海牙监狱的路上,崎岖不平的路面上一辆越野车快速的奔驰着,某人坐在后排上下的颠簸着。放在后备箱里的那一网兜东西,也随着某人的上下而发出刺耳的叮当声。于是就在这一路的颠簸中,某人啷当入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