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剂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是她身居高位的父亲也只能获得成品而不是药方,可眼前这人却实实在在地在她眼前把药剂给配了出来。
这药方一直掌握在军队最高的几个人手里,其他人想要一律就只能获得成品,而任何妄图配方的人都会遭到军队方面的铁血制裁,甚至此人的亲友还可能受到牵连,那周鲲有这方子此时岂不是很危险!
卓文君想到这出,双眼不由得开始眯起,悄悄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
刘颖,自己的小棉袄,这事可以悄悄告诉她,可不要让她说漏嘴。
厨房的羊师傅,在刘家干了二三十年的老人了,目前育有一儿,可以用情义绑在自己方,这要靠刘叔去说。
陶妈,照顾刘丫头十几年的阿姨,无儿无女,倒是可以让刘颖自己去解决。
帮厨阿青,才来了半年,性子倒是平和,但明显只属于雇佣的员工,这事他可不值得信任,事关重大,难道要?趁着周鲲专心致志弄药的时机,卓文君不留痕迹地向厨房方向挪了挪,她站到现在的位置刚好封锁了院子里的所有出口。
卓文君的行为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除了她的好朋友刘颖。刘颖对自己这个闺密很是了解,一看方摆出一个戒备的姿态,她觉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对劲了。
果然卓文君一个闪身,啪、啪、啪三个手刀,在一旁看热闹的羊师傅、陶妈、阿青都软软地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刘颖眼一缩,倒是没有阻止,而是等对方给自己一个答案。而卓文君行云流水地敲晕三人后,一瞬间的吐气扬眉并对周鲲无奈抱怨:“你知不知道你配的是什么?”
周鲲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放下手中的勺子,很无辜的说道:“治疗筋脉损伤的,怎么你对它有兴趣,有兴趣也不用这样吧?”
卓文君呲着牙,恨不得对周鲲咬几口解气,于是无视周鲲,拉着刘颖到一边对她解释道:“颖儿,这事事关重大,我这也是情非得已,他现在熬的这锅汤药,你别看这卖相不怎么样,却是天下少有的疗伤圣药,要是消息泄露出去,恐怕咱们以后要不得安宁了!”
趁着刘颖消化这消息的时候,卓文君转身对侧着耳朵听的周鲲埋怨:“都是你,说!你这药方到底哪来的?”
周鲲摸了摸脸,他还真没想到一个药方会有这么一出。这药方是周老头硬塞给自己的,当时人家硬用这药方换了他的酒,他还觉得亏,现在看来应该是他赚了。
周鲲坦白地说道:“这药方是一个叫姓周的老头给我的,当时他想喝我的酒,可他又不愿意出钱,所以他就用这药方换了我一壶梨花醉。”说完周鲲还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自己腰上的酒葫芦。
看着周鲲一脸得意,卓文君努力让自己不表现的太愤怒,尽力用语气平和的话:“你知道这药方泄露会发生多大的事吗?”
“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吧,这里除了你谁认识这药,其他人最多知道这是治疗的伤药,再说他们连我徒弟受什么伤都不清楚,还能猜出这药是什么药?”周鲲摇头晃脑的一通分析,呛得卓文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卓文君自己反思也觉得自己有点小题大做,但这事要是真的泄露的话,那大家可都完了,所以还是要谨慎点好。
周鲲听她一细说,也觉自己有点欠考虑,于是乎趁着躺在地上的几人还未醒,仔细地将随手丢弃的废药材处理干净,免得留下麻烦。
等到羊师傅他们悠悠转醒,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床上,而且身边还有人照顾,一打听才知道他们是中毒了,因为周公子的药是打算以毒攻毒,所以他们吸多了才出了问题。
三人见周鲲一副很虔诚地道着歉,便原谅他的大意。而周鲲虽然对他们深感歉意,但内心却深感操蛋,明明是你卓文君撩拨出来的事,怎么最后要道歉的竟然是我!
不过有了这一出,周鲲调制药剂的时候全刘家的人都消失在他三丈以外。
刘伯温现在就被泡在鼎里,跟药材一起洗热水澡,这当然是周鲲的杰作。他觉得每天把徒弟搬来搬去太伤(累)了,于是刘伯温变成了装在鼎里面的人,跟药一起煮,美名曰全面渗透法。
“师傅,我感觉我我要熟了!”刘伯温伸长脖子趴在鼎边,面色通红的说道。说起来这治疗筋脉的圣药不愧是圣药,刘伯温经过了几天的蒸煮后,手脚已经可以稍微活动了。
“你现在皮糙肉厚的我都拿你没法,更何况这热水?再说从来都是徒弟伺候师傅,没听过师傅服务徒弟的,再说我就抛弃你,再找一个。”周鲲愤愤然地往鼎底再添了些木料,一脸不爽的说道。
刘伯温憨憨一笑,放开手躺在鼎上,确实是很享受的样子,而周鲲此时倒更像一个添柴递水的伙计。
望着天,刘伯温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活过来了,他这几个月的经历真的太难以让人惊讶了。先是他练了一卷捡来的佛门心法,最后竟然是佛门失传已的用来‘感化’恶人的,于是他差点将自己练成了一个佛门傀儡。
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师傅竟然把自己救了出来,虽然当时他筋脉具毁,但他也心存感激的,而现在看着自己逐渐恢复强劲的筋脉以及师傅那忙碌的身影,他偷偷地看了一眼师傅,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感激?感动?形同再生父母?刘伯温他在混乱的庙街长大,虽有同族的扶持以及一个退伍军人的教导,性子显得很直愣,但摸爬滚打在底层的人,心眼必不可少,基本上什么人抱着什么目的他大都心知肚明,而周鲲收他为徒是为了什么?
周鲲接受了他并传授他高强的武艺时,虽然对方一脸不自信的表示这是自己瞎琢磨出来的,感觉效果还可以,所以先让他当实验品,表示刘伯温自己要是炼出什么岔子,他可完全不会负责任的,可背地却一一在自己身上实验,成功多次才会教给他,这又是为了什么?
师傅你总是这么地别扭!望着现在这个对于自己一个废人依旧如此的不离不弃忙碌身影,他发现自己已经过了说那些话的等级,自己现在要做的只是好好的泡澡,不!疗伤,其他的听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