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也不会让你们有死守下去的机会。”
周仓说着伸手指了指西南方。
韩忠等人顺着看去,只见几千米外竟不知何时出现了数千骑兵,他们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儿,好像是在关注着这里的情况。而当先的一杆绣着“夏”字的大旗清楚的昭示着他们的身份。
韩忠不由眼神一缩,而后似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周仓叫道:“你们竟然敢跟西夏合作?难道不怕被他们吞的连渣都不剩吗?”
“哈哈,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可没有那个实力。况且主公说了,他们可舍不得吞了我们。”
周仓神态随意的拔了两根胡茬哈哈笑道。
“周元福,你是不是傻了!西夏此时只不过是因为被其他势力牵制抽不出手而已,等他们后面的兵力充裕了,想要灭掉我们简直跟玩似的。
我们之所以敢打这个马场的主意,也是张,张曼成说要利用骑兵做一些什么事,而后便能够跟大贤良师汇合。到时候等西夏能腾出手来时我们早就走了。
你竟然敢说西夏没那个实力,这话要是被他们听到了,恐怕人家一发怒派一波铁鹞子与同那二十万大军汇合便能灭掉你们了。
还是说你们对于西夏那边根本没多少了解,对他们的实力不太清楚?
至于那什么舍不得吞了你们,你确定自己刚才没做梦?”
韩忠有些激动的叫道。同时看向周仓的眼神也是有些别样的审视意味。
“去去去,你才做梦呢。我们对于西夏的处境以及实力虽然不是特别清楚,但也是知道大半。
以他们此刻的实力,若是抽出五分之一来确实能给我们以重创;但也只是重创,有主公在,黑旗军没那么容易被灭亡。
除非他们拿出三分之一的实力来,可是这可能吗?若是他们想国破人亡的话,我们倒不是不可以奉陪。
至于其他的,现在却是没那么多时间仔细去说了。
义云啊,快下决定吧。”
周仓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韩忠斥道。
韩忠转过身看向跟着出来的将领和士卒。虽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挺立着身姿、表明随时可战的决心,但眼中不时闪动流露的思念、彷徨、紧张、悲伤、留恋等情绪却是表明了他们的内心。
再看向更后方木墙之上那些悄悄侧着耳朵、神情紧张的士卒,韩忠不由得暗叹一声:兵心已乱,大势已去。
断然的转过身,韩忠朝着周仓郑重抱拳道:“义云非是愚忠之人,今日便代他们接受招降!不过,还望元福能在主公面前进言两句,莫要对我黄巾降卒另眼相待。”
“哈哈哈,好兄弟!你这一句话可是免去了太多不必要的死伤啊。你放心,主公说过,在黑旗军不允许内部有任何歧视行为存在。
只要是真正忠于黑旗军、为黑旗军拼死搏杀的勇士,黑旗军就不会让他心寒。
若是主公当真不拿你们当人看,那我周仓就算舍了这一身肉也会为你们讨个公道!
如何,现在满意了吧?”
周仓闻言不由大喜,策马来到近前而后翻身落地,使劲捶了捶韩忠的胸膛高兴的说道。
韩忠咧嘴痛嘶一声,感激的笑道:“那便好,这些兄弟们都是真正的好儿郎,相信日后上了战场一定不会教主公失望的。”
“嗯,既然你这样说,那我相信他们。对了,马场中还有多少马匹?”
“还有战马三万一千匹,挽马两万六千匹,驮马两万匹,种.马近两千匹。这些都是下等马匹,也不知道是这个马场中本身就没有中等马匹,还是早已被西夏转移走了。”
“哦,那便好。好了,你这就去下令准备撤离事宜吧,马场要交还给西夏。我们只能带走两万匹战马,其他的都要留给西夏。”
“什么?马场交给他们这个我倒是猜到了,也能够理解,可是要将那么多马匹全部拱手白送给西夏,他,主公未免大方的有些过分了吧?”
韩忠闻言不由惊愕的叫道。
“嘿嘿,老实说我刚听主公说时也是跟你一样的反应。不过这正是主公厉害的地方,他一眼就能看很远,而我们却总会纠结于一时的得失,纠结于一些蝇头小利。
主公如此决定,其一嘛,是让西夏欠我们一个人情。虽然他们未必会记在心上,但总归不会敌视我们,而且到了一定的时机说不定还能带来奇效;
其二嘛,你也知道西夏对于我们来说便是一头猛虎,对待猛虎那就得喂些肉食让他们满意,要不然发起飙来可是很难缠的;
这其三嘛,我们的北方可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里的马场可不会少。想要战马去那里夺就是了。
咳,当然,这都是我总结的主公的意思。至于后边还有没有其四、其五,我却是不知道的。”
周仓摆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气势洒然的说着,不过当看到韩忠那满是诡异的眼神时。却是不由得老脸一红,干咳一声又在最后加了那样一句。
“好了,义云,你快去安排吧。我去会会那些西夏人。”
“好,你小心点。”
“嘿,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