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呼吸开始有些凌乱。
吴蔓竹不是在岱庙禅房吗?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她怎么会在黑棺材里?
不仅穿着唐朝时的衣服,还带着女娲面具!
也就在此刻,只见黑棺里的吴蔓竹睁开了双眼……
我直接停滞了呼吸!
她的目光深邃、空灵,仿佛穿越千年时空而来!
当我们两人的视线相撞一起时,如钥匙撞进了门锁,无数的记忆纷至沓来,来自千年前的那段古老记忆如泉涌般,出现了。
原来,我的前世跟吴蔓竹,或者说,唐玄奘跟吴蔓竹……
与此同时,我的心脏再也崩不住,猛烈的跳动,打乱了我气脉中的万物气,也闭塞了我对神通的感应,我的眼前一黑,彻底的昏阙了过去。
最后的画面定格在那双眼睛,吴蔓竹的那双眼睛!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我的脑壳很沉重,像是里面塞满了铅球,视力逐渐恢复,我的面前逐渐清晰。
“陈老弟。”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定神一看,是雪堂宴的儿子,雪中书。
“我、我这是在哪?”我吃力的从床上想要爬起来了。
可数秒之后,身体的疼痛,由内而外的疼痛,让我咬紧了牙关,我也才发现,我在一个病房中,我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
“陈老弟你先别动!你才刚脱离危险期!这里是上京雪家,我们家族最好的治疗室,你先等等,我去喊我父亲!”
雪中书忙的扶助我,回了我一句话后,便吩咐仆人去喊雪堂宴。
我又再度闭上了眼睛。
我实在没有多少力气,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能够感受的到,我气脉中的万物气,完全枯竭,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圣人气、佛眼,仿佛跟我断开了联系,过于虚弱的身体,让我根本无法引动这两样神通。
就像是刚从鬼门关前走过一遭。
这比之前的车祸,比之前任何一次受伤,身上的伤势都要惨烈!
“陈年!你怎么样了!”雪堂宴从门外急冲冲的走来,担忧的问我。
“应该死不了。”我的声音如若蚊蝇。
我苦涩的笑了笑,吴蔓竹没有欺骗我啊,好奇那口黑棺材,将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性命。
那种超越了人所能够承受的心脏跳动,并且由此引发的血压、血管、六腑,穴脉病变,真的是连显圣境都不一定能够抵抗住。
至于,我为什么没有死,皆是因为徐达给我的那团混沌气。
这道混沌气护住了我的心脏,保留了一丝生机……
再加上雪家最好的医疗辅助,我才堪堪的保下了一条命!
“究竟是怎么回事?那晚你怎么突然倒在棺材里了?”雪堂宴皱眉问我。
我没有回答雪堂宴的话,而是反问道:“雪家主,你说那口黑棺材跟宝脉有关,也跟妖后有关,可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发现?”
吴蔓竹没有欺骗我。
至少,目前为止,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黑棺材跟宝脉没有关系,也跟妖后没有关系。
那么,问题就来了,雪堂宴那晚为什么这么笃定的说黑棺材跟宝脉、妖后有关?
“你什么都没发现吗?”雪堂宴问。
我摇了摇头。
我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雪堂宴,等待着他的回答。
当然,我心里自然不会怀疑雪堂宴要害我,他要害我也不会等到现在,早在东瀛就对我下手了,眼下也更不会带我回上京治疗。
我单纯的只是好奇。
“因为密宗在将水晶棺材放在泰山之前,曾与四大道门镇国级势力前往探查过那口黑棺材,而黑棺出现在泰山的时间点,是太一洞天用大预言知晓宝脉位于泰山,并且不日将要开启的时候。”
雪堂宴出声回道。
听雪堂宴这么一说,似乎这口黑棺材还真跟宝脉、妖后有关。
可然而,我探查那口黑棺材,却只看到了吴蔓竹的尸体,只得到了一串来自千年前的记忆,以及差点丢了性命。
“雪家主,你是从黑棺材那里救出我的,是吗?”我问。
“对,我将你用绳子背在身后,救出来的。”雪堂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