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门山门之处,一些弟子在门口驻足,回看天连群山,眼中落泪不止。张兰看着眼前一幕,也是眼中含泪,说道:“诸位此去,一路保重,望来日还有再见之机。”在她身后,也是一大堆弟子,他们决意与太微共存亡,看着将要下山之人,都百感齐发,心中莫名。
与此同时,一妇人与一青年缓缓走上山来,见到眼前情景,他们诧异不已。青年拉过守山弟子,说道:“在下原野,这是家母沈七娘,得遇贵派萧离萧先生,得他引荐,前来太微求道,请师兄前去通报一声。”此言一出,周围弟子都是转头看来,张兰走过来,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可知,我太微如今遭逢大难,此时正遣散弟子。”原野与沈七娘一路走来,太微之事也是尽数了然,只是他也心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却难,他点点头说道:“在下清楚,只是我二人远道而来,一心入道,往师姐前去通传。”
杨兰奉掌门之名,掌管弟子事宜,她微一颔首,说道:“掌门与各位太上长老正在闭关,两位若是不介意,且先到山上休息几日,待尊长出关之时,再论此间事宜。”原野看向沈七娘,见她点头同意,便回道:“如此,便多谢师姐了。”
太元古观后殿之中,几位大宗师武者均盘腿而坐,吴掌门开口言道:“此番太微有强敌在外,多谢玄女殿主与月神宫主两位,不远千里前来相助。”白问情闻言,放下手中太微阵书,忙说道:“吴道兄言重了,玄女一脉素来得太微关照,如今听太微有难,我等怎能置之不理。道兄言谢,却是客气了。”
月神宫主岳云真虽然与白问情不对付,此刻也是说道:“吴道兄唤我二人前来,既然已有对敌之策,请吩咐便是。”
吴掌门略一点头,对着萧离说道:“萧师弟,白师伯何时能够过来?”
“师父一早便出门了,想来也快过来了吧。”
话刚说完,白海天便进入后殿之中,手中端了一个大木板,板上用黑布蒙住。进来之后,白海天先是看了自家女儿白问情一眼,不料白问情见他眼光过来,偏过头去,不再看他。白海天心中苦笑不已,对着吴掌门说道:“掌门师侄,老夫不负重托,将五件法器都取过来了。”说完将木板放于地上,一掀黑布,板上现出五件古朴法器,一刀一剑一印一拂尘还有一个布幡。
“如今各位也看到阵图了,五件祖师法器也在此间。”掌门看着几人,说道:“月神宫传承太元经,想必岳宫主也有所修行,请岳宫主掌太元拂尘,于太元峰布阵。”说完拿起太元祖师留下的拂尘,递给岳云真。
岳云真接过拂尘,回道:“妾身遵吴道兄法旨。”
“玄女殿也有玄微经传下,白师妹请掌玄微法印,于玄微峰布阵。”
白问情拿过法印,掂量一下,点头称是。
掌门见两人都同意,道:“五阵之中,太元玄微两阵偏守势,就拜托两位师妹了。”说完又拿起流云剑,冲林青衣道:“青衣师弟本为流云峰出身,便由你掌流云剑。”
接着拿起玄色布幡,言道:“萧师弟,你剑道已入化境,不下青衣师弟。又兼有你那门洞虚剑诀为助力,便由你执掌玉霄幡,此幡虽然只是祖师裹剑之用,但是发出剑气之利,不下流云法剑。”
萧离接过玉霄幡,不住抚摸。他已将洞虚剑诀传给在座几位大宗师,不过他们没有见过那道洞虚一切,充斥天地的剑意,一时之间,却是难以入门。
吴掌门又对白海天说道:“白师伯,你功力深厚,便由你与十全交手,将他引入杀阵之中。”
白海天笑道:“理当如此,掌门为天罗传承,这柄天罗法刀自该由掌门亲掌。至于白某,学武数十年,却还没有见识过天人之威,自该好好领教一番。”
吴掌门拿过这柄断刀,说道:“昔年祖师北上,连番大战,身受重伤而回,就连寄托法器也是折断一小截。但是外边强者再多,我太微也从不示弱,流云玉霄两位祖师数次北上,太微之名,天下皆知。今日有人来犯,我辈虽不是天人,却也不能堕了祖师颜面。”
林青衣挥了挥手中流云剑,笑道:“正该如此,来日太微杀阵问世,也要让世人知道我太微就是没有天人问世,也不是任人来犯的。”
“好,诸位若是无事,我等今日便入接天洞天闭关,一起参悟太微阵。门中一应事宜,便请白师伯代掌了。”
吴掌门说完,白海天摆摆手道:“你等自去吧,门中暂时有老夫看着,定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