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自然能。”老人说道。
玦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不管他如何说道,自己都只能应了他。反正这老头不可能当真囚自己一辈子。
“我便依你,只是如何心静?人有七情六欲,所思所想皆为念,念由心生,如何静?”玦问道。
“一言一行,皆由念起,由心生。心浮气躁,实属正常。”老人说道,“老朽所言,不过是教你专心致志,摒却杂念,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由外物所动摇,专于眼前事,静心无扰。你若是山,那风吹来,你便巍然不动。你若为叶,当飘摇轻拂。可那风势弱,你却泛起浪来,这便是心浮气躁。”
“并非要你斩了七情六欲。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如你此般垂钓,心若静,耳不闻鸟鸣风唳,念不思人情世故,专心与鱼。依你境界,若要去感受那鱼触钩时的振动,并非不能。只待那鱼儿上钩之时,力达竿头,未必不能将它拉上来。”
老人说完,自个儿扬竿抛线,不再管玦。
“说那末多,不就是仗着自己法力高深,能感受到鱼儿咬钩的轻微振动么。再以雷霆之势,将它拉上来。不过如此,说得那般高深作甚?小爷也行。”玦低声嘟囔,却不敢明说出来。
既然有了方法,玦倒也信心十足,只要专心去感受,想必真能钓上鱼来。
这一试便是一天,却未能见到半点成效。那鱼咬钩般轻微响动,如何能感觉得到,玦心中烦躁不已,变得兴趣缺缺。只觉得这老头又忽悠自己,说得那般简单,根本不能完成。
这一天虽然没有钓上鱼来,老头却抓来两只兔子,与玦烤了吃。烤兔子之事,却不是他自己动手,之事指挥玦如何清理,如何翻烤,甚至还带着盐巴调料,告诉他如何才能入味,如何才算熟透。甚至玦差点以为这老头要把自己教成个膳房大厨,天天给府里的师兄们造火做饭。
当他问老人时,老人只告诉他:“你烤的能吃吗?我老了,不想动了,得教你,以后你来做给我吃。”
玦的可怜日子便这样开始了,老人不允许他演练天策七式,只告诉他现在不合适,就算演练一千八百遍,也不让他回去。每天只让他陪着垂钓,一坐便是一天。玦不过十五六岁,正是叛逆的年纪,哪里熬得下来,便是坐上半个时辰,都觉得浑身不舒服。
起初陪着老人垂钓,兴趣尚存,倒能坚持许久。时间一长,没了那般兴致,各种杂念纷至沓来,一思一想,便觉烦躁不安,心中难定。每到这个时候,老人便拿根草绳,将他倒吊在树上,告诉他如果挣脱,就罚他三天不许进食。慑于老人淫威,玦也不敢反抗。
万俟烈倒是来过一次,却正好见到玦被吊在树上的情景。
“师兄!你这是修的甚么功法?”万俟烈到底还小,从来都是听从玦的,见他这般模样,只道是师兄在练什么神功妙法。
“小烈,你怎么来了?”玦惊慌得左右瞅瞅,并没有见到苏清晓的身影,心里的欣喜大过失落。虽然她没来,总比见到自己这般模样好。
“师兄这是磨砺自己肉身呢!我天策弟子,修真元气血之力,肉身为重。这是为了打好基础,习那绝世神功。”玦如是答道,一本正经。
万俟烈不过十一二岁,哪知道他是忽悠人,看玦满脸涨红,说道:“师兄,你这样子会不会有事儿啊?脸都红成这样了。”
“师弟你年幼,自然不懂!这便是气血充沛之相,依我此时状态,一掌便能在这森林打出一条道路来。”玦摇头晃脑说道。
万俟烈瞪大了眼睛,带着惊异问道:“师兄你如此生猛了啊?”
“怎的?你不信?”玦伸手胡乱一指,说道:“看到那边的空旷大道了吗?”
万俟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一条数丈宽的空旷地来,一眼望不到头。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师兄,这是你干的么?”万俟烈震惊不已。
玦扭动身子,看了看,并未见到那老人。
“你看此处,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玦说道。严重神色倨傲,仿佛说就是我随便干的。
“师兄神勇,我辈楷模!”万俟烈说道,“师兄再表演一次给师弟看看,师弟也想开开眼界。”
玦骑虎难下,琢磨如何圆谎,忽而想到一法:“也罢,师兄便让你见识见识,只这一招。”说完作势就要挥掌。却忽然停下来,说道:“不行,师兄现在还不能好好控制着力道,怕伤了你。师弟你要知道,愈是威力巨大的招式,控制起来愈加困难。只叹师兄功力不够,不能好好控制,怕伤了师弟你啊!”
万俟烈本就胆小,听他一说,连称不用了。
玦劝他还是看看,长长见识,几番说辞,都被万俟烈拒绝了。
“师兄,你忙,我回去了。”万俟烈告辞。
“别走啊,我给你演示一下看看啊!放心,不会伤了你!”玦又要挥掌。
“不不不,师兄神勇,师弟佩服。”万俟烈回头就走,不敢停留片刻,生怕玦一掌失控,把他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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