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早就知道荣威他们身份尊崇,却未曾想到,他们的身份竟然会高到如此程度,当下问道:“荣威他们的家族,如何就是华夏地位最高的家族?”
严山神秘地笑了下,问道:“山河破碎,家国重建,你觉得靠的是什么?”
沈贺想了想,轻笑一声,道:“我就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那些家族几乎是与华夏历史同在,无数战祸都是他们挑动起来,又岂会因外族的存在而毁灭呢?便是自相残杀,也总有胜者。那些家伙,才不会做同归于尽的蠢事呢!”
严山道:“荣、赵、黄、李,分别控制华夏的经济、军工、民生和政权,吴家老爷子则是龙组的幕后长老之一。其他世家子弟,或是分属龙组和刀锋,或是散布千行百业,如今的华夏,看似一盘散沙,实则如铜浇铁铸,牢不可分。”
沈贺道:“据我所知,国外也有华夏的势力,只是不知道他们是这五大家族分散出去的人,还是当年失败的那一群?”
严山只是笑笑,并没有说什么,但沈贺心里,已经跟明镜似的。
荣、赵、黄、李、吴这五家,便是以庞大的宗族,投入到国战之中,并且最终取得了胜利。因为他们牢牢掌握这个国家的经济、军工、民生和政权,又有龙组内强大的武力保驾护航,本身便是国家机器,谁又对付得了他们呢?
而当年与他们同为华夏巅峰宗族的另外几家,在战败之后便逃到海外,混的好的,控制海外一国,继续作威作福,而李二柱的祖上,便是属于混的差的,流落民间,重待机遇。
至于秦天辉,他虽是功勋之后,但自身没有多少功勋,当的是太平将军,表面上虽然风光,但在权贵一把的燕京,的确算不得什么。
秦天辉的子女,已经算得上是秦家的第三代,这些人除了争名夺利之外,根本就毫无作为,便是那中将的军衔,也是靠着秦天辉的关系网获得。
这些人与严山等人相比,除了年纪大点之外,根本就一无是处。严山虽是龙组下属的一个战队的队长,将来不管是到军队还是地方,都属于下放,且是地方的实权派。
秦舞阳的叔伯父亲,看似手握大权,实际上他们根本就没有实权,说撤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是以想要打压秦舞阳的叔伯们,严山根本不需要亲自出手,只需叮嘱手下附庸的几个纨绔,便可以搞得秦家鸡犬不宁。
只是这件事关系到沈贺,如果沈贺放权,他必然要亲自回去处理。
“既然是这样,那这件事就麻烦你了。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说,我能办得到的,决不推辞!”沈贺看着严山说道。
严山要帮自己,固然是有结交自己的意思,沈贺看得出来,自然不会白让他走这一遭。
听到沈贺这么说,严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头,道:“不知道沈贺你对付秦家,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
沈贺啧啧嘴,有些犯难,但还是硬着头皮道:“秦舞阳是我的班主任,现在也是我媳妇,她比较担心这件事传到秦家老爷子的耳朵里,毕竟‘师生恋’这种事儿,好说它不好听嘛。”
严山跟着讪笑了下,心里却是泛起苦来。
他如果知道秦家和沈贺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就是沈贺给他十个人情,他也不会接这茬子事啊!
谁知道秦家的那些人中,有没有和秦舞阳关系好的?万一他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和秦舞阳关系好的,给他来个秋后算账,那他找谁说理去?
沈贺见严山的表情像吃了屎一样,讪讪地道:“其实你只要不去威胁秦舞阳她老子,和秦家老爷子,我想其他人,和她应该没多大的关系。再说了,这件事以后有我兜着,你至于为难成这样吗?”
严山道:“我担心的是你和秦舞阳结婚之后,秦家的人跟着得势,那时候他们给我穿小鞋,我不是自作自受吗?”
沈贺道:“我不会干涉尘世的恩怨,秦家也借不到我的势,这点你大可放心。”
有了沈贺这句话,严山顿时轻松了不少,拍着胸脯道:“放心,冲你这句话,这件事我给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燕京秦家那边的麻烦,有严山帮着解决,沈贺也算是完成了秦舞阳的嘱托。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解决东阳这边,散布消息的人。
周鹏的确是最具嫌疑的,但这件事绝对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做到,和他一起做,或者帮他做策划的,才是沈贺真正要对付的。
沈贺在东阳的仇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他虽然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但他们骚扰起自己的生活,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如果不是将红尘之事当做修行,沈贺早就让这些人消失了。只是恩怨不是这样了的,既然在俗世之中,有些事就必须按照俗世的规矩来办。
越是修行,越是明白天道。所以能不违逆天道,沈贺都会顺天行事。至于逆天,在沈贺看来只有一事,那就是渡劫!
虽说沈贺属于天眷之人,但他造下太多杀孽,又有无数际遇加身,是以他将来想要渡劫,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