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和虽为岳效飞的转变有些惊奇,不过到底是官场是的老人,当下呵呵一笑道:“足下不必挂虑怀,此事是些些小事,足下现在老军营过活,只盼闲来无事之时与我这里常常走动,大家一起痛饮几杯也是痛快。来,喝酒。”
一时酒到杯干,几个人直喝到月儿已在中天方才散去。
临散施礼之时,王士和却说:“靖国贤侄,有一事我还忘了,贱内还有一事相询,你还需再留片刻。”
岳效飞忙施礼道:“不敢,小侄这就去伯母跟前侍候。”转身又向三人叮嘱:“你们三个不必等我且先回去,实在要晚了我可能就在老伯这里休息了,明日里一切事务都听陈先生安排,徐烈钧尤其是你喝了这么多,明日不要误了出操。”
看着三人领命去了,才再与王士和再回到西花厅,这里已然重新摆下些茶点及新鲜水里之类,王夫人已然在那里等候,再见过礼坐下说话。
“贤侄啊,你在山中桃源之中居住之时家里可曾给你定下亲事。”
有道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王夫人瞅着眼见丈夫给女儿选的女婿。要说岳效飞的人品在女儿口中也听了许多,他在家中住的时候也看了许多,总的来讲除了他并非读书人而外,其他诸方面都还好,既然丈夫已然定了音,做夫人的也只好在这‘矮子里面拨将军’了。
“实是不曾,只是小侄与府上歌姬宇文绣月两情相悦,只怕会辜负了二老的一片良苦用心。”在说‘良苦用心’时却拿眼瞅着王士和。
王夫人心中却说:“又是这个绣月,到底是苏州那里来的姑娘,年纪虽小却有如此狐媚手段,
“贤侄此话差矣,想那绣月是仆妇、歌姬出身如何与贤侄一表人才相配,纵是你父母不在,你却也尊我一声伯父,我不能让你由着性子胡来,有朝一日见到你父母要我如何交待!”
看王士和的表情,岳效飞忽然有些怜悯于他,活在这个年代的人可怜,一步一步都在按照别人画好的线路前进,半点不得错,想起来自己来的那个地方对于个人的尊重虽然还没有达到世界先进水平,可是比之这里却是好的太多了。
“婧雯妹妹小侄是万分喜欢的,只是小侄有一不情之请还请二老答应,还请二老怜悯小侄与绣月相识、相惜在先,还请二老将那绣月一同遣嫁,小侄永感二老大恩。”
“小狐狸,你想的倒好,这样你即攀了一门好亲,又金屋藏娇一举两得之事也亏你想的出来。”王士和拿眼睛去瞅夫人。
“看他年纪轻轻,怎也是个喜好美色的登徒浪子,这婧雯嫁过去了还有好日子过么。”心中正说着,却见丈夫拿眼看她,似有相询之意,忙做了个不可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