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敏萱三人坐在客厅里等的有些时候了,摆上的茶也换了一便,,刚才大群人出门之时,大声说笑着,不知遇到了什么喜事似极为欢喜的模样。
“哼!真是物以类聚和你们那个什么岳老板一样粗鲁!”本是打定主意与岳效飞要好好理论一番,好出了昨夜之气,谁知是左右等就是不来。无奈眼睛只管盯着大门,心中只是发恨。
方以智还在那儿和甘浩文絮絮叨叨说个不休,丝毫也不为岳效飞的怠慢乱了自己心情。
“几位,几位在下俗务缠身,要几位在这里久等,实在是失礼之至。”
方以智、甘浩文都站起来和岳效飞见礼互道仰慕,唯独纪敏萱因为被晾的久了,心中有火,站起身来冷笑道:“原来岳老板还懂礼法,真真是可喜可贺。”
岳效飞刚刚和妻子说笑得来的好心情被她糟蹋了个精光,嘴里回过去的话更令纪敏萱气的要死。
“二位公子请坐,在下有一事不明还要请教,还请二位公子不要见怪,看二位仁兄都是极守礼法之人,如何会与这样的女子相识,真真是令人可悲可叹、可怜可惜啊!”脸上分明写着,“你们二位上当了”。
方以智看二人混如两只红了眼的小公鸡一般,眼看着就要互相互啄,忙站出来劝道:“二位没要意气用事,咱们还是说正经事要紧。”
二人被他这么一说,哪还好意思再吵下去,只好相互狠狠瞪了一眼,方恨恨坐下。
还是方以智开口:“岳老板,在下今日所来却是为了岳老板并购十三家船坊之事。”
岳效飞眼睛在三人身上转着圈,一圈下来心中也算是有七八分明白。想当初姜勇他们来福州之时便是为此事而来,固然没有办成,那姜勇不是因伤在纪家养了十来天伤,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告诉的纪敏萱,这两个人想是她请来的帮手。
心里暗骂“就是如此,奶奶的姜勇,你小子知不知保密条例,见了美女腿就软了。”既然想到,心知也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
“是的,我们是有这个打算”
“岳老板请恕在下直言,此事万万不可。”
“呃,方公子此言何解,为何此事万万不可?”
“还请岳老板为此处百姓、船工想想,他们虽是下作之人,可是终究要靠这个活路来养家糊口,试问真如岳老板所想并了十三家船坊,哪能用的了如此多的人手,果真如此的话那余下之人又做何活路?这是其一,其二现如今鞑子不断攻城掠地,我大明疆山本已是风雨飘摇,福州这里如在搞的民不聊生,岂不是要商逼民反么!岳老板不正是始作俑的千古罪人么!在下不才还请岳老板收回成命。”
“呃!这家伙可能就是明末崇尚清议的那帮子书生了,自己一直以为他们除了窝里斗外没什么大本事,现在看来还真是懂得些经济学问,这不连垄断的缺点都说出来了,他们这一帮子不搞新闻太可惜了。”
“方公子,如你所说有一定道理,不过也未必尽如阁下所想,其一,十三家船坊造船本事虽各有千秋,究其根底其实谁又能强谁多少,大家合在一起才能造出更大、更快、更好的战船,再者各船坊之间多年来怕也早有了默契,所付工钱就未必合理。阁下回头可以打听一下,我们的工人所收入是多少,看看合理不合理,最后我还是要说十三家船坊分不如合,只有合力才可以造出更多、更大的船,造的船多了大家不就挣的多了,大家都有钱不正是为了我大明的千秋基业集腋成裘么!”
“他一个商人肚子里有这点墨水也不这说的过去,道理也还粗粗说的通。”方以智并不气馁。继续说道:“岳老板此言差矣,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