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舟山府中,黄斌卿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此行虽说受了些窝囊气,但仅仅用一批破旧战船就从神州军手中换来了宁波城,也算是物有所值实在是十分划算,只是可恨神州军的那些小子,完全不给颜面,这一口恶气始终充塞心间,咬牙切齿定要找回场面。
他在大堂上烦燥地来回踱步,心中急速盘算“陆战你厉害,不知海战如何,看你那些船虽是快而大,只是数量太少,未必敌的过我舟山水师的千条战船”想到这心里不禁一阵得意。
“不行!倘若杀他不死,假已时日让他重整大军,再来我舟山,岂不大大不妙!”
满腔的热情似乎又被浇了一桶冰冷的海水滚了个透心凉,略有失意的他跌坐到几案之后陷入沉思。
“大人,这是温州方面来的急脚信,请大人过目。”手下将信放在几案之上躬身退了出去。
“没想到原来是他给我来的信。”心情沮丧的黄斌卿看到内瓤上画的花押一阵窃喜,待得看了内容更使他原来本冰冷的热情再度高涨起来。
“原来此人是这般的来历……哼!居然对皇上如此无礼……什么挾天子以令诸候你个嘴上无毛的黄口竖子也配么!……没想到他的势力如此庞大,照我先前所想实在是过于儿戏……嗯!我怎么没想到……!”
看完书信的黄斌卿如同喝了二两白酒,浑身舒坦,飞笔写下两封书信,一边运笔如飞嘴角扬起一路笑纹,只看你如何应对哩!
朱聿健深深沉浸在这位云妃带给他的激情欢爱之中,最令他满意的是这位云妃更是位冰雪聪明的女子。比之曾后的自做陪明、比之陈妃的刁钻,这位美丽的云妃要显的乖巧的多。最为重要的是这位云妃并不怕神州城和那位势力庞大的岳城主,要知道她身后的郑家在福建可是有七八万军兵和一支近二十万的水师呐。
“皇上,从延平来的那些工匠可是把那效飞神弩和战车的造法学了七七八八呢!只此我们就不必再让那神州军给我们再编练新军,咱们自己也编练的出来。”
朱聿健享受着这难得的午后闲暇时光,加上一旁妩媚不尽的云妃,要他乐得将要醉死一般,听云妃的话他连连点头。
“云妃说的是,虽然我们已有了编练新军的本事,可我们要在外间悄悄的做,万万不可让神州城的人听到一点风声,他们的东西我们还是需要的,而且他这里的新东西还是太多,令我们难以完全把握于他,所以对他不但要用,而且要重用!明白吗!”郑彩云低下头,拜了一个万福道:“皇上高瞻远瞩实在使臣妾佩服万分,此次皇上亲自指挥新军接战,必然能旗开得胜,为此臣妾亲手绣了一面大旗,预祝皇上决胜千里。“
朱聿健收了眼底深处的一点异彩,欣然上前扶住郑彩云柔弱的肩膀“爱妃何需如此多礼,什么旗开得胜也得将士奋勇用命也才做的到,倒是你绣的那面大旗可绣完了,再晚就赶不上时机了呢!“
“皇上,臣妾那面大旗只怕要到五日后方得绣妥。”
“五日后……这样,朕这就下旨多派宫娥你务必在这一两日便绣妥方好。”
“是,臣妾深感圣恩,便是不吃不睡明日落日前也要将这面大旗送到军前”郑彩云在跪倒郑重其事道。
“即便是如此就有劳爱妃了。”江南的战火刚刚告以段落,延平这边再次涌起浓重的战云,而且谁能想到此战又演化为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战车之间的对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