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擂阁也是杜甫所创,用来激励楚国文人的武斗,这文擂阁有着一处神奇的功能,便是文人在亭中所作诗赋,会同时出现在亭子的四面台柱之上,并且可以散发出来才气浓度。
这里一般时节都只会是一处景观,人流不多,顶多也就几个结伴的书生会在这里崇敬膜拜一番。但是今天,这里的一万观赏台座无虚席,原因无他,乃是庆国文宗之人来到了楚国,来到了南国堂挑战南国堂的文院,但凡是国与国之间的交流都是可以引动所有弟子前往,无论文院武院,这更是一种对自己国家的情怀。
孟七一行人来到了文擂阁,此刻已经没有了座位,几人便是站在了整个文擂阁的边缘,看向了场中。此刻场中分为两个阵营,一个是文院的上千弟子,而另一个则是七位白袍文人,很显然这七个人便是庆国文宗派出来挑战南国堂的人。
但是现场的气氛很是压抑,几人打听之下才发现原来这文试分为三场比试,第一场是经义,第二场乃是对联,第三场乃是诗词,三局两胜。之所以现场的氛围不怎么好,原因很是简单,南国堂第一局的经义已经输给了对方,而现在的对联也是处于劣势。
现在的亭子之中坐着的赫然便是那再新生之中表现不俗的丹晨,而她对面的是一位十八九岁的青年,此刻丹晨正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脸色还有些难看,而对面的青年却是很悠闲,嘴角的笑意还泛起来一丝轻浮。
孟七看向那亭子外面浮现起来的字:有木便是桥,无木也是乔,去木添个女,添女便为娇,阿娇休避我,我最爱阿娇。
孟七看到这个联子心头一笑,暗叹对面那位庆国文人倒是好文采,这联子出得可谓是精妙,只不过这风骨似乎并不是很正,联子之中大有着对丹晨的轻挑之意,难怪文院之人脸色都是不太好。
而现在,丹晨偏偏却是被难住了,一时之间不好还口,连脸色都是被憋红了一些。
其他人都是紧张地看着,孟七却是摘过来头顶的一片叶子,用着微弱的玄力在叶子上面刻下了两个字:一个粮字,一个娘字。接着便是挥了挥右手用自己独有的剑气控制着树叶往那亭子的方向落了过去。
“你写这两个字是个什么意思?”凰离在一旁不解地发问。
孟七微微一笑道:“你等下便是知道了。”
而这个时候,那片叶子也在人们不经意之间飘到了丹晨的身畔,丹晨本就在低头思索,眼看一炷香的时间便是要到了,自己还是没有思绪,就要认输,这时一片叶子落在了自己的眼眶,两个工整的字迹便是落入了自己的眼眶,让她眼中灵光一闪。
接着她抬起头来看向了叶子飘来的方向,那里一位儒雅剑客正对着她微笑点头,她也点头一下,接着看向了对面的庆国文人,出声道:“有米便是粮,无米也是良,去米添个女,添女便成娘,老娘虽爱子,子不敬老娘。”
对联一出,上万人便是同时轰堂大笑起来,这个对联不但对得工整,而且刚好把对方的羞辱给挡了回去,还反骂了一句,不经对上了联子,还出了气,现场顿时响起来掌声。而那七位庆国文人脸色多少都是有些许难看之色。
凰离反复读了两边,接着想起来孟七刚刚写下来的两个字,接着用着看怪物一半的眼神看着孟七嘀咕了一句:“原来你不只是长得像一个文人。”
孟七笑了笑,算是默认了凰离的推测。
这个时候,刚刚那位庆国文人依然下台,同时丹晨也是下了台,自己刚刚可是对不出来这个对子的,要是没有那片叶子的相助,自己已经输了,此刻应该让更厉害之人上台来。再次看了一眼孟七,丹晨也是在心里掀起来一些疑问,自己的直觉和叶子的方向告诉自己明明是孟七,可是他不是一个武者么?
丹晨下,那人气向来都是很高的欧阳弱却是站了起来,接着在铺天盖地的掌声之中躬身一下,便是走上了那亭子的中央,对着对面之人开口:“南国堂:欧阳弱。”
对面的英俊男子微微一笑道:“久仰大名,文宗:范起。”
只是范起之名一落,现场便是顿时压抑了下来,传闻之中,庆国人出了三位诗词经义的大才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有着大家之色,这范起便是其中一员。
众人心中刚刚因为欧阳弱起来的信心一下子便是有些被打碎了开来,庆国人好文,才子最是多,能被所有庆国人都推崇的才子自然不可能是弱者。欧阳弱虽然在楚国才名远扬,但是也未必是这范起的对手。
听到对面是范起,欧阳弱也是感到有些胸闷,接着也不顾歉然,率先出了题: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重字的使用,显然极大地提高了这副联子的难度。
只是就在欧阳弱自信地认为对面的范起定然要多加思索之时,那范起却是稍稍挥了一下衣袖道: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全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