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首词之下,就算是楚婉也是眼波撩动,绝美的面庞也是浮上了些许的红意。这首词上下片均以“长相思”迭起,上片言只有相见才得终了相思之情;下片言由于不得相见,相思之情无处诉说,以浅情人不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反衬自己一往而情深。
而这话中所指便是楚婉,楚婉一方面是为范年的这份情义感到有些波动,更大的感触则是这首词曲之妙。难怪可以在没有文心和天地正气的加持之下达到白阶二尺的地步,却是难得的好抒情词句。
要知道因为儿女情长很难升级到大义之间,所以在才气的表现上面便是会要弱上很多。能够显露出才气运芒都已经是很深的造诣,何况是白阶二尺,已经是快要接近红阶了。
下方之人看到这才气对比,脸色上面都是有着一些难看,这范年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难怪敢于在对联一局上面有所收手,原来是自己自信可以赢得第三局。
只是南国堂还有着比楚婉更会诗赋之人么?更何况是儿女情长这个题目。本来楚婉出这个题目,便是想削弱一下对方的优势,女子在这方面总归是多了一些感触和思绪,但是一个人的才华实然是不受条件约束的。
楚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脸上泛起来一丝轻快的笑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接着提笔而作:
“弱柳好花尽拆,晴陌,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狂摩狂,狂摩狂。
记得那时相见,胆战,鬓乱四肢柔。泥人无语不抬头,羞摩羞,羞摩羞。”
词毕,二尺四的白阶运芒也是瞬间将这个亭子都是照亮起来,盖过了刚刚范年的二尺二,书香之气也是缓缓飘散而出,而期间还夹杂着点点少女羞涩喜悦的味道,让得在场的不少男子都是浮想联翩。
下方的不少人都是鼓起掌来,都是暗叹楚婉好文采。
只是读懂此诗的人都是摇着头琢磨了起来,词句之间表达的都是少女对一位少年郎的喜爱怀念之意,一见钟情的甜涩爱恋味道便是丝丝溢出。
只是向来作诗之人都是心中有所想,只是若是楚婉有着一见钟情之人,此人会是谁呢?至少这词是不可能写给亭子中间的范年的,因为之前那首小诗表达的强硬意思定然不是假的。
看台边缘的孟七琢磨起来这首词也是暗暗点头,却是好词,更妙的是这种情感的表达,可谓是妙到毫巅。只是也同时让孟七有些疑惑的是,这样子一个几乎完美的女子所一见钟情的男子究竟会是哪般模样,定然也是人中龙凤吧。
亭子中的范年却是坐着,十分的安静,看到这首词他的心情多少是有些波动的,本想自己惊才绝艳,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与自己相配的女子,却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当下暗叹一声,便是再度提起来手中之笔,缓缓落字:
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一次,在范年写完整首词之后,那纸张便是狠狠地震颤了一下,接着那白色的才气运芒便是开始飞涨,直接越过了二尺的高度,来到了三尺一,再差两寸便是达到了红阶的地步。这在抒情诗中已经可以和前朝经典相提并论。
范年短短时间写的这首词以雅俗相间的语言、富有形象性描写,凸现出一个温柔华俏、娇憨活泼、纯洁可爱的新婚少妇形象。尤其是结尾笑问“鸳鸯”两字,流露出新娘与郎君永远相爱、情同鸳鸯的美好愿望。饶是在场之人很多人都是粗俗武者,但是读罢都是在心底里面掀起来三分温暖的情思开来。
对面的楚婉仔细品读之下也是连连点头道:“不愧小诗君之名,范年公子实在是我文人之中的英豪,接近红阶的抒情诗,我楚婉不才算是认输了。”
楚婉这话一落,现场便是一片哗然,楚婉都是认输,那也就代表着南国堂输了。现场先是愤怒,接着都是一片惋惜之声,这范年实在是太过逆天。
范年赶忙一欠身道:“公主谦让了,我今日同样被公主志才华所折服。”
“范公子?”
“公主有话请说。”
“我可否再请我南国堂一人上来代我对阵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