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来道：“我看到了。”

东方飞虹叫道：“你若看到了，就更不应该拦我。难道你想让大陆毁在她的手上吗？”

石天来没有回答，因为石天来无法回答。这是他深爱的女子，而他深爱的女子会是那个毁灭大陆的女妖吗？

东方飞虹恨恨道：“我本来已经走了，因为我自觉不是她的对手，可是，我还是回来了，真武派没有逃兵，我东方家更没有懦夫。上天给了我杀她的机会，我就绝不会放过！我绝不允许让她毁灭了中原大地。”

东方飞虹等了等，看石天来毫无让开的打算，他再次叫道：“让开！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你不若让开，我便连你也一起杀了！然后，我自会向青帝请罪！”

石天来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为何，他竟然会选择如此。他本可以和东方飞虹一战，轻松拿下东方飞虹，可是他却没有。也许，他只是看到了他不相信的事情，也许，只是他突然失去了希望。心爱石天来的景娴可以为他挡下致命的一剑，石天来也同样可以。

生亦何欢?

死有何惧？

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即便死在了东方飞虹的剑下，石天来没有什么后悔的。

良久，良久，那一剑却没有刺下。东方飞虹的手在发抖，他的额头在冒汗，他好像在努力说服自己刺下那一剑，可是他又偏偏害怕刺下那一剑。

直到最后，东方飞虹的手心湿透了，他狠狠把剑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石天来问道：“你为何不动手？”

东方飞虹没有回答，他似乎很害怕回答这个问题。他还没有走远，一声嘶哑的吼叫从远处传了过来。

那吼叫如野兽般暴虐，那听起来绝不是人的声音，可是它偏偏却是。以石天来如此大范围的神识，竟然也难以发现这野兽般的吼叫是从何而来。这只有一个解释，它还很远。

东方飞虹吼道：“你们若还不想死，最好藏起来，他已经走火入魔，手下从不留情。”

然后，东方飞虹飞奔出去。

他是谁？

他是剑圣吗？

让小灵山颤抖的人是剑圣吗？

石天来没有去细想，因为他已经没有时间，来人实在太快，容不得他做丝毫停留。就在石天来抱起景娴的时候，五道黑光从后而至，扑向石天来后背。

石天来一个躲闪，跃起数丈，一股强大的吸力牢牢锁住了他，硬生生把他向后拉拽。石天来从未遇到如此邪门招式，来不及凝结出冰剑，只能背身打出数百道冰点。

如此一个停顿，石天来转过头来，终于看见了一个满头乱发，全身发黑，只穿一条长裤，****上身的精悍男子。眼见那锋利的冰点打在了精悍男子的身上，却留不下半点痕迹，石天来也不得不吃惊。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