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疯了。让他疯了的人，却不是我，而是你。”

“我？”

“心狠手辣，的确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所以，他亲手杀死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一点都不奇怪。”

“他原本以为这样就天衣无缝了，可是却遇到了我？”

“所以，他疯了。一个人绝望的时候，疯是最好的解脱。”

“我很庆幸，我是石天来，不是渊龙，我生在中原，不生在南海。”

“我确实想不到，夫人会将你送给苏文东抚养。”

“也许，这只不过是个意外，就连母亲也不曾想到。”

“意外？像夫人这般聪明的女子，天下恐怕不会有第二个，就连我都自愧不如。”

“你很嫉妒她？”

“嫉妒！非常嫉妒！所以，我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杀了她！”白璐娅似乎突然有些激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所以，你不杀她，你无时不刻想着折磨她，可是你却失败得非常可笑。”

两人又安静了下来，许久许久。只是，白璐娅手中的茶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裂成了碎片。

“明日，太阳升起的地方，我等你。”白璐娅留下一句话，就缓缓的走了，似乎这里并不适合她的存在，或许，她根本就不属于这里，她只不过是个过客。

等到白璐娅走远，小师妹又来了，她笑嘻嘻的站着，似乎刚才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石天来起了身，小师妹就在前面带路，时不时偷偷看一眼石天来，然后低头急走。

“夫人就在前面的阁楼等你。”小师妹说完，开开心心的走了。

阁楼却是在水上，走过流水上弯弯长长的小桥，爬上竹梯，拨开薄纱，静雅书香的阁楼方才映入眼中。

阁楼中有人。

那是一位美丽的女子，她身着黄衣，秀发披肩，眼中一片湛蓝，就像深邃的海洋，她一动不动，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等到她看见石天来的时候，眼中的的一片湛蓝化为眼泪，一滴一滴，滴落在石天来的手上，更像滴落在石天来的心间。

她哭了。

没有人像她这样哭得这么伤心，也没有人像她这样哭得这么开心。

她的手抚摸着石天来的脸颊，拭去石天来脸上的眼泪。

没有人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轻轻的在石天来的额头上按下，石天来瞬间失去了知觉。

等到石天来恢复了神智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片湛蓝。

“我懂了，母亲！”石天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就说出这句话。

“去吧，孩子，你去做你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