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地一慕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地。曲靖卿地手竟然死死地拽着一株伸出崖壁不远地树枝。手上青筋浮现。说明承载着两个人重量地手。此刻是多么地费力。低垂眼睑。这才正视起曲靖卿与她相距不到十厘米地脸来。
这是她与他第一次离得这么近。原来他有着好看地箭眉。深遂黝黑地眼睛。直挺地鼻下。是紧抿地薄唇。细看之下她突然发现。曲靖卿还有着不输给女子地光滑肌肤!这男人是怎么保养地。天天用牛奶洗脸吗?
被傻愣愣的水若伊紧盯着的曲靖卿显得有些不自然,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来缓和下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突然手上紧拽的树枝猛的一松,幼小的树枝因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而发出了噼叭的断裂了,提醒了正在对望着的两人,此刻还停留在半空中的事实。
真是糟糕,看来树枝怕是承受不住他们两的重量,很快就要断裂了。曲靖卿有些焦急的搜寻着着附近可以攀附的事物,哪怕是一株比这还小的花草也好,至少能缓和下两人下坠时的冲击力。
水若伊此时也被树枝断裂时发出的噼叭声给惊醒过来,环顾四周,终究她与他还是只能在这种环境下才能靠边得这么近。
不过她也因为这株小树而发现了一线新的希望,看曲靖卿也像有武功的样子,或许他们可以利用他的武功,在借助崖边生长的一些小植物,慢慢的掉下向崖底。
看来水若伊与曲靖卿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事实并不如想像中的美好,这附近除了曲靖卿抓住的这株小树枝,就别无他物了,这片崖壁一片光滑,连块突出来的石头也没有,也不知这株小树是如何长出来的。
水若伊突然间有些绝望,言语间也少了方才在树林中与宫沛文吵嘴时的活力,只剩下无奈,看着那支因支撑着两人重量的手而青筋暴起的手,如果没有她的拖累,凭他的武功应该可以安全抵达崖底的吧。
“你干什么!”曲靖卿感觉怀中的水若伊正不安分的扭动的身子,似要挣脱他的怀抱,令他不由急得大喊出声,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围着这空旷的山谷,又绕了回来,透着一股王者的气势。
她干什么?这还要问吗,她当然是不想拖累他,免得进了阴曹地府还要还他的人情,这种人情她可不敢要,要了只怕到了地府也消受不起。
水若伊仍急力的挣扎,以便能快速的挣脱曲靖卿的怀抱,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这么挣扎不仅没能得到她的初终,而且只会使得树枝加快断裂时间,使得两人在这半山腰唯一的停靠点也要失去。
“叭——”脆弱的树枝,随着水若伊的不断挣扎,应声而断,两人又重新回到因快速下坠而在耳边呼呼刮过的风声中。
水若伊仍然坚持挣扎着,整个脸也从曲靖卿的怀中探了出来,呼呼的风声与强烈的气流扑面而来,同时蹂躏着她的脸颊,使得她脸上一阵生疼。
也因此,水若伊看着曲靖卿的眼中露出一丝感动,她一直将脸埋在他的怀中,都不曾知道山风是这么的强烈,而他却为她默默的抵挡了这一切。
水若伊任山风吹打着脸颊,全身已是停止了挣扎,既然连这样剧烈的挣扎,都不能使他放开,那么她就安安分分的呆在他怀中,这样至少也能让他少些担扰吧。
下坠的速度并没有因为水若伊的放弃挣扎而慢下来,两人直直朝着崖底的森林坠了下去,在即将接触到树顶的瞬间,曲靖卿被崖底边缘突出的石块撞到头部,只是轻呼一声,手中加紧了力道环抱住怀中的水若伊便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