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共乘一骑?要是被师忆霜知道了还不把她给烦死。
“上来?”见水若伊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他,还是没有动静,还以为是她还在为宫沛文刚刚说的话耿耿于怀。
“别误会,他不是这个意思。”没想到宫沛文的一句问话,会引来水若伊这么大的反应。
听他这样在中间打着圆场,她也不好意思在这样僵持下去,再说她还要去见云慕青呢,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将手置于曲靖卿掌中,水若伊借力上了马背,只是没想到曲靖卿竟然会让她坐在他的怀里,让她小小的尴尬了一把,可千万不能让师忆霜知道。
鬼使神差的将水若伊拉了上来,又鬼使神差的让她坐到了自己的怀里,曲靖卿有一瞬间的愣神,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她的手真的好软,她的发也真的好香。
宫沛文也被曲靖卿整的这一出给看懵了,没有弄明白前不久还与他起誓,为了那位还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姑娘,而一决高下的兄弟,这一刻又和水若伊纠缠不休了。不过他也在心里打着小九九,不管曲靖卿与水若伊如何,对他来说确确实实是个好消息,换句话来说,他少了个情敌不是?
“跟她解释作什么,骑射比赛本来就只有男子能参加,更何况要是射到她了怎么办?”宫沛文闷闷的说道。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惹人讨厌,虽然她为他减少了一个潜在的情敌,不过也不排除曲靖卿与她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知道不知道你出现在这里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不便!”
真是气死她了,一个比一个嚣张。看来她不发威,他们还真当她好欺负了!“我还没说你威害我生命安全呢!真是贼喊抓贼。”
“你这女人说什么!”宫沛文还真没想到水若伊竟然敢这么对他说话。
“说你贼喊抓贼,狗仗人势!”她就说了怎么了。
宫沛文刚想回嘴,不料一支箭猛的射过来,从他与水若伊中间穿过,许是马儿也受到了惊吓,一阵焦躁不安后,回来不停的走动着,还没等马儿恢复过来,一支箭又急急的朝着三人射了过来,直直落在了马蹄边。
两匹马儿后蹄着地,前蹄高立,一声长鸣,受了惊吓竟双双朝前狂奔起来,而前面正是深不见底的山崖。
由于曲靖卿与她共乘一骑,马儿受惊后又跑得飞快,使得曲靖卿只得紧紧搂住水若伊,拼了命的拉扯缰绳,以期马儿能在未到崖边之前停下来,必竟这匹马也跟随他几年有了深厚的感情,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弃马逃生。
只是事情往往没有想象中的美好,马儿终究没能停下来,在即将掉下山崖之际,曲靖卿抱着水若伊弃马飞身双双滚落下来。
待尘土渐渐飘散,曲靖卿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被他抱在怀中的水若伊:“你还好吧?”
“唔,我没事。”缓缓睁开眼,水若伊有些发懵。刚才的一幕发生得太突然,生死一线间的恐惧让她有些害怕,必竟是死过一次的人,对生命的珍贵有着不一样的理解。
“你们还好吧!”宫沛文的运气就比曲靖卿好了,人不但没事,连马儿也只是受了点小小的惊吓,在跟着曲靖卿的马儿冲出去之后不久,便被宫沛文给强行压制下来了。
“我还好,只是暗影…”曲靖卿看了眼身后的山崖,身影有些孤寂。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不知道那箭是谁放的,让我察出来,非宰了他不可!”害得他们三人都差点丢了性命,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都不可原谅。
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水若伊回头看了眼深不见底的山崖。暗影,是那匹马儿的名字吗?原本只是单纯的来找云慕青,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歉疚的看了眼有些落寞曲靖卿,突然而来的一阵眩晕使她有点头重脚轻,步履有些不稳的踩在崖边有些松动的泥土上而不自知。
松动的泥土常年的风吹日晒,并不能承受水若伊的重量,脚下一轻,她竟然随着泥土在慢慢往下掉,她猛的惊醒,出于本能的反应随手抓住了宫沛文的手臂,宫沛文防备不及,脚下反射性的动了一下,便随着急速下落的水若伊一同掉下了山崖,同时落下的还有两人因惊恐而发出的惨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