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含烟瞧他那么高的个子做着如此滑稽的动作,“扑哧”笑出了声,云|:桀瞧逗笑了她,才重新坐回床边将她搂进怀里,轻声道:“含烟,其实……”犹豫了一下,他接着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
“什么?”慕含烟惊得自他怀里抬起头来,看云|:桀一脸认真的神情,她摇头道:“不可能,那药单,还有于大夫……”慕含烟急得语无伦次,怎么可能,怎么会生这种事?
“那些都是假的,于大夫受人指使诬陷你,所以别再难过了,如果实在想要一个孩子,那么我们现在就要?”云|:桀说到后面突然不正经起来,生怕慕含烟再追问细节,话
止,说多错多。
慕含烟羞红了脸,轻捶他的肩,“讨厌,|:桀,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些都是于大夫陷害我的?那么幕后指使是谁?我跟他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害我?”
云|:桀无奈,就知道她会问,“于大夫交待了这些就自尽了,所以无人知道是谁指使的,但是今后你在云家要千万小心,别再大意被人陷害了,奶奶那边我会去说说的,你别太担心,今天你的心情起起浮浮的,你一定也折腾得够呛,早些睡,明天才有精力去面对明天的事。”
慕含烟点点头,乖乖的躺下,见云|:桀宽衣,她惊声问道:“你…你干嘛?”
“睡觉啊。”云桀回了慕含烟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匆匆脱了衣服躺在她身侧长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有她在怀里,他的心都是圆满的。
慕含烟推推他,“是奶奶给你纳了妾,你不出现……”话被唇上温热的触感所断,慕含烟再不敢说话,抬睫望着灯光阴影下那张俊逸的脸,她脸上烧红一片,他们接过很多次吻,可没有哪一次像这样唇与唇紧紧相贴只是简单的相贴,她的心就被快乐溢满。
成功的让慕含烟闭上嘴,还是舍不得离开她,就这样紧密相贴呼吸相缠吧,微闭上眼睛他脑海深处淡淡闪过一句话:对不起,未出世的宝宝爹是不想让你娘亲太过难过,所以……
侧屋中,萝兰着手帕等待着,已经过了三更,大少仍没出现在她房中,她知道今夜乃至以后的每一夜他都不会出现仍期待着他真是那个风流的大少,会心甘情愿的来到她房里。
但现实往往与想象有大的差距枯坐着等待,执拗的等待到东方泛起晨曦,直到院中已有丫头们行走的脚步声还是没有出现,渐渐的她绝望了,屈辱的泪水大滴大滴的滚落溅在水红色的罗裙上,论姿色,她比慕含烟漂亮,论身段,她比慕含烟丰满,论才智,她也比慕含烟聪明,可是为什么,大少宁愿守着一个心狠手辣的慕含烟也不愿意来碰她,今日她出了门,院子里的人又会在她背后怎么说她,府里的人又会怎么议论她?
“兰娘,你起身了吗?”门外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萝兰连忙拿起手绢拭去满脸的泪水,轻声应道:“嗯。”
门外的人推门而入,在见到床上整齐齐的她微愕,在看到箩兰不豫的神色她慌忙垂下目光,“兰姨,老夫人吩咐了,说你起身了就去给大少奶奶敬茶。”
箩兰用力绞了一下手绢,漫道:“我知道了。”那丫头再瞧了她一眼,然后道:“请姨娘梳洗吧。”
“麦冬,你不是大少***大丫头么,今儿怎么是你来服侍我?”箩兰边梳洗边随口道,看麦冬眼中的神色,她可以料定麦冬绝不是受慕含烟的命来服侍她的。
“兰姨娘,您现在是瀚锦院里的半个主子,奴婢当然要尽心侍候了。”麦冬卑微的道,大少***失势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现在巴结好这位新主子才是正理,说不定有一天她也能当上姨娘,可是……,偷眼瞧了瞧整齐的床铺,她心里又一阵不安,大少昨夜压根就没来过,是不是……
“呵呵,麦冬,我记得之前你可不是这副卑微的模样,怎么?大少奶奶才失势,你就急着另寻新主了?”萝兰抚着葱指上的指套,明明说得漫不经心,却让麦冬听出她语气中的嘲讽。
麦冬心升不豫,趁萝兰注意着指套的功夫狠狠瞪了她两眼,然后谦逊的道:“姨娘这是什么话?奴婢做事只要尽到本分就够了,又何来这些小弯小绕的心思,再说大少奶奶未必会失势,依我看,大少可喜欢大少奶奶呢,等这事一揭过,大少不照样回到大少奶奶身边的,所以姨娘要有功夫教训奴婢,不如想想怎么拢住大少的心才是正理,姨娘,您说呢?”麦冬此话表面上似乎在关心萝兰,实际上却在说她怎么样也比不过慕含烟。
“谁说不是呢?”萝兰并未动怒,她笑着望向麦冬,瞧她低眉顺目的乖顺样,才接着道:“自古男儿皆风流,大少更甚,所以一个大少奶奶怎么可能会得到大少的全副心神,等大少厌倦了大少奶奶,我这里还不是他常来的地儿,麦冬,算你慧眼视人,跟着我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那奴婢就多谢姨娘了。”麦冬连忙道谢,萝兰转过身子去,对着铜镜冷笑:等着吧,叫你们看不起我,总有一天,我要让大少独宠我一人。
正在她信誓旦旦时,眼前却出现一幕几欲令她崩溃的画面,她瞳孔紧缩的望着沐浴在朝阳下的一双璧人,怎么可能?他们怎么可能会在一起?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