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地话你还记得几分。当时你也曾质问过夫人为何不报官。夫人说不是不报官。而是这件事若报了官。它就会演变得无限大。就是一点小事情也会闹得满城皆知。小姐。这就是商家为何不愿与官家多作牵扯。”凝霜分析着。刚才她本有意劝说地。但看到小姐那么坚决地神色。她才不想违逆她。
慕含烟长叹一声,
己是有些冲动了,但却不后悔,有官府的人介入,事就能处理,“好了,折腾了一天,我也累了。”
凝霜闭嘴不再说什么,沉默的跟在慕含烟身后,侍候她睡下后她才去了后院,重新走到井边,她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只是她想再来看看,她总觉得今天这整件事都透露着诡异,虽然从次麦冬落井下石后,她就看不起她,但她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她还是心有戚戚然的。
记得今天早她从后院离开时,她还在辛苦的打着井水清洗衣服,怎么一天不见,她就香消玉陨了,在井边转悠了一圈,凝霜只觉得此地阴气突然重了,院子里突然狂风大作,吹得廊道挂着的灯笼一晃一晃的,将此处显得更加诡异,她伸手拢了拢额,眼神不经意间瞥见回廊尽头似乎有一抹黑影,她大喝一声:“谁?”便立即追过去。
奔到回廊尽头,那里什么都没有,凝霜神色间还带有惊惶,她转眸四顾,没现任何异样,她抬步向前院走去,走了两步,眼神突然在回廊下面的花圃中顿住,她走前去仔细瞧了瞧,原来是块吉祥锁,她手扶着回廊探下身子去捞,可刚要捞手那吉祥锁却落下花圃,她伸手想从缝隙中去捞,奈何手太短,她根本就够不,于是只好放弃,转到回廊下面,她趴在地想看清楚在什么位置,可是天色太暗,她根本就看清楚,伸手去够也没够着,她趴起来看了看那几盆巨大的瓷盆,心知以己之力想要撼动不太现实,于是只能不甘的离开了。
云府这一夜注定不能平凡度过,夜色苍茫中,绿茵湖的湖心亭内静静的坐着一位手执玉箫的少妇,玉箫色泽温润,衬得少妇的手更加白晢,她轻轻的吹起玉箫,箫声凄凉而哀伤,让夏末深夜多了几分萧瑟。
此时本已是人荒芜,但湖对岸却有一抹身影急匆匆的赶了来,少妇握箫的手一顿,弦律跟着一断,但很快她又恢复镇定,箫声再次响起,竟比先前更哀怨动人。
那人很快穿过湖拱形来到她身边,初时静静的聆听箫音,过了好半晌才将手中之物放在她面前,“小姐,这是你要的东西。”
箫声嘎然而,少妇看着面前蒙面的黑衣女子,脸挂着一抹淡笑,“应儿,你办事越来越不牢靠了,让你去偷件饰,你就能弄条人命出来?”淡淡的声线中不闻遣责之意,但却让黑衣女子浑身打了个激灵。
“小姐,奴婢该死,但是奴婢万万没;到那时麦冬会出现在大少奶奶卧室里,奴婢也是一时情急怕她泄露了我的身份才下的杀手。”黑衣女子满脸惶恐的望着端坐在石凳一脸淡然的少妇,脸交错着又敬又畏的神色。
“可是你这样将她杀了,们不是更加容易曝露身份吗?而且到时不止你会曝露,连我也不能再在云府里待下去,这样你又让我如何再为爹爹办事?”少妇拾起桌之物细细摩砂,她万万没想到慕含烟会是当今圣的长公主,若不是那天她无意间听绿应说去侍候慕含烟洗浴时看到她身腰腹之处有很深的爪印,她怎么会心生怀,从而让绿应多加留意慕含烟的一举一动。
“小姐,都怪奴婢太冲动,但是奴婢也没到大少奶奶会报官,不过请小姐放心,奴婢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就算她们怀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黑衣女子神情颇有几分自得,但在垂目看到少妇脸的冷戾时,她才谨慎的收敛起得意的表情来。
“我也到慕含烟会报官,应儿,你可别小觑了这些官差,据我所知今日前来的仵作可是有多年的办案经验,许多奇诡的案子都是在他手下有了新的进展的,我看你这几日还是小心行事,千万别让人看出异样来,还有,门房阿福我会使人送银子给他封嘴,在瀚锦院爹爹就只安下了你这样一个内应,若再出意外,爹爹定不会轻易饶过你我的。”少妇将手中之物放进怀里,站起来向外走去。
“是,奴婢遵命。”待得少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黑衣女子才站起来,四下张望了一便急匆匆隐入夜色中。
夜色黑沉如墨,风越大起来,树有枯黄的树叶迎风飘落将整个大地掩盖,夜色中似乎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秋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