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枭首,但是念在萧鹤曾独立取回足訾内丹,立下大功。这私闯禁地之罪便功过相抵,不再追究。”
此言一出许多人又开始悄声议论,都不太相信这萧鹤一介凡人,竟能独自猎取内丹,纷纷猜测其中的隐情,有些人更是连连的冷笑,悄声讥讽萧天祥徇私枉法。
萧君义继续道:“这冒犯长老之罪嘛…因为七长老素来仁义为本慈悲为怀……”
他话未说完人群中竟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高台上的七长老被羞得满脸通红,悄悄瞪了大长老一眼。
萧君义连连呵斥,众人才又重新安静下来。
“因为七长老心怀宽广,只要萧鹤肯磕头赔罪,便饶过他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之后萧鹤将被逐出萧家,永世不得再进萧家的大门。”
萧君义说完向旁边退开了两步,转身对着高台道:“七长老,您请。”
七长老闻言起身下了高台,阴沉着脸快步来到了萧鹤面前。
“萧鹤!你为何依然安坐!?怎么还不跪下给我磕头赔罪!?”
萧鹤却仿佛没听到一般,依然是默默的低头坐着。
七长老又吼了一遍,萧鹤这才缓缓的抬起了头。
“我私闯禁地藏宝阁,的确有罪。”
听他这么一说,萧天祥和萧遥心中都松了口气,哪知萧鹤后面的话,让二人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除了私闯禁地,我实在想不起来还犯了什么错。”
七长老闻言心中即喜且怒,冷笑了一声。
“哼哼!你想不起来?你个小杂种!当天骂我那些话你都忘了!?”
高台上的大长老咳嗽了一声道:“七长老,注意你的用词。”
七长老又是一声冷哼,刚要继续喝骂,忽然见萧鹤竟然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不禁一愣。
“啊…我想起来了,那天我是这么骂的。我说你是贼眉鼠眼,獐头鼠目,禽兽不如,蠢如猪狗的无耻小……”
“啪!”
不等萧鹤骂完,七长老重重一掌打在他脸上,将他打的连人带着木凳摔出了三四米远,萧鹤身上的手铐脚镣砸在地上叮咚乱响。
事出突然,人群中发出了几声惊呼,萧遥也下意识的握住了剑柄。
萧鹤躺在地上声息皆无,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爬起身来。可是刚刚七长老下手极重,他一介凡人哪里承受的住,此时他的左脸已经高高肿起鲜血长流,只见他一次次的跌倒又一次次的爬起来,叮咚的铁链撞击声,在大殿之中不断的回响。
殿中的三四百人都静静的看着他。
终于,萧鹤艰难的站起了身,不仅站起了身,而且站得笔直。
他定了定神,伴随着铁链的叮咚声,缓步走到了七长老面前,呸的一声吐出了口中的鲜血,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七长老,目光十分凌厉。
七长老见状大怒,喝骂道:“你个小杂种!你看什么!?跟你娘一样也是个黄毛的……”
他话未说完,高台上的大长老低喝道:“老七,住……”一个口字还没出口,萧鹤忽然大喝了一声。
“住口!”
七长老被他吼得一愣,竟然真的住了口。
不待七长老回过神来,萧鹤继续喝道:“你张口小杂种闭口小杂种!好不知羞耻!我母亲虽是异族人,但也是明媒正娶进的我萧家的大门!是堂堂正正的族长夫人!你是什么东西!?满口污言秽语的小人!我当日骂你难道骂错了吗!?再说当日我因何骂你!?你说呀!”
七长老被他吼得一时手足无措,支吾道:“你、你、我……”
萧鹤继续道:“当日我失手被擒,明知是死罪所以并未反抗。你却一再的出言侮辱于我,辱我也就罢了,你言语之间竟然辱及家母!我母亲早已仙逝,你堂堂的萧家长老,竟然辱及死者!我骂你是无耻小人难道不对吗!?”
众人见头发花白的七长老竟然被一个少年骂的体无完肤,惊讶之余不禁十分佩服萧鹤的胆量。又见七长老虽然憋的满脸通红,却并不出口反驳,显然是确有其事,不禁都有些鄙视他的为人。
萧遥当日在场,当时听了七长老的污言秽语,虽然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无奈萧家族中等级森严,只能是生生的忍住。此时听萧鹤又提起此事,也狠狠地盯着七长老,一双美目之中直欲喷出火来。
七长老终于回过了神来,见众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充满鄙视,不禁恼羞成怒,张口喷出了一道黄光。
黄光在中空滴溜溜的打了个转,原来一把二尺来长的黄色飞剑。
飞剑发出嗡嗡的鸣响,猛地一阵颤动似乎是要向萧鹤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