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剩余总人数,四十三人。
因为还是多出一人,所以我们一致决定,取消人间修士,直接进入密藏的资格。
如此一来,便有十个名额空缺,我们又一致决定,这十个名额的人选,由擂台比武选出。
并且,为了欢迎天庭地府和大雷音寺的贵客。
我们再次一致决定,剩下的十个名额,天庭和地府的,闲着没事的士兵以及家属,也可以参加比武进行争取。
参与比武的人数如下。
天庭一方,剩余五十七人。
地府一方,剩余四十二人。
人间一方,剩余十人。
最后的十个名额,将在这一百零九人中产生。
结果如何,请大家拭目以待。
比武日期,另行通知。
古仙密藏委员会宣。
待得壮硕修士念完了通知,众人呆愣了片刻后,都不禁大声议论起来。
一名绿衣童子大声道:“这也太欺负人了!凭什么取消我们的资格!?
一名民间修士道:“哼!那还不是你们萧家不争气!你们萧家也是委员会的!为什么不投反对票!?”
绿衣童子大声道:“放屁!明明是你们这些民间修士窝囊!当初报名的一百零七人!最后一百零仨弃权的!你们还有脸说我们!?”
民间修士冷哼了一声道:“就算那密藏里真有宝贝,我们也指望不上啊!这又不是排队领奖,这是排队买彩票!而且买彩票的时候还可能被人打死!鬼才不弃权呢!?”
旁边一个头陀道:“嘿嘿!一个人踩死了两条虫子,那两条虫子却互相埋怨!真令洒家可发一笑!”
绿衣童子和民间修士,闻言脸色一变,齐声道:“你骂谁是虫子!?欠打是不是!?”
说着话两人将头陀放倒在地,好一顿拳打脚踢。
旁边一个神婆道:“这不对呀!天庭退出名单上,明明是四个人,为什么写着共三人?是不是写错了?”
旁边一个尼姑道:“哎呀姐姐!您不知道啊?那个段浩杰是把位置让给了萧遥,所以才被淘汰的!您看那人间修士的剩余人数,不是也少写了一个吗!”
神婆闻言很是感动:“哎呀!这年头这么仗义的人可不多呀!”
尼姑咯咯地笑了几声道:“我的姐姐呀!什么仗义呀!那是……”她本想说些什么,但是见不远处有名青衫剑修正在瞪着自己,便连忙住了口。
青衫剑修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尼姑,转头对一位同门道:“师兄,请问这吕子夜的表弟,小白是何方神圣?”
那位师兄摇了摇头,疑惑地道:“小白…谁知道呢?可能是某位地府的小少爷,想进那密藏瞧瞧热闹吧。”
此刻,吕子夜的表弟小白,或者说龙衫,正斜靠在一个高挑女子的胸前,低头玩着手机。高挑女子二十五六的年纪,身穿米黄色衬衣和蓝格裙子,长发微微发红皮肤很是红润。
她坐在一张雕花木桌旁,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与坐在对面的两个女子聊着天,看屋中的摆设,是间雅致的闺房。
其中一个女子咯咯地笑了两声道:“景梅,这小孩儿是谁呀?不会是你那风流大哥的成果吧?”
高挑女子啐了一声,笑骂道:“亏你说得出口!这孩子是我在那宴会上认识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龙衫闻言,先是在景梅怀中一阵乱蹭,调整了下坐姿,然后才恋恋不舍的放下白手机,抬头道:“我叫小白,景梅姐姐你又忘啦?你真笨!”
景梅宠溺的摸了龙衫的头顶道:“胡说!你才笨呢!听说你是吕子夜的表弟,是真的吗?”
龙衫尚未回答,忽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一个穿着绿罗裙扎着双丫髻的小姑娘,满脸惶急地冲了进来,带着哭腔喊道:“景梅姐!您快去看看吧!我们小姐…小姐和少爷吵得很凶!都快打起来了!”
屋中的几个女人闻言都是一惊,其中一人道:“湘灵平时最乖了,怎么会和李统领吵架呢?”
另一个女子道:“是啊…梅香!不会是你这小丫头又想戏弄我们吧?”
梅香却并不争辩,只是催促着景梅快些动身,景梅回过神来,忙将龙衫放到桌边嘱咐了几句,便随着梅香匆匆地出了门,剩下的两个女子见状,也满脸诧异的跟了出去。”
龙衫似乎对没有靠背的凳子,不怎么感兴趣,他跳下地来躺到了旁边的绣床上。
他伸了个懒腰,忽然道:“吴轩,秦文那边有消息了吗?”
不知何时,屋中已多了一名黑衣人,此人其貌不扬面色温和,正是吴轩。
吴轩躬身道:“请大人放心,秦都伯那边一切顺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谢范两位总捕头,对名单的事情不太满意,看样子很难答应。”
龙衫皱了皱眉道:“恩…我知道了,还没找到武暮吗?”
“还没有,属下马上去找。”
“恩,你去吧,找到后让他到飞凤阁找我。”
吴轩又躬身行了一礼走出了闺房,他一边轻轻关上房门,一边心中纳闷,武暮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武暮缓步走在缤纷的花海中,自那天在这里见到了李湘灵,她那窈窕的身姿,绝美的脸庞,发边那支晃动的白玉步摇,还有那盈盈秋水般的目光,便无时无刻不在武暮的心头萦绕。
此时他眼望着花海耳听着虫鸣,可是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李湘灵那动人的面容,和那低回婉转又悦耳动听的语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面前出现了一道月亮门,抬头见红墙上题着两个娟秀的墨字,流觞。
武暮这才恍然,原来这座花园名叫流觞。流殇本是古时文人雅士们间的一种游戏,是指将酒杯放置在弯曲的小河上游,杯随水流,流到谁面前谁便即兴赋诗一首,然后才可以喝那杯中的美酒,所以也叫曲水流觞。
只是这园中并无流水,取名流觞不免有些奇怪。武暮并不知晓其中的典故,倒也浑不在意,依然魂不守舍的逛着花园。
又走了一阵夜色渐浓,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刚要转身向回走,忽听得远处的花丛中,传出一阵女子的哭声,哭声中满是哀伤,声音却又十分悦耳,武暮觉得这语声十分耳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便放轻了脚步向那花丛走去。
转过花丛,只见花间的石桌旁,坐着一个少女,少女弯着腰伏在桌上,随着哭声,柔弱的双肩不住的颤动。
少女秀发上还插着一支白玉步摇,望到这支步摇,武暮心中大震,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