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恰恰相反,射虹弓是罕见地开了灵智的法器。它对使用者有着严格的要求,非仇氏血脉甚至无法靠近它三尺之内。叶白不仅毫无阻碍地触碰到了射虹弓,血居然能够滴入射虹弓之内,其中的机巧因缘实在值得推敲。
射虹的变化远不止于此。
射虹中残存的血液渐渐向叶白的血液汇聚。没过多久,原来烟笼雾照灵性十足的射虹就成了一根平凡无奇的大冰棍。
不过叶白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因为在叶白猥亵射虹弓的时候,荆棘符的威力也在收敛,眼看着大盾牌就要坍塌。扎入地面的蔓藤根系缓缓抽出,留下了一个个幽深的坑洞,清澈的水直通观鱼台边的小湖。叶白只瞄了一眼,扯下一条碎布背上射虹弓就跳了进去。
湖再小,水也一定是活的。
叶白潜入了狭长的河道,一口气游向仇府之外。闭息丸的功效还残存不少,叶白一气儿沉到水底居然也能勉强地呼吸。不过无相道人和仇铭两尊凶神在后面赶着,叶白的只能玩了命地蹬水。
他一心逃生哪里还会花心思顾背上的神弓,根本没关注它的变化。射虹弓上斑杂的血液在几轮悄无声息地融合剔除之后,提纯出一颗拇指大小的血滴结晶。其他杂质伴则随着失去灵气的“大冰棍”一同消散在湖水中。
等到荆棘咒盾牌完全崩塌时,仇氏一族早就张弓搭箭把观鱼台围得水泄不通,只不过眼前空空如也,叶白已经游出了仇府。
为首的是仇铭,方才他被飓风卷走,幸亏无相道人追着叶白而来就在身旁,才及时将他抢了出来。但仇铭挨了九阶灵符正面一击,断掉了七八根肋骨。可他伤得越重,对叶白的恨就越浓,硬提起一口气非得亲手逮住他不可。
无相道人往空气中嗅了嗅,指着一个坑洞说:“气味最后在这里出现。”
仇铭凝神看去,洞里有一条橘色的锦鲤越出了水面,溅起几朵水花。
就在它腾跃的瞬间,水凝成了冰。血红色的冰块像干草垛上的火苗,向四周疯狂地蔓延,一个坑洞,一池湖水,一整条河道,在眨眼之间全变成了火红坚固的一片。水道被堵死,仇铭追无可追,气急攻心之后晕了过去。
叶白也不知道自己在哪,直到力竭了才浮上水面。
岸边有一老一少两人。
少年的怀里抱着一只纯白色的狐狸,它一直冲着长河悲鸣。他找了半天一无所获,有点不耐烦地说:“老师,狐狸都叫半天了,怎么还没见着人啊!”
老人说:“耐心点,我在闭息丸里多添了一味小狐狸的胎血,母狐狸不会认错的,他肯定逃出来了,我们再等等。”
少年耸耸肩,说:“希望他别分几次漂出来的,那就难收拾咯。”
老人刮了少年的脑瓜子,说:“乌鸦嘴!”
叶白犹如惊弓之鸟,黑夜中也分不清来者是谁,发现岸上有人慌忙又往水底里钻。老人眼尖,看见了水花,一把将冒头的叶白拎出来。
惊魂甫定的叶白呆坐了半饷,这才认出是赵熔和钱老,赶忙扯下肩上的布条,说:“给,射虹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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