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
“诶呀,你小子皮痒了吧。要是早二十年,你现在已经被打成狗了你信不信!”
......
白衣人手中握着一根碧玉竹杖,在石砖的缝隙处敲敲打打,不是风观大师兄韩竹又是谁。他抬起头,对着吴勇出的方向躬身作揖,说:“这位兄台,你寻我何事啊?”
吴勇出一愣:“原来是你个疯瞎子,一会儿没动静居然闹到这里来了。你个新来的屁事都不懂就敢上擂台,赶紧下来,今天让你吴哥好好教教你规矩!!”说罢,吴勇出捋着袖子就冲了上去。
这时,玉竹杖泛出浅浅的绿色光辉,韩竹似乎锁定了他在寻找的东西。
“咦,它在这儿。”
玉竹杖重重一跺,细碎的裂纹从玉石敲击的地方慢慢往外延伸,宽度虽然极细,却是深不见底。不知不觉中,裂纹的范围已经扩散出数十米。
韩竹好意提醒:“这位吴哥,你最好往后退个十步!”
吴勇出破口大骂:“你吴哥是吓大的,小子,能唬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
话音未落,原本细如蚊足的小裂缝陡然撑开,霎时间把这一片土地切割得千沟万壑。吴勇出刚刚抬起了腿迈步,却发现前面的路已然塌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他的喉结抽搐一下,狠狠咽下一口口水:“这算什么鬼!”
“轰!”
四周扬起巨大的尘埃,巨石堆砌而成的擂台轰然倒塌,瞬间碎裂成满地的小石子,擂台的中央一块青黑色的石碑从中显露出形状。
吴勇出刚喝了点酒,体内盈余的水分似乎在下三路找到了一个出口,华丽丽尿了一地。不过这情形别说胆小怕事的吴勇出吓破了胆,连在远处的叶白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三步。
韩竹轻巧地一跃,用手抚摸着上面刻着的碑文,嘴里念念有词。
韩竹早就察觉到了远处的叶白,开口招呼叶白过来。声音明明很小,可隔开近百米的叶白居然听得一清二楚。
两人站在界碑前。
“韩大哥!”
“你可晓得这块界碑的来历?”
“韩大哥,我从没见过。”
韩竹说:“叶兄弟,当年堕落领领主向问仙宗下了战帖,就在这里飞瀑角与雷观观主大战了一场...”
叶白说:“雷不为?”
韩竹微笑摇头,说:“不不,是再上一任的观主。叶兄弟你现在可是堕落领的新领主,这里面的小故事你也应该知道知道。”
叶白一想起堕落领这帮酒囊饭袋,连韩刀这种后辈弟子都素手无策,可想而知会有什么下场。没想到韩竹接着说道:“雷观观主输了,没有任何争议地彻底落败。全身上下受了十七处重伤,并立下了这个界碑,将这块土地永远出让给堕落领,永不再干预。”
韩竹又说:“永不进犯是雷观老观主的主张,你也知道风、雷不合,所以舍弟前些日子才不顾仙宗禁令擅闯,说来惭愧,这确实是我做哥哥的管教不当。”
叶白应承了两句后,说:“堕落领还出过这么厉害的人物?”
韩竹蹲在界碑前,像是对自己说话一般呢喃:“那是自然,叶兄弟你可别小瞧了这块土地,它给世人的惊喜从来就没有断过。”
漫不经心的话语中,总觉得似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