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一点不懂保养皮肤呢。”
叶白轻描淡写丢下这句的时候,在许三的正上方。
许三狮子搏兔,全神贯注在叶白上,可后者忽然间消失了,那柄漆黑如墨的刀也不见了。
“半式攀天照样能杀人!”
叶白和斩夜钻进了空间的裂缝中,循着那股阴森的灵力陡然钻出,一刀挥出。若是放许三和叶白兵对兵将对将硬刚,叶白即便取巧也拿不下许三。可许三太希望毕其功于一役,丝毫不记得力留三分的武道常识,全力一扑,任何破绽都可以致命。
叶白的攀天招数也委实诡异,许三初还以为是什么障眼法。若用灵力探清楚,很简单能知道叶白早不在树下。
但来不及了,说到底是时间这个小贱人不给许三活路。
叶白不爱杀人,并没有一刀削平许三的肩膀一了百了,而是转了刀身拍在许三的耳朵上。许三耳边一阵尖锐的鸣叫,轰得一声后便镶嵌在那棵三四人合抱粗的古木里,不省人事。匕首脱手而出,掉进郁葱的绿地里。
这么大动静小北反而不哭,涨红着小脸冲到许三的面前,跳起一拳砸在他的手臂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打大汉第一女侠的主意!”
叶白仗着刀,喊说:“小北你赶紧收手,再打他可就没有以后了。”
言溪飘挠了挠些微发痒的后背,伤无妨,倒是很心疼被砍破的道袍。他一甩袖子,走到巨木下,背后躺了二十来个满地打滚的伤患,还有一具黑炭。毕竟他和叶白都不是嗜杀的人,手下多少留了点情面。
言溪飘回头扔了一句:“都在原地老实躺着,放心,我不杀人。”
叶白抱起小北,对她说:“大汉第一女侠,好玩家是不守尸体的。打赢了就赢了,给对手一点尊重,我们这架才打得有意义。”
言溪飘与他并排站,揶揄两句:“诶哟,说话不伦不类还充武学宗师呢,怎么着,何时开宗立派呀?”
叶白横了他一眼。
小北搂住叶白的脖子,难得沉下气来柔声开口:“姐夫,以前真没注意你还挺懂说大道理的嘛。我给你记一个大功,加上你背了我两千里地和一路的烧烤,回去就不找衾儿姐告状了。”
叶白拍拍小北的屁股:“小丫头,就知道你跟来藏云山别有目的,算了算了,慢慢相处着你就知道我可还有很多优点呢。对了,喜嫖大哥,云顶山庄的人该怎么处理?”
言溪飘大手一挥:“两国交兵还讲究只诛首恶,从者不论呢。小喽啰肯定是杀不干净的,都放了吧。等姑娘醒了咱问个清楚,到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报仇。”言溪飘一个响栗敲在许三低垂的脑袋上:“装什么装,醒了就醒了还装昏,你以为道爷的眼睛跟这小子似得那么好骗。我的话你都听仔细了。如果真有什么不平事,道爷义不容辞一定会管,你呢回去告诉你主子也好,现在流亡也好,我不管,但是下一次我再看见你拔刀我一定废了你。听见没?”
许三可不是装昏,他一直在很细微地调整气息,一旦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北脱离了叶白的保护他一定会暴起拿人。可小北被叶白抱在怀里,言溪飘又识破了掩饰,许三尴尬地夹在巨木中间乌龟似得拱拱手:“道爷说的是,小的记下了。”
许三和一众喽啰相互搀扶着离开,叶白拍拍胸脯说:“喜嫖师兄,我这半招攀天剑招如何?”
言溪飘毫不留情地戳破真相:“投机取巧,真正对上高手未必有什么用。”话锋一转,跟偷瓜贼一样蹑手蹑脚将浅浅姑娘背起,哈哈一笑:“小北啊,你姐夫可知道好多女侠故事呢,你得让他多讲讲。记得一刻都不能离开哦!”
小北眼前一亮:“姐夫,什么女侠故事,快给我讲讲,我要听!”
叶白眼前一黑,好一招借刀杀人,浑水摸鱼。让小北把我缠住,你就好一人找机会跟绝色姑娘有肌肤之亲。
拗不过小北闪闪发亮的殷切眼神,叶白从头说起:
“在我的老家,有一名女侠名曰奶茶...”
小北迫不及待地打断说:“什么叫奶茶?”
“小北,想听故事就不要随便插嘴。至于什么叫奶茶呢?具体怎么个做法我不懂,大概就是很多奶再加很多绿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