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那是我胡说的。”秋润不愿解释这么麻烦的事情,如果说出自己的灵魂和一个地球秋润的灵魂共体之事,不说人家相信不相信,就是对方刨根问底起来,也是件难于解释清楚的事情。他不去说桃园三结义,而是拉着李文音的手,找到一棵桃树,说道:“咱们就结拜为兄妹吧。”
虽然已知秋润心有所属,但在听到兄妹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后,依然是失望之情见于颜色。
没有香烛,秋润就折下六根枯树枝代替,分出三根递到李文音的手中道:“李姐姐,咱们现在就结拜。你照着我的模样来做就行。”
当下撮土为香,向天拜了八拜,一个口称“义弟”,一个连叫“义姐”,均是不胜之喜。
李文音心想:“虽然此生不能做夫妻,但是从此在世上多了他这个义弟,那也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从今往后,两人正式称姐道弟。
“从此你就是我的义姐了,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如果去备酒肉,未免有些俗套。还不如你我取笛吹奏,以音交流。”在第一次乘坐飞鹰,听到李文音所吹奏的口笛时,秋润就期望着有朝一日能跟她合奏一曲。
当下,秋润从袖中取出玉笛,捂着笛管,引宫按商,先行吹奏起来。秋润自小爱笛,每当有伤心事或者高兴事,都会在秋家后山吹笛抒情,一般情况下,梅素馨都会陪在他的身边。
当下却不一样,这次身边的女子是刚刚与自己结义的李文音。
秋润许久没有吹笛,当下吹奏起来,真情赋予笛音之中,颇具神韵,李文音在旁听着,心中的涟漪一波末平一波又起。
一曲奏罢,李文音拍手叫绝。而后从衣兜中取出口笛,她的口笛音也是不同凡响,秋润听着神游天外。只是她的笛音是带着浓浓伤感之情。这是性格孤独,从小无依始然。
笛音连连在谷中响起……
传到盘膝坐在花树下的秋森耳中,双目睁开,嘴角一扬,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一些浪漫往事。
秋森年轻之时,是个情场高手,曾捕获了数位少女的心。当然,他的风流事迹沈鑫与秋润是不知道的。或许有哪一天,秋润突然多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来,也是不足为怪。
笛音传到了‘老妪’的洞府内,‘老妪’听着笛音,老脸上的皱纹更是摄在了一起,今天是她最为轻松的一天,他似乎得到了某种解脱。
‘老妪’颤颤巍巍的走进内室,从壁柜中取出两个黑色油脂包。
回到桌前,取来了纸笔,开始在黄皮纸上写着什么。两张黄皮卷上写满了字,墨干过后,‘老妪’颤抖着双手打开油脂包,随即将黄皮纸塞入黑色油脂包中。
……
秋润送李文音回到洞府门口,刚要离去,就听到洞府内传出李文音的悲痛哭声。
“呜…呜…,母亲,你醒醒啊!”秋润进入洞府之中,只见李文音跪在‘老妪’面前,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老妪’坐在藤椅上,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
在桌面上有两个油脂包叠在一起,是老妪遗留下来的东西,放在桌上好让李文音注意。
老妪自杀了,李文音当然是哭的很伤心,那是一种失去最亲人的痛苦。
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如此哭泣,秋润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能站在她的身后,说着最平常的安慰话:“义姐,节哀顺变,前辈已经往生极乐……”
“呜呜……”李文音伸手拉着秋润手臂,说道:“母亲的一生都是在痛苦中度过,没有一天幸福过,呜呜……”
……
花谷潭边,多了一座新坟。
李文音跪在坟前,两行珠泪顺着脸颊滑落而下,滴入黄土。她没有哭出声来,贝齿咬着下唇,眼中闪现一抹狠色。
李文音也并非寻常女子,她懂得化悲伤为力量,抹了眼泪,站起身来,两手紧握。
秋润一直站在旁边,见义姐起来。随即怀着尊敬感伤的心情,对着老妪坟墓拜了几拜。
秋润拜完前辈,突听脚步声,回头一看,见到父亲向这边走来:“父亲”
秋森对秋润点了点头,而后,面向李文音道:“李姑娘,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