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对老头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人倒是不错,只是懒散了点。"
头儿显得很是恭敬,并不说话,老头倒是满带着好奇问道:"就凭这个你招了他?"
组长摇了摇头:"要说有勇有谋的人外面多的是,只凭这一点,我不会要他。"
老头没有说话,等着组长继续说,顿了顿,组长接着若有所思的道:"人若是心存疑问,只要不是无绝无觉的石头,沉默久了终归会像火山一般爆发,我不招他进来,他迟早也会进入这个世界的"
头儿突然目光一闪,老头倒像是没有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说道:"一道枷锁,让多少人都陷入活着的忙忙碌碌中"旋即又轻轻的叹了口气,一时间房间陷入了沉默。
回到家的林兴,这四天哪都没有出去,饿了,就着冰箱里的剩面包吃点,累了,就随地的躺下,这几天他了想许多,许多都关于过往。
只是过往的记忆如水,冰冷了回忆,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呆了四天,任由思绪如雪花般漫天飞扬,而他在这四天只是作为一个载体,完全没有了自我。
终于,在第五天的早上,他站了起来,甩了甩有些昏沉的头,谁也不知道这四天里,他在思想的世界经历了什么,只是知道他紧促了四天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他叹了口气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把看起来狼籍一片的房子,干干净净的打扫了一遍,又把散乱的书籍,重新叠放的整整齐齐排于书架
再就是走进了卧室,拿出了一个旅行背包,自衣柜里拿出了几件衣服,装了进去,他拿着背包,又沉默的看了半响这个留下众多回忆的房子,最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来到中央广场,林兴举目看行来来往往的人流,他们或是神色匆匆,或是闲庭漫步,四天的隔离,让他幻如隔世,再次看见这熟悉的一幕,显得格外的亲切。
"林兄弟果然来了,请跟我走吧"林兴的思绪突然被后面的声音打断,他转过了头。
来人正是被小章叫做头儿的中年男人,他脸上挂着笑容,正看着林兴。
林兴也是笑了笑,然后握住他伸过来的手,道:"麻烦你了。"
头儿笑了笑:"不麻烦,别客气,以后说不定就是兄弟了,我们走吧"两人离开了中央广场。
几分钟后,被小章叫做头儿的中年男人突然又出现在了中央广场,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又环顾四周,却没有见到林兴的影子,眼里闪过一丝失望,接着对着耳机讲:"人没有来"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头儿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对着耳机道:"好,我马上去追。"
而远在城市某一处地方的十八楼上,叫组长的中年男人,眉头深深的促在一起,林兴居然被人带走了,虽然早就料想或许会有人会插一手,却仍然没有想到,对方的手脚居然这么快,时机算的这么准。
在沉思之际,桌上的电话又响了,他拿了起来,听了一会,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把林兴车子的行驶坐标发到他们的手机里"
挂了电话,他又按下了几组号码,简单却果断有力的说:"放弃现有任务,支援何军,不惜代价,定要活人"
他说完后,又静静的沉思起来,对手虽然不知道是谁,可对方的准备却是早就做好了,看来在那天晚上就开始布置了,其实不但对方做了准备,自己何尝又不是,让小章送林兴回去,这几天小章不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吗,若不是今天临时的任务,想到任务,现在的他自然也知道,这是对方在声东击西了。
借异兽出没让他将重心放到了任务上,再移花接木骗走了林兴。时机掌握的是刚刚好,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对方打压己方的决心,甚至不惜引出了异兽。
想到这他又有些好奇,这些年彼此之间打压是正常不过的事,为了不让对方吸引新人也是重重算计,但是,那针对的都是特殊能力的人,而林兴不过是个普通人,最少看起来和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几方势力互相角逐,可还没有为普通人出手的
更不论引出异兽这样破坏规矩的事情,难不成不是对头?那就更是奇怪了,自己看重林兴是因为觉得这小子有意思,对方为何这么在意林兴?难不成林兴身上还隐藏着什么?
旋即他蓦然站起,重重的一拍桌子,不管对方是谁,若是人真被抢走,那这基地也没有必要存在了。看自己这些年没有怎么出手,看来有些人是忘记了他了,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随着组长的一拍,徒然间,一股凛人的气势冲天而起,与之前的平静相比,此刻的中年男人竟有如巍峨的山一般,又犹如绝世的利剑,叫人不可直视,办公桌更是受不住男人外放的气劲,轰然而碎,化作漫天尘埃。
而远在这个城市的某几个地方,四个老人盘腿而坐的老人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的睁开了眼,望向了城市里那凛然的气势,默然良久,随即又露出一丝丝冷笑。
城市某一处的小书铺中,一个正在弯腰整理书籍的老头,看着那股冲天的气势,也是沉默良久,之后喃喃自语:"哎,这么多年了,也难怪有人沉不住气了。"说罢,他用手掸了掸拿在手中书籍上的灰尘,又埋头整理起,堆在地上的其他书籍,再也不管不顾那冲天的气势。
而林兴现在在哪里呢?现在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哪里,车慢慢的出了城,这个城市虽然大,但是毕竟在这里生活了好几个念头,不至于不知道路段,但是随着车子开进了几个暗黑的隧道之后。
林兴就知道自己已经离开了H市,眼前所见的虽然还是些高楼大厦,但是偶尔从窗前闪过的景象告诉他,不但离开了H市,甚至离开了原本的空间,在原本的城市可不会有顶着猪脑袋在街上行走的生物。
但他也不着急,经过那"颓废"的四天,林兴似乎沉静了许多,只是任凭着对方开车,就好像完全的信任对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