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飞客回到茅屋,煮了些许汤药端到白非月的面前。
“你这病过于消耗体力。这些都是补身体的汤药,喝了能恢复得快些!”飞客轻轻吹了吹药碗,将药勺送入白非月嘴边。
白非月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转向别处,斜眼怒视着飞客。
“罢了,既然你不愿信我,那我就只好想些办法让你喝药。”飞客说完,直接点了白非月的穴道。
现下的白非月只能任凭飞客摆弄。
好强的能量!白非月不禁皱起了眉头。这等高手,愿意救她,究竟为何?
飞客将白非月的嘴轻轻掰开,将汤药送进去,就这样一勺一勺地喂。
白非月看着飞客小心翼翼地伺候她,心中的厌恶感倒是减弱了不少,只是还未曾能放松警惕。
这几日无法动弹,倒是让她想了想前阵子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她白非月的行为那般怪异,而且还失去了意识,想来定然是走火入魔了。可方阡俨走火入魔那么严重,她怎么还能清醒?而且体内的召唤之力也没有遗失。
飞客做好了今日的饭菜,端到了白非月的面前,“你前阵子日日都在昏迷,现下得好好补补。这是鸡汤,我来喂你。”
经这几日磨合,白非月已接受飞客对自己的照顾,而且她的身体渐渐好转,气色好了许多。
难不成她走火入魔子后,又是被神迷人所救?难道说,此人是神秘人派来的?白非月心中独剩下疑惑。
卧榻期间,飞客照顾她,几乎可以说是无微不至。白非月对他很是感激。以至于她近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一声,“谢谢。”
飞客没有理会白非月,专心烤鱼,竟将白非月当成了透明人。
十天之后,白非月的身体大有好转。
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日子过得也寡淡。白非月每天中午会在飞客的搀扶下在院子里走上两圈,然后便坐在藤椅上休息,看飞客砍柴。
其实砍柴这种事情,实在也没啥稀奇的。只是白非月发现,飞客每次砍完柴之后,都会在上面刻一些东西。飞客专门离得那么远刻字,估计就是不想让她看见。白非月的腿脚不方便,便也没有过去看。
再过了几日,白非月的情况好了许多,已经能下床活动了。
飞客将今日的汤药煮好放在桌上,道:“一会儿过来把这个喝了,对你身体有帮助。需要什么再叫我!”
“你,是不是他派来的?”白非月眉眼微低,满脸严肃,话语中仍旧带着一丝病气。
飞客一怔,片刻之后恢复冷静。难道白非月知道了他的身份?
不,不可能!
他的身份不可能被暴露。白非月身上的封印根本没有开启,她的记忆也根本不可能恢复。
屋内安静得厉害,直到飞客走出屋子,抛下等待答案的白非月。
又是如此……
白非月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端起那碗药,大口喝下。
穆梓芯一直不同意这婚事,丘无垠也是如此。穆大人也是无奈,暂且先将此事押后,也好给他们穆家准备婚礼的时间。
颜弘杰自那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若不是因为前来帮丘无垠,他也不会将白非月弄丢!也罢,这种孽缘,还是让丘无垠自己去处理得好。穆家让他当女婿,又不是要他的性命。
已经在房中困了许久,丘无垠待得都要发疯了。
“你们穆家还真行,将我扣在此处,难道不怕别人说穆梓芯嫁不出去,没人要么?”丘无垠心里窝火,在自己屋内已然骂了一整天了,可就是没人搭理他。
门被悄悄打开,穆梓芯满脸愤怒站在丘无垠的面前,将一袋银钱放在桌上,“你的嘴怎能这么毒?我可是来救你的!今天我趁别人不注意偷跑了出来,你现在赶快走,再也不要回来!”
“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伤我朋友,我怎么会来穆府,怎么会被困于此?你根本就是个扫把星!”丘无垠白了穆梓芯一眼,拿起银两,准备开门偷偷溜了出去。
“等一下!现在穆府把手森严,你这样是出不去的。我给你带路!”穆梓芯走在前面,找了一条极其隐蔽的道路。
穿过这假山便是穆府的一个狗洞。狗洞虽小,不过还是能勉强过去。
穆梓芯不耐烦地观察四周,确定没有他人之后,这才对丘无垠说道:“你快些离开,不要再来了!”
“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呢?”穆梓鸢拍着手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笑得满脸无辜,“姐姐不是要和这位公子成亲么?难不成,现在是在私奔?”
“放肆!穆梓鸢,你怎么会在这儿!”穆梓芯只觉事情有些奇怪,连忙让丘无垠赶快离开。
哪知,这墙外早被人设下了埋伏。
穆大人一脸不悦,从假山后走了出来,“若不是你姨娘告诉我,你竟要带着这男人私奔,我还以为你是真的根本不想成亲!穆梓芯,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番?”
穆梓芯立刻跪在地上,“爹,我并未私奔。只是女儿实在是不想成亲,这才……这才放此人离开。这原本就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女儿已经解释过,他朋友出事,和我没有办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