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非月帮着自己,穹鹰自然要趁势辩解,毕竟此刻如若身份败露,先不说任务失败,很有可能还会被眼前几人围攻,于是赶紧道:“非月说的对,无缘无故地我为什么要加害她呢?何况我的防寒丹有用。”
闻言,星月眸眼却是变得更为深邃,仿佛有一道流芒在其中旋转,她迈过一步,直接来至穹鹰的眼前:“你有加害她的理由,非月身份特殊,如果能以药物控制她的心智,想来可以办成许多‘不可能的事’,其次,防寒丹如果无效的话,这更加重了你的嫌疑。”
星月十分聪明,聪明的令人可怕,起码她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刺中了穹鹰的心房。
穹鹰本以为计划会很顺利,只要摆平知道自己身份的穆梓芯,然后再找个机会下药就可以,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身份神秘的星月忽然冒了出来。
煞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穹鹰的身上,仿佛连着白非月、丘无垠两人都在怀疑他。
“星月,简直胡说八道,你有证据吗?”穹鹰气急地说。
“证据?当然有,我将非月吐出的一口黑血,进行现场检验,从中得到防寒丹的基本成分,其中就有‘迷幻’成分。”秀颜变得深沉,星月再次冰冷发问,“方公子,你敢说这防寒丹的成分你全部不知晓吗?这东西可是你炼制的吧。”
穹鹰没有想到星月居然连防寒丹的成分都能检验出来,一时语塞。
阴风轻拂,空气笼罩着阴郁的味道,穹鹰感觉到寒意正从尾椎骨中涌起,他从来没有试过这种被质疑却又束手无策的局面,只不过现在他可不能败下来,他要回去成为组织中的核心,要代替方阡俨的位置,因此他不能失败。
“胡说,星月,如果真的有什么人会加害非月的话,我反倒是怀疑你,你想借刀杀人,以我的名义来加害白姑娘才对吧?”穹鹰试图反将一军,所谓蝼蚁尚且偷生,他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星月知道穹鹰依旧在反抗,也不愿与他胡作纠缠,转而对白非月、丘无垠两人说:“相信我,这个方阡俨很有问题,我们不能再上当。”
如今出现了两个抉择,要么相信星月,要么相信穹鹰,结果不明而喻,倘若星月如穹鹰说的那样要加害白非月的话,那她为什么又出手帮助白非月治疗了。
众人都把怀疑的目光落向穹鹰,这种感觉使穹鹰觉得十分不好受,仿若众叛亲离。
“怎么,非月,丘公子,你们二人都怀疑我吗?”穹鹰问。
“很抱歉,方公子,现在证据都指向你,的确是你的防寒丹害了非月妹妹。”丘无垠遗憾地说,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相信是方阡俨所为,但事实就摆在眼前。
“是吗,是吗……”穹鹰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后退一步,他五官扭曲,原本惊慌不定的表情也变得分外锐利,“这么说来,你们全部都不相信我吗?”
“已经没有可信的理由了。”星月言之凿凿,倘若不是眼前这男人害白非月的话,她也找不到还有谁能拥有这机会和本事下毒手。
此时星月已经与白非月、丘无垠站成一排,他们三人是隐隐要与穹鹰对峙,按照这情况下去,被拆穿是迟早的事,举步不定的穆梓芯知道,若穹鹰的身份被揭穿,她的身份肯定也会暴露。
穆梓芯在意丘无垠,若是身份暴露的话,也不知道他会如何想自己,甚至于有可能两人好不容易产生的感情也会被拔掉。
盈盈一步,穆梓芯护在穹鹰身前帮着他说话:“现在大家不能随意怀疑,毕竟没有肯定的证据指明方阡俨就是凶手,不是吗?”
丘无垠见着穆梓芯居然帮穹鹰,心中惊异:“梓芯,你这是……”
“丘大哥,你一向明辨是非,难道也看不清楚吗?现在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说明方公子就是凶手啊?”微微停了一下,玉眸移向星月的身上,“星月公子在医术治疗上的确不是寻常人可比,只不过你的话语太武断了,你怎可凭一枚丹药来确定方公子就是凶手呢?”
经得穆梓芯一说,白非月、丘无垠两人都犹豫了,单凭借一枚丹药就说方阡俨是凶手,这的确有些武断。
穹鹰见事情有着转机,表情微变,转而解释道:“对,这枚丹药虽然出自我之手,但可能中途被人调包也说不定,若以一枚丹药就说我是凶手,也如穆姑娘说的,这太草率武断了。”
因为穆梓芯的加入,穹鹰多了半分胜算,虽然这一次任务失败,但他和穆梓芯怎么说也是同一个组织,若是有她帮忙说不定就过了这一关,以致身份不被识穿。
大步迈了过去,穹鹰出现在白非月眼前:“非月,你会相信我对吗?毕竟我对你真的没有任何恶意。”
“你离非月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