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莘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打不过对方那就逃,只要逃得远远的就可以离开,刚刚凝聚出来的三道光球就是蕴涵了能模糊视线的浓郁玄气,不具破坏力,但却能阻碍对方的视线。
见浓雾飘散,东方莘立刻带着余枫、白非月两人逃跑,可当她刚刚拉起余枫的手时,一股狂风却从祁炎廷的身体吹出,像是龙卷风,席卷而来,将原本浓郁的白色雾气全部吹散。
祁炎廷的身影再一次现出,像是地狱修罗,在他身上爆发出阴冷的煞气:“小姑娘,别以为耍这种诡计就能顺利离开,你的一举一动我可都清楚得很。”话刚说完,祁炎廷的指间弹射出三道黑银色的尖刺,凌空射出,直接刺中东方莘的右腿。
血液渗出,右腿丧失力量失去了支撑能力,东方莘扑通一声垂倒在地,当她要站起来的时候,祁炎廷已经冷厉的出现在东方莘的面前,他的面容突出,五官扭曲,笑意阴冷,这种感觉就像是坟葬场那些能移动的骷髅,令人震慑。
“去死吧。”单手一甩,在祁炎廷的手上再次出现黑色的玄气镰刀,一刀落下正要将东方莘的腿给劈下来,哪知余枫却是奋力拉起东方莘,由此而来,祁炎廷那一击没有打中她,反而是划破了地洞的石头。
“垂死挣扎。”对此祁炎廷却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余枫现在已经处于濒死的状态,体弱无力,连移动身体都成为困难,现在居然还把剩下最后一点力量都用来救东方莘。
而东方莘现在也谈不上有多么坚强,娇容满是恐惧,贝齿颤动,眸眼流转着惊恐之色,她是第一次离死亡那么的接近,好象死神已经不知不觉得来临,就差一点点,就把她那如鲜花娇弱的性命收割。
可惜死亡终究还是要来,面对祁炎廷压倒性的力量,他们二人根本挣扎不起,黑色的玄气镰刀再一次举了起来,下一刀落下时,恐怕东方莘、余枫两人的尸首都将要分离,不过祁炎廷却没有真得下手,而是抬过眸眼看向白非月。
“林君韫,好好看看,我现在就要把你的好朋友都要杀死,当然,我不会一瞬间解决他们,我会一刀一刀的划下去,将他们的肉给割下来,让他们最后痛苦地死去!”阴声阵阵,笑意狂妄,其中蕴涵无尽喜悦之意,任何人都听得出来。
在祁炎廷说完第一句话后,他也已经动手了,一刀划过,就落向东方莘的腹部,血液渗出,娇音顿现,凄凉的喊声从东方莘的口中叫出,整个山洞震了一震,一时间气氛显得悲戚悯人。
“不,不要……”白非月不敢看下去,她失去往日的镇定,大声地喊了出来,她刚刚可是看到了,祁炎廷居然一刀劈过东方莘半的身子,血液流淌,地面上形成一滩血泊。
东方莘脸色憔悴,双唇发白,意识渐渐失去,看起来她支撑不了多久,仅仅是这么一刀下去就令得她遭受这样的痛苦,身为朋友的白非月当然不忍。虽然白非月并没有遭受攻击,但心里面的创伤却比东方莘的受到的伤害还要重上百倍,东方莘之所以遭受这样的对待,说到底还是因为白非月。
“祁炎廷,住手,住手!”白非月竭斯底里的喊了起来,嘤嘤啼啼,含带着凄凉的哭音。
“住手?林君韫,你当年和念君琛对我做的事情,可比这痛苦不知道多少倍,你可知道被困在那黑色的空间里面有多么的寂寞,多么的难受?终日没有人说话,不知时间的流逝,那种感觉你能懂吗?”祁炎廷仿佛是将他千年的怨恨全部发泄,像是定时炸弹,在这一刻彻底爆破。
白非月面容流露着不忍,眸眼湿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把眼闭起来,把所有的事情都屏蔽掉,但她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点什么,恐怕东方莘、余枫两人将因自己而离去。
黑色玄气依旧残留在身体里面,像是水杯里一枚细沙,只要将它剔除就可以,但在这之前,白非月还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
“祁炎廷,你要对付的人是我,你对付他们二人都没有用?”白非月将内心的难受压抑下来,转而以平静地语气说。
“没用?怎么可能没用,我就是想伤害你的朋友来折磨你!”祁炎廷手举着黑色的镰刀,再一次挥过去,这一次他要攻击的对像是余枫,一刀落下,在余枫的手臂出现一道长约十厘米的刀痕,血液顺着指尖徐徐滴落。
原本余枫已经全身泛力,不能动弹,但受到这等刺激痛苦,身体居然从地面上弹了起来,悲声喊叫。
因为痛苦,余枫脸色紧迸,面色惨白,不过这种痛苦并没有立刻结束,当第一刀落下后,很快的祁炎廷又使出了第二次攻击,这一次他挥动黑色的镰刀划向余枫的左手臂,一条长约二十厘米的伤口出现,骨头露出,血液如同泉水汩汩留下,受到这攻击,余枫已觉得意识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