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至极的白非月却忽视了一个事实,便是念晨夕自己本身就是丹药师,若真的有奇怪的地方,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会不知情。
“莘,你这有绷带吗?”白非月看了看这伤口,最后还是觉得包扎起来,会更安心一点,转过头向着自己的身后的东方莘询问。
“啊,有的,我给你去找找。”
“莘啊,那药箱子在这边的柜子里,你别乱翻了。”东方城正准备提醒东方莘,却没有想到东方莘动作的快速,已经在另一边翻箱倒柜,原本整齐的房间一下子就变得乱七八糟。他连忙提醒道,好减轻一点损失。
东方莘转过头瞪了一眼东方城一眼,不过当她转身看到自己所留下的罪证,不好意思地一笑,立刻转头朝着其他的地方找去。
东方城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一笑,虽然嘴上抱怨着她,但是白非月却还是在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对她的满意和自豪。这恐怕便是一个父亲对自己孩子的爱吧。
白非月忽然想起,曾经的自己的父亲,也用过那样的眼神望着年幼的自己。她还记得,那时候父亲将自己抱在怀中,用他那双布满双茧的手,抚着她的发丝,爱溺地说着:“我的非月可是我的一辈子的骄傲。”
那抹眼神,白非月从来不敢有丝毫的忘记。
可是那时候的父亲去怎么也没有想到,最后竟然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最骄傲的那个女儿将他拖向了死亡的深渊。
“非月,没想到你们还帮我拿回了这秘籍,谢谢你们。”东方城突然转过头来和白非月的眼神对视了起来,而此时白非月因为想起之前的事情,眼神之中不禁含着点点的泪水。
一时之间白非月有些尴尬,连忙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低头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泪水,这才重新抬起头来,看向东方城。
“城叔叔,不用谢。您是莘的父亲,对我的来说,你就如同我父亲一般。”白非月正打算从念晨夕的手拿过那本秘籍递给东方城,却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碰到那本书的封面,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的感觉,她指尖杯划开了一道口气,血珠立刻从她的指尖落了下来。
“这书怎么会这么锋利啊。”白非月说着便将那本秘籍递给了东方城。
念晨夕望着白非月的手指,若有所思。
“非月,你和念晨夕两个人怎么都这么鲁莽了?两个人竟然都被那本书划伤了,未免也太不小心了吧。”东方莘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副装填,无奈地摇摇头,取出药箱中的绷带,给念晨夕和白非月两个人都包好了。
白非月凝视着自己手上的那条白色的东西,无奈地一笑,刚才自己还说念晨夕,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自己。
“念晨夕,你怎么一直都不说话呢?”
她偏头望着一旁面色凝重的念晨夕,感觉从刚才开始他就特别的奇怪,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
“非月……”念晨夕喊了一下白非月,却一直低着头,久久都没有开口说话。就在白非月快要没有耐心等下去的时候,他思索了良久,他才缓慢地抬起头来。
“你刚才感觉到的是不是也是一种刺痛的感觉?”
这念晨夕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白非月有些疑惑,不过她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
看来,这本秘籍没有他们想象中的简单。
念晨夕望着东方城手中的那本书,眸色微深,抿着嘴唇,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白非月正欲问些什么,突然东方城大笑了起来。
“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们了,我终于等到了你们了。”原本坐在榻上的东方城突然站起身来,重重地跪倒在地上,那膝盖击地面的声音分外响亮,不用尝试,白非月心里都清楚那种疼痛的感觉。
可是东方城仿佛失去了痛觉一般,脸上的笑意只增不减,甚至没有一丝丝的痛苦的表情。
“爹爹,你让我等的人,我今天终于等到了,你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东方城笑着笑着哭了起来,仿佛一个疯子一般。
“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砰!”
东方莘吓得将自己手中的药箱都在了地上,木制的药箱怎么可能承受得住如此的重击,粉碎在了地上,里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摔了出来,不少的也已经破碎了。
不过她此时也顾不上这些东西,上前一步抓住东方城的手,不让他继续磕着地。
“爹爹,你别磕了啊,你脑袋上面都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