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越听越奇怪,什么死了,永远不在了?
云生轻轻拍着乔雪萝的背脊,说:“你说些什么?怎么胡言乱语?都哭得咳嗽了,这是怎么啦?”
不想乔雪萝越咳越是厉害,好几次喘不过气来,话也说不出来了,渐渐地脸色苍白,气息虚弱。
情况很不对劲,云生怦然一惊,连忙反应过来,替她推宫过穴,微微往她身上输送灵力。
云生渐渐额头生汗,但情况似乎没有转好,乔雪萝竟一声闷哼,吐出了一口浓浓的血痰。
想起刚才乔雪萝说的话,云生背脊顿生冷汗:大小姐,她真的要死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
云生怀抱中的乔雪萝越来越冰冷,就像是一个月前在柴房的时候一样,如同一具没有一点生气的死尸一般……
仿佛是晴天霹雳,以前看来是满不在乎的东西,但一旦忽然消失,永远不再拥有的时候,那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心痛。
可惜,永远没有后悔药,永远不会再来。
不可以!她是一个重要的人,是我一直以来的玩伴啊!
想要这里,云生连忙盘坐在地上,扶正乔雪萝的身子,催动自身真元之力,拼着真元受损也要挽救乔雪萝的性命。
两人身周散发着光芒,由亮转暗,又由暗转亮,但乔雪萝的眼睛却是一直紧闭着……
“站住!”
“竟敢羞辱长老,怎能放你!”
“小子,受死!”
这时,只见三个身穿灰色道服的道士正挥着利剑,捏着指诀,踏草而行,追着前方不远的一个年轻书生。
年轻书生腹部受伤,脚步减缓,已是快要被追上。
年轻书生手持一根滴墨的毛笔,凌空挥洒几笔,幻化出一条手臂粗的墨色长绳,在空中绕了一圈,拦住三个道士的去路。
三个道士亦是有修为的人,连挥手中乾坤剑,光芒一闪,墨色长绳瞬间断为几段,化为墨汁滴落在地。
当中一个长着大鼻子的道士喝道:“些许微末法术,也敢献宝?!”
旁边一个颧骨高耸的道士说道:“大胆狂徒,还往哪里跑?竟敢污蔑松鹤观,饶你不得!”手中之剑向上一扬,一道无形剑气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前划去,周围气息鼓荡震鸣,带着刺耳的破空之声,“嗖”一声钻向年轻书生。
年轻书生以毛笔挡在胸前,抿嘴皱眉,向后退了几步,“喝”一声将剑气之力化除,便朝着湖边土坡往上走。
三个道士紧追不舍,纷纷以剑气破空之力划向书生,像是三道锋利的爪子一样。
书生腹部受伤,流血不止,气息已显紊乱,好几次差点被剑气划伤,他一句不言,好不容易才躲过攻击,狼狈逃跑。
三个道士脸露凶狠之色,相互对视一眼,均吟念口诀,剑挽半圈,相互交叠,像是渔翁撒网一样将剑气一同甩出。
剑光如网,瞬息间又凝注于一点,光芒四射,在日光底下也能清晰看见一个金色光球,正迅厉地朝着书生的后背刮去。
书生脚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嘭!”
一声巨响,地上遗留着点点血迹。
书生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并没被剑光所伤,只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少年,腰间挂着一柄桃木剑,满脸既是诧异,又是悲伤,还混杂着愤怒,默默抱着怀中的少女,少女一动不动,衣服上还残留着血迹,看来是受了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