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师父赐药。”虚宁吞下丹药,暗暗吐纳一番,脸色便转红润,血气大顺,由此看来,灵烨长老那丹药可真是神丹妙药。
“师父,这人便是……”虚宁起身向灵烨长老细声说道。
“我知道了,”灵烨长老打断说,“你回去便是,一切由为师做主。”
虚宁乃是灵烨长老大弟子,素来恭敬有加,哪敢有所违逆,这时便随着身旁的弟子离开了。
灵烨长老见至空和至明还未离去,还是一脸愤恨之色,便道:“你们两个为何还不回去?你们师父可还好?”
至空和至明连忙施礼道:“启禀师祖,师父他……他还是那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一转身子就疼……师祖,就是此人害了师父,您可要……”两位小弟子说着说着双眼红润,呜咽说不出话。
灵烨长老叹息着摇摇头,说:“你们师父乃是我最喜爱的弟子,如今这般样子……唉,着实令人不忍,为师很是痛心。不过他也太过肆意妄为,自不量力,都怪我平时对他太过骄纵了……多说无益,你们且先回去吧。”说着摆手让至空至明离开。
此时,偌大的殿门前,只留下了灵烨长老和云生两人。
灵烨长老看了云生一眼,不动声色说道:“小友便是名叫云生的乔家下人?”
云生对这“下人”称呼倒不在意,抱拳说道:“在下正是云生。”
“听闻小友偶得一把桃木剑,便初窥道法精妙,有了神通法术,如今一看,果然如此,不过,我刚才见你胸前一道蓝光,浮现八卦图,莫非怀中尚有奇妙法宝?”灵烨长老缓缓说道。
刚才听灵烨长老和虚宁等人说的话,云生以为灵烨长老大概会不分由说地来与自己追究罪责,却没想到他竟已发现了无字玉书,自然不能明言,免得他人觊觎,便说:“不过是一本书,在下虽是一粗人,平常也喜爱读有些书,说来也真是惹人耻笑。”
灵烨长老忽的露出了笑意,说:“知书识礼,读书乃是好事,这便对了。”
云生听了这话感觉莫名其妙,拱手说道:“长老,今日这事,在下惭愧不已,日后再来请罪,家中还有事,既然贵观没有凝魂丹,在下这便告辞了。”
灵烨长老须发一动,身形不转,瞬时移到了云生前面,周身鼓荡的灵力竟让云生不得不后退一步。
灵烨长老正色道:“想来小友刚才也已听到,本道乃是虚净和虚宁的师父,此二孽徒高傲狂妄,却又不自量力,与小友起了争执,出家人本该修心养性,清静无为,他们着实不该如此,若小友不教训他们,不说本道,鄙观也决不能轻饶!”
云生听着这番义正言辞的话,倒也无话可说。
灵烨长老转言又说:“不过,小友,这件事虽错不在你,但鄙观受伤弟子算来已有数十人,而且‘先天八卦阵’乃鄙观镇观一宝,如此让你随意破去,鄙观实在无颜。本道忝为一观长老,理应以维护本观为己任,对此恐怕不能束手旁观。”
看来,说到底还是难逃一战。虽然刚才已损耗不少功力,却也不是毫无胜算,犹可一战!
想到此处,云生心神一定,说道:“如此,长老要如何处置?”
灵烨长老口中吟鸣一声,只见四处瞬时又出现了数十个手持乾坤剑的松鹤观弟子,错落有致,乱而不杂,接而八人成阵,八八六十四又成一阵,看来与方才的“先天八卦阵”一样,但隐隐之中好像又有哪里不同。
灵烨长老朗声说道:“小友,若你能破了此‘后天八卦阵’,便可随意离开松鹤观,但若是败了,那便留下来,如何?”
有来有往,有商有量,实在是公平有理得很,云生哪有多余选择,说道:“我若败了,就任由长老处置。”
灵烨长老略略点了一点头,轻轻一蹬脚尖,腾空而起,犹如蜻蜓点水,稳稳落在阵中上空。
云生站在阵中,也随之沉着应战。
只见灵烨长老缓掐指诀,忽然间,天色一变,风渐起,八个方位的弟子从左往右移动,当中的各个弟子又从右往左地移动,顺逆互转,逆顺相承,瞬时间让人眼花缭乱,看不清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