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三枚银针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刚到屏障之前,便瞬时改变了方向,竟悄无声色而从天而降!
这枚淬满了厉害毒药的银针,稍稍一碰恐怕就会中毒,甚至腐蚀肌肤,云生绝不会用桃木剑去硬挡,左手一挥,衣袖鼓荡,卷起风来,要将银针卷在衣袖里,不想这银针虽然细小,劲道却不小。
“叮。”
轻轻的一声金属反弹声。
只见这三枚银针只是被云生震歪了方向,又是钉在了一棵树上,这树瞬间又成了枯木,落叶铺了一地。
陈元岱也是同样的情况,数枚微小的银针从背后忽然而至,他虽行动矫健,凌空一跃,也只是险险躲开。
我在明,敌在暗,暗箭的确难防。
云生缓缓吐纳,从丹田内鼓起灵力,冷冷说道:“可是你把这些百姓引到这里来的?为何不敢现身?是技不如人,才想着要暗箭伤人吗?”
声音激昂,如流水淙淙,清晰连绵,贯入林内。
句句质问,句句激将,云生是要将躲在暗处的人激怒出来。
“嘻。”
轻轻的一声讥笑,像是从地底里发出来的,低沉而阴晦,在密密的“唤声林”里回荡着。
“嘭!”
金光一闪,云生手上的桃木剑猛然出击,以迅雷之势撞在一棵树上,只见那里藏着一道黑影,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瞬间而不见踪影。
云生暗暗呼了声遗憾,将桃木剑收回手上,本来已经激得那人应了一声,不想还是让他躲避了一剑。
这时,云生又听见了银针破空之声,只见银光闪闪,足足有十数枚,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云生和陈元岱射来。
他们两人身形一移,很容易便躲了出去,原来这十多枚银针在空中忽然分散,变换了不同的方向,“笃笃笃”地钉在了不同的树上。
棵棵树木均是化为了灰黑色的枯木。
“这人的目标似乎并不是我和元岱。”云生刚想到此处,便又见数十多枚银针划空而来,分变不同的方向,齐刷刷地钉在了不同的树上。
逐渐的,银针像是连绵不绝似的,月色之下点点银光不停闪耀,似乎还能看见连在针孔上的丝线。
云生脸色一变,手微微一摆,桃木剑上金光笼罩,“唰”一声剑气凛然,将四周的丝线扫荡一空。
云生粗黑的眉毛微微上扬,目光锐利,像是苍鹰一般警视着四周的动静,却还是不见那人的踪影。
不一会,银色丝线有如春蚕吐丝一般,从银针上分散出来,与断裂的残丝重新粘黏在一起,与之前相比不少反多。
数不胜数的银丝在枯木之间相互连接,竟像是编织成密密麻麻的蛛网!丝线上凝聚着点点枯黄色的汁液,在月色下闪耀着诡异的光芒。
陈元岱将衣袖轻轻碰撞在丝线上面,只见“嘶”的一声,黑烟顿起,衣袖竟被腐蚀了好几个口子。
看着这些坚韧而难缠的丝线,云生忽的想起了虚净饲养的“腐蛛”,但无疑的是,这躲在暗处的人已经将这些可怕的蜘蛛运用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
这人究竟是谁?!
怎的和虚宁、虚净等人的招数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