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情汹涌,大家都想要把姚千寿赶出镖局。
而虚宁等人面无表情,并不言语。
只有至清举起手来,挡住了冲上前来的百姓,正气凛然地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小道估计这位姚大夫也是重病在身,才会一时犯了糊涂,且让小道给他诊断一番,诸位切勿动气,反而于己无益。”
姚千寿咬牙切齿道:“我没病!我也绝不会吃你们的给的药!”
至清脸色一变,瞪着姚千寿,阴森森地低呼道:“你是不吃敬酒吃罚酒?”
“忍一时风平浪静,姚大夫切勿冲动,误了性命,在下自有妙法。”
这一句话似乎不是亲耳听见,好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里说话,姚千寿微微一惊,转头看看,却不见说话的那个人。
姚千寿心中想道:“莫非这里有其他的能人异士?他说得对,与其在这里空口白话,我不如回去再细细研究,定然能找到治病的方法,到时乡亲们也不得不信。”
这样想着,姚千寿便转身走开。
至清也没去拦他,只阴测测地笑着。
和姚千寿说话的是谁?
自然是云生了,他已至结丹之境,神识之力更趋深厚,“传音入密”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现在更加地肯定,松鹤观定然隐藏着一个大阴谋,而背后的谋划者又是谁?
这人妄想把洪安城百姓的性命全捏在手上,所想要的又是什么?
云生如今势孤力弱,稍有差池,恐怕就会万劫不复,一切都需从长计议。
现在,还要弄清楚他们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松鹤观的道士们手法迅速,很快,就轮到云生接受诊治了。
给云生“治病”的正是那小道士至澄,至澄自然认不出云生的本来面目,他像之前那样问云生:“哪里不适?”
云生随意指了指,说:“左肋这里疼。”
至澄便也同样使出同样的手法,在云生身上轻拂。
看别人还看不出什么迹象,但云生这会分明感觉到至澄的手上好像有一件什么物体,拂过之后,全身的血气几乎全往左肋处靠拢而去。
云生本可控制住这股力量,但为求结果,遂任由至澄施为。
这时,至澄突然伸出一指,烈日当空,云生分明看见至澄手上有一根细针,闪耀着碧色的光芒。
云生微微一笑,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夺了过来,手法行云流水,至澄兀自没反应过来。
云生细细一看,原来那是一根细若毛发大小的针,似乎很软,两端却很锋利。
至澄一惊,低呼道:“施主你在干什么?”
云生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问道:“这是针灸所用的细针么?”
至澄神色一舒,轻笑说:“施主眼利,所言不错。”
云生又问:“那你袖子里还藏着什么东西?
至澄脸色又是一变,说:“施主看错了,贫道袖子里没有东西。”
云生又说:“好像是一个小盒子?”
至澄神色一冷,反问道:“施主还要治病么?”
云生笑道:“病自然是要治的,不过我现在要先替你治一治。”说着便抓住了至澄的手。
至澄当下一怒,想要甩开云生的手,但用力甩了甩,却依然纹丝不动,顿时怒喝道:“你要干什么?”
云生说:“我要看看你们玩的是戏法。”说着便从至澄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方形小盒子。
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放满了细针,一条滑溜溜的虫子爬在上面,一见亮光,便钻了下去。
至澄脸色发青,厉喝道:“施主你好生无礼!也是来捣乱的么?”
这一下,已经惊动了虚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