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在一旁密谋时,德莱文看到哥哥和斯维因混到一切,撇撇嘴,他一直看不起这个瘸子,净出坏主意!上次因为去戏院的事情,他出注意让哥哥把他送到诺克萨斯的监狱去当个芝麻行刑官,直到现在他一次也没去就任过,要不是今天出了大事,他下次肯定得找机会狠狠收拾收拾这个瘸子!
德莱厄斯一回头就看到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的德莱文,额头的青筋一跳,低声怒吼德莱文:“德莱文!!你是来做大爷还是来送杜将军的!?我教过你这样做么!?”要不是因为德莱文太不成器,但是作为他唯一的亲人,又不可以不管他,为了给他镀一层曾为杜将军送葬的名头,他是打死也不会带这丢人的家伙来这的!只是如今好心好意变成了驴肝肺!
吐掉自己嘴里的瓜子皮,德莱文不慌不忙的拍拍了身上弹到瓜子皮,无辜的说:“你看那么多人挤在这里,哪有我忙活的地方?闲着也是闲着,嗑点瓜子我相信杜将军肯定不会这么小气的。”
“你还顶嘴!信不信我...”德莱厄斯还没说完,被一旁的斯维因拉住,斯维因摇了摇头,肩膀上的乌鸦飞起来到德莱文面前丢下一个卷轴,又飞回斯维因肩膀上。
德莱文用小拇指挑了挑卷轴的边缘。试图能窥见一点半点内容。“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你行刑官的正式文件下达,并且附有你该行刑的犯人名单。”斯维因打破德莱文抱着自己不打开卷轴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知道的念头。
“我才不去!”
“德莱文!!这是由着你来的么!?”这时候已经顾不上会不会影响到周围的人,德莱厄斯几乎快被这个任性的弟弟气得七窍生烟了,听到他反驳的话瞬间脾气就爆炸了。
这时候屋内耳朵没聋的都能听到德莱厄斯的怒吼,但是都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出声说什么,没看到杜将军家里的三个人都没说话么?他们一群送葬的客人有什么资格说?
不是卡特琳娜他们没听到,而是两姐妹哭得太伤心顾不上其他,几乎耳朵里都听不到任何外界的声音了,而作为半个儿子的泰隆因为忌惮他们两个位高权重,隐忍了下来。虽然看起来他们家也是差不多的势力,但是因为杜将军身体原因辞去了最高指挥人的职位,虽然那会子有他的余威镇压这些人也不敢看清他们,但是没有真正杜·克卡奥家真正的继承人,只靠两个女人,一个算是外人的徒弟,在这个以势力为重,男人为主心骨的城邦是撑不起来的。现在他所能做的是尽力保住剩余的这些东西,让卡特琳娜俩姐妹能够独立,不再受到制约,他也算对得起杜将军的养育之恩了。
斯维因看着泰隆的行为默默的点头,这个男人不错,假以时日必能独当一面做出一份成就。他轻轻拍了拍因为愤怒有些呼吸沉重的德莱厄斯,为他顺气,对他来说这个亦下属亦友的德莱厄斯,他们性格虽然差别很大,但是确是至交好友,这么些年一起打仗下来的默契德莱厄斯也知道斯维因要说什么。
他顺着斯维因的目光看着在一边不动声色的安慰并且送客人的泰隆,眼神一暗,真不知道德莱文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不,只要有十分之一他就满足了。他知道斯维因在暗示他这是葬礼现场,死者为大,但是每次被这个弟弟气得七窍生烟的时候,他的理智瞬间就跑去旅游了,每次都会不顾场合的做出一些他都讶异的事,次数多了德莱厄斯也学到教训,所以基本上每次教训德莱文都选在自家的书房,尽量不在外人面前,只是今天又被他气到忘了场合,只能事后好好补偿卡特琳娜姐妹当做赔罪了。
德莱文不在乎大家怎么看他,对于他来说,这种瞩目也是让他极为享受,他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一只脚踏出了这个虚伪的房间,当另一只也要抬起时,停了一下,回头对德莱厄斯说:“我会就职的。”他虽然很叛逆,但是也不想哥哥因为弟弟的忤逆而被整个诺克萨斯的人看笑话。他不在意甚至享受这些目光,可是德莱厄斯不行,他是一个传统的军人,除了崇拜和胜利的目光,他不接受任何贬义的待遇,德莱文说完就抬脚离开这个地方。
斯维因一边手为德莱厄斯顺气,一边说:“他还年轻,好好教。反正都答应下来了,德莱文虽然有些小任性,但是还是比较守诺的。”
德莱厄斯听到斯维因为德莱文辩护,苦笑了一下,“我弟弟什么德行我还是知道的,不用为他辩解了。都是小时候太惯着他,导致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担心以后惹出更大的麻烦。”
“没事的!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弟弟!德莱文是个有能力的,总会有出息的,再说了,有你这个少将,我这个决策人,谁都欺负不到他头上。男人嘛!到了年纪总会成熟的!”斯维因很欣赏德莱文的能力,他放荡不羁的性格也和他哥哥德莱厄斯严谨的性格天差地别,如果不是长得差不多的脸,谁会相信这是两兄弟呢?
德莱厄斯苦笑着点点头,看着那个走路歪歪扭扭的身影,也只能祈祷真的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