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同,擂台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早就被消息灵通的吃瓜喝水群众们占满了,叽叽喳喳的,耳边到处充盈着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推人呢?哎哟你还推!”
“小伙子,站这儿看就不错了,非要往里挤,一会儿上面的人再失手把你给伤着。”
“……”
“嘿嘿,不好意思啊,借光借光。”
犯了众怒的风一扬一边赔笑,一边自顾自把围观群众向两边拨开,既要往前开路,还要提防身后扒手,还不能显露武功,等到了前排,风一扬的额头上已经见汗了。
身后的男女老少唾沫飞溅的,话题已经多次升级,风一扬假装听不见,后背一阵阵的发凉,看来成了讨伐对象啊。
好强的杀气。。。太可怕了,群众猛于虎也。
风一扬无奈地耸了耸肩膀,往台上看去,台上这时候两个人已经赤手空拳地打在了一起,一个穿的白衣服,一个穿的蓝衣服,一白一蓝在台上交错碰撞,速度很快。
风一扬扫了两眼,即使不看招式也很快就分出了哪个是大内侍卫哪个是扶桑人,那个穿白衣服的小个子脚底下那双木板鞋踩的咵咵响,闭着眼睛都知道他是个扶桑人。
蓝衣人的打法招招攻敌要害,步步紧逼,扶桑的白衣小个子武士拳风也很凌厉,但是大多时候都是在沉稳地招架,一时之间被压在了擂台的边角。
风一扬抬起眼皮看了看周围,擂台的边上有个带着顶子的大红高台,桌椅齐全,正中央坐的那个黄袍中年男人被一大堆人簇拥着,仪态威武,这人风一扬是见过的,正是当今皇帝陛下。
皇帝陛下这会儿正用两根手指搓动着下巴,能让一个帝王在这种公共场合不自觉地做起小动作,看来他现在心情确实不太好,或者说比较紧张。
看来陛下的眼力还是不错的,风一扬心里嘀咕着。
台上两人看起来实力本来应该在伯仲之间,眼下情势似乎也是大内侍卫占了上风,可是很多时候没有实际价值的顺风局是并没有卵用的。
比如现在这样。
那个大内侍卫急于建功,招招强攻,眼下实际上气力精神都落在了下风,而且这种大开大合的招式一旦气力衰竭或者一个疏忽被抓住空挡,那就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果不其然,白衣人瞅准一个空档架开蓝衣人的一拳,猛地欺身贴上去在蓝衣人的肚子上打了一记重拳,蓝衣人像一只大虾一样弓了下去,瞬间失去了还手的能力。
白衣人再不容情,两只拳头因为太快在常人眼里仿佛变成一堆拳头,一眨眼又在对手的身上轰了数十记重拳。
砰地一声。
蓝衣人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这边,激起一阵烟尘,人群靠前的好几个人被撞倒撞飞,一个带一个倒了一大片,风一扬不动声色地避开七零八落往后倒的人,一晃身蹲在了蓝衣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