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刘五碰上原先一起在街头乞讨、争吃争睡的同伴们说:“现在我有师父师娘了,也有姓名了,以后别人再也不会叫我小杂种、小叫花咯。”
刘五被陈贵山夫妇收养那一年,这个又黑又瘦又矮小的流浪儿童,究竟有多少岁,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大约在**岁左右吧。刘五跟了陈贵山夫妇后,夫妻二人待他如同亲生孩子一样,很听话很懂事。之前他是个野孩子,时常和其他流浪儿童发生争执,挨了不少的打、受了难听的辱骂,为了生存,在那弱肉强食的环境中经历度过,懂得了避强就弱、避实就虚、察言观色的道理。所以,像刘五这样的儿童,已经历了不少的人生坎坷。
刘五跟了陈贵山夫妇、如鱼得水,既学医学文、又习武强身,与一家人没两样。无论陈贵山走哪儿,都将他带到那儿,很多时候带他去高山峡谷、荒山野岭、荆棘草丛采取中草药。
话说双龙山的核桃,却是闻名天下,因为这里的气候和土质非常适合种核桃。其中最重要的是土质,扁石子、豆粉土、夹带黄色沙粒。无论天干天旱、还是久湿雨多,都不受影响。天干旱时,到了夜晚,土质就回潮转湿;雨水多时,这种扁石黄沙土,也不吸取太多水分。能利湿和渗透水液。
正因为地理土质特别,双龙寨上的核桃颗粒大小均匀,外壳色泽黄亮而薄、核桃肉饱满细腻,清香可口,不含有苦涩;油脂浓度均衡,且营养丰富,含有多种人体需求的有益物质。如氨基酸、微量元素和蛋白质,这些物质对大脑细胞、脑血管有独特的改善作用,对脑梗塞、脑萎缩有康复作用,对心血管也良好的改善性,有明显的抗衰老作用。这里的核桃在五龙镇附近、及上下开平县和洲县都有名气。所以双龙山的核桃一直畅销好卖。
前面说过,陈氏兄弟,三弟陈立思专门经营核桃,每逢赶五龙镇集市的日子,他都会挑一担核桃去卖。今日又是赶集之日,陈立思还是在原来的地方摆好摊位,他面前摆放两筐核桃,向往常一样吆喝着,吸引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客人。大家一看,卖核桃的小伙子,又在叫卖山核桃了。
近日,五龙镇的菜市场上,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一位卖鱼的姑娘。这位姑娘和陈立思一样,每逢赶五龙镇时,就打鱼到市场来卖,陈立思卖干果在南顺路,与这卖鱼的姑娘各是个地方,一个在街道上、一个在菜市场,相隔一段距离。
这天,卖鱼姑娘又挑鱼来到、五龙镇市场上卖,菜市场就在南顺路靠南边,卖鱼姑娘就是从水龙山来,她将鱼放在市场的海鲜类位置。从水龙山到五龙镇,至少要走一个半时辰,此时她身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整个衣服,卖鱼姑娘放下鱼桶,然后轻轻地擦了擦脸上的汗珠,又巧妙地脱下外衣,让身上的热气散发出去,使身体凉爽舒适些。汗水湿透了薄薄的内衣,紧贴着身体上隆起的肌肤。
这卖鱼姑娘举止大方,天真无邪,举手投足都能看出她的柔性,语气文雅,蕴含着超凡的气质。不仅如此,她生得一副鲜花般的面容,还有曼妙的身姿,曲线分明。正因为她具有这十足的女性特征,就容易惹来是非。她名字就叫蒋金兰。
蒋金兰轻叹了口气,放松一下全身,然后又卷起衣袖和裤管。那四肢美白的肌肤,光滑细腻,不仅让异性着迷,就是同性人也久看不舍。
正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一富家公子,在偷偷的窥视着蒋金兰。当他看到蒋金兰第一眼时,眼前一亮,当他久看、细看时,这位富家公子整个骨头都酥软了。
这位富家公子叫韩松,是邻镇顺通镇人,他身边长期跟随着两个仆人,也算是韩松的保镖。这两个仆人一个叫巴图,一个叫桂二,这二人有一些拳脚功夫,韩松也一样,会几下三脚猫招式。主仆三人臭味相投,早年就搅在一起,由于韩松家大业大,以富家公子自居,他们三人就有了富贵贫贱之分。所以巴图、桂二俩一直以下人的身份、伺候着韩公子。
今天为何这么巧合?其实,这个放荡****的韩公子,早已打听到水龙山,有位既美貌温柔、又勤劳善良的打鱼女。
韩松的父亲是一个生意人,名叫韩运根,镇上居民都称之为韩老爷。韩老爷和夫人一直是一个循规蹈矩、以诚实做人、诚信做事为宗旨。早年韩老爷和几个要好的伙伴外出闯荡,到了京城就开始做一些简单的小生意,或许是因为信用和诚信,从小生意开始,一直以来顺风顺水;又转为做布匹生意,鸿运滚滚而来,然后又升级高档的绸缎生意,在京城已很有名望。
韩老爷当时的生意、金钱就像潮水涌进兜里,被名利蒙昏了头,到了中年,还未找到一位合适女人结婚成家。后经人介绍,和一位女子相识,双方觉得满意,很快他(她)们就选定了良辰吉日完婚。婚后,韩运根在夫人的帮助下,又将丝绸生意扩大,后来韩运根觉得钱也赚得差不多了,加上国内的形势日趋不稳定,就决定退出生意场,搬回了顺通镇的老家,韩运根夫妇本想隐姓埋名,做一个悠闲自在的人,过着安静平淡的生活。
韩运根夫妇回到顺通镇,定居在顺通街,一切都还算顺利,唯一不如愿的就是结婚数年,仍不见妻子怀孕生子,这件事一直令韩运根头痛,为了这件事二人一直争论不少,都说是对方的问题。那时久婚不育并非荣事,又迟迟未去找专业人士判断,后觉得继续延迟下去,并非上策。俩人决定去找郎中,经郎中诊治双方都无生育风险,就开药调理,使其气血阴阳平衡就能达到目的。
一段时间后,韩运根的妻子果然身孕了,夫妻俩当然高兴之极。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宝贝儿子。韩老爷夫妇老来得子,皆大欢喜,全家上下乐开了花,这孩子就取名叫韩松,而韩松这个名也不是随便取的。
韩运根夫妇算是中年后,才有这个儿子,对他是疼爱有加。他家在金钱上是不存在问题的,韩老爷就将所有的事、和精神支柱都寄托在儿子身上,只希望儿子能够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长大,生怕有个三长两短,因为这就是他(她)夫妇的命根子。
韩松就是这样,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环境下长大。一直都是娇生惯养、事事只能顺着他。到了十多岁时,韩老爷专门请了精通文武的先生,教儿子学文习武,先生在韩老爷家住了一年,发现韩松任性横行,而作为先生既不敢骂、更不敢打。无论是教文还是习武,韩松都是随意得很,想练就练、想跑就跑,来去自由。先生对他是毫无办法,认定韩松过分顽劣已超出常规,倘若不严格加以管教,必会害人害己。不久这位文武全才的先生辞而离去。
现在韩松的年龄二十好几了,他的所作所为令韩老爷夫妇十分头疼。韩松常常带着俩仆人,整天整夜不归家,轮流在南坝镇、五龙镇、还有自家住的顺通镇游手好闲,更是胡作非为、欺行霸市,甚至作出违法乱纪之事。不过还好的是,从他出生的时候起、到如今,最多只能在沿河的几个集镇上溜达,因他从出生后,父母都没将他带出本县之外。
韩运根在归隐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有多少钱,当时他害怕官府的黑暗,时常无事生非的敲诈勒索;又怕盗贼匪类明抢暗夺,他就尽量的收敛了自己的财气。自从回到故乡,几乎没有去过远方,这样他的少爷韩公子,有没有机会出去远门,这就是只能在附近的几个镇上、活动的主要原因。
今天韩公子和巴图、桂二赶着马车,来到五龙镇。他们将马车停放在五龙镇的桥头,这儿也是顺通镇刚进入五龙镇的路段,他们没有将马车赶过桥。
韩公子随着年龄的增长,可说是五毒俱全。他唯一伤天害理的是好色****。上下几个镇几乎人人皆知。水龙山寨蒋金兰的出现,美女的名声很快在五龙镇传闻,像韩公子这样吃腥的猫,是不可能不知道的。可蒋金兰很少出门,特别是赶集上街、人来人往的地方,就更不愿抛头露面。以前买卖办事都是她父亲一手料理,不知是什么原因,近两个月来赶集上市,由一姑娘家承担起了,做起卖鱼的生意。
韩公子嗅觉很灵敏,和桂二、巴图三人早早来到一个有利的位置,混杂在人群之中,除了衣服华丽而外,还有一副公子哥儿的派头。
这时的蒋金兰怎么知道,有人暗中在打她主意呢。主仆三人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从蒋金兰放下鱼担开始、到擦汗、脱外衣、卷衣袖和裤管。还有蒋金兰身上被遮掩的特征、及女性的那种独特魅力,都被他们三人反复收视。
天真无邪的蒋金兰哪里会意识到这些,她只是等着顾客来买鱼,想早卖完早回家。因为每当蒋金兰外出时,爹爹总有些不放心。女儿临出门之前,他就千叮咛万嘱咐说:“兰儿啊,办完事就回家,免得爹爹担心,要记住你是个女儿家。”蒋金兰每次爽快答应爹的话。
此时,韩公子真正是沉醉了,蒋金兰那薄薄的内衣,被汗水浸湿紧帖在肌肤上,顺着身体棱角分明。尽管此时蒋金兰身上的汗水未干,韩公子心却痒痒的,巴不得立即上前和她来个肌肤之亲。不过市场上的人群太多,韩松还是有些顾忌的,他虽然有钱有势、色胆包天,这种沉迷女色、违背她人意愿的行为,一定引得人人愤怒。所以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韩公子的心在怎么急躁,也得按耐住**。他深知虽无人奈何自己,当众干不雅的事,必招万人唾骂。韩公子打定主意,先缓和一下内心的强烈淫念,慢慢接近蒋金兰,使其打动她的芳香再作定夺。
因为韩公子以前有很多类似情况,害得其她女子身败名裂,那是因为受害女子家太弱势,无钱无力反击,又要顾及脸面,韩公子反而赢得胜利,所以一直逍遥法外。
韩公子的好色无耻,爹爹韩运根常常教训他不少;与正式的合法夫妻也生死打闹,为这事多次气愤得搬回娘家。也常有受害家属去官府状告他,韩老爷虽以重金买通官府而得到释放,但官府曾在私底下,同样警告过韩老爷和韩松,在大清律法中,像韩公子多次对良家妇女,实施强暴性行为,已够数次杀头罪了。此时的韩公子经这些种种原因,只能另取方法、另找机会,所以他不得不忌惮官府对他的警告,尽量不可用强行的手段。
于是,韩公子带着两个仆人,摇头晃脑来到蒋金兰跟前,蒋金兰不会分辨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来照顾生意的,给钱卖鱼,买卖公平即可。
看得出蒋金兰今天的心情很好,她忙蹲下身来问道:“几位公子是来买鱼的吗?我这鱼是水龙山水库里的鱼,从不添加饲料喂养,纯属天然生长,味道极鲜的。”韩公子见蒋金兰朱唇微启,露出洁白的牙齿,连说话的声音都非常悦耳。就嬉皮笑脸的回答说:“我知道这鱼很新鲜,鱼再怎么新鲜,也比不过美人新鲜啊。”蒋金兰听到韩公子的话,脸‘唰’的红到脖子根,很是不自在。蒋金兰是位正二八经的姑娘,转念一想,做生意当以顾客为上,要是自己回答几句顾客不爱听的话,不只是眼前的顾客会离去,就是旁边准备来买鱼的也不会来了。
蒋金兰微笑着回答道:“公子,小女子不会说笑话,这鱼确实是水龙山水库里的,历来都是自生自长”蒋金兰一本正经给他们介绍鱼的优质特点。韩公子一伙人哪里是来听这些的。这时巴图伸手在桶里抓起一条大鱼,这鱼一蹦一弹,就掉到了地上。这卖海鲜的地方,处处都是污水烂泥,腥味十足。鱼掉在地上,活蹦乱跳,蹦跶不停,荡起污泥污水溅满了蒋金兰的衣服和裤腿上。韩公子立即掏出手巾,不停的为蒋金兰擦拭污泥,一边擦一边说道:“对不起啊姑娘。”又抬手擦蒋金兰的胸部,蒋金兰一时说不出口,只好急忙站立起来后退避开。韩公子的手绢沾满了泥浆,又连忙用自己的衣袖去擦蒋金兰大腿上的污渍。
在这温暖的气候,蒋金兰所穿内衣单薄,韩公子以清洁为名,实际上是有意触摸蒋金兰的肌体。
蒋金兰怎么知道,这就是韩公子主仆几人,故意演戏捉弄自己。在旁熟悉韩公子的人,都知道韩松纯属调戏良家女子。可是,天真无邪的蒋金兰并不那么认为,反觉得这位公子太认真了,只是觉得一位富家公子,拿着手绢在自己身上擦来擦去,感到很是羞涩。
蒋金兰见韩公子如此老实、认真地为自己擦去污泥,难为情的又后退一步。韩公子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像是真的对蒋金兰有歉意,他还当着蒋金兰的面,骂仆人巴图做事不小心,弄脏了姑娘的衣服。使蒋金兰既不能气又不好笑,一时尴尬不已。
随后韩公子对蒋金兰说:“姑娘,这样吧,今天我的人不小心,弄得你全身的污垢,一条活生生的大鱼,也被摔得半死,今天你的鱼我全要了,就算是我向姑娘赔礼道歉吧”蒋金兰忙回答说:“我并没有责怪你们,也不需要赔礼道歉,你若需要这么些鱼,就按货当价值算吧。”
这会巴图和桂二在旁边一声不吭,韩公子爽快的回答:“好!好!好!请姑娘将鱼称一称重量,再算出是多少钱。”蒋金兰见这位公子十分爽快,自己也有些高兴,就快速称好了鱼,又算好了价。韩公子将鱼交给巴图,然后对桂二一挥手说道:“桂二,将袋里的银两拿一锭给这位姑娘。”桂二打开随身带着的钱袋,随手取出一锭白银,韩公子右手接过后,左手一把抓住蒋金兰的手,有意轻捏一把,然后将她的手心朝上,将银两塞到蒋金兰手中。
蒋金兰见这么大锭银子,哪能找得开,她忙说道:“公子,这么大一锭银两,小女子哪有那么多零碎的银子找您啊?”韩公子回答说:“没关系,不用找了,剩下的就当是向姑娘赔礼道歉吧!”韩公子这样的言行,令蒋金兰很是吃惊,急忙道:“不可!不可!公子这么大锭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就凭我卖鱼需要多少日、多少月才能赚回这么多,怎么说算了就算了呢?”韩公子很婉转地回答道:“是啊,姑娘这么辛苦赚钱不容易,我们堂堂男子都没干过这样的苦活。”
蒋金兰想来想去,犹豫一会,觉得不对劲,非亲非故,哪有如此好事,正要想说什么,韩公子立即抢先说道:“姑娘别怀疑什么,我韩某有的是钱,你一个姑娘家,不适宜干这又脏又累的活,就算是施舍给姑娘的吧。”说完将眼神示意俩个随从,仨人一溜烟离开了菜市场。蒋金兰六神无主,呆呆站一会,只能回家再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魔爪伸向良家女壮士现身斗恶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