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案小组先到洲县,按先前钦差查访的结果为基本依据。四个专员成立一小组,满怀信心,从南坝镇、五龙镇和顺通镇直到开平县。专案组以便服经商的身份,沿途仔细观察所在地、及摸索地方政府的情况。他们4人,从洲县到开平县,来回两遍都没看出相关问题。
最后几人综合分析,经判断、将查询范围缩小,统一意见,都认为此案。应该在五龙镇地带、发生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五龙镇由长龙山、石龙山、水龙山,雄龙山、雌龙山构成,镇的管辖地带下至河流、上至高山,地形比较复杂而险要。五龙镇的地面是靠水龙山脚下,长龙山、石龙山和雌雄二龙山,是隔着桥、和一条河流,加害巡查军的歹徒,出入时非要过桥或过河,作案条件很不方便,路线及行踪很容易暴露。作案团伙不会选择、对自身窝藏不利因素。
水龙山历来是森林成遍,一直延续到山脚下;加之在半山腰有一很大的水库,此水库成为一处风景盛地,常年招来观风景的游客。这些都来自三山五岳,身份复杂。如作案团伙需隐藏踪迹,只有选择水龙山。团伙作案时,下山容易,上山也方便,是贼人隐蔽的最好地理条件。
专案组进一步分析。水库深达数丈,周围森林茂密,也是作案团伙隐藏的好地方。他们还是很有侦破水平,首先认定此案、应该发生在五龙镇的地面上,专员四人装扮成商人,随身携带着、相关商人的生活用品,这样来掩饰他们专案小组的身份。
专案组来到五龙镇一天后,经过测试观察,就短期暂住在五龙镇,而且还选择到豪华的‘迎宾客栈’作办事处。因为‘迎宾客栈’不仅是住宿豪华,关键是有利于破案,无论是眼见或耳闻,这儿都是个交点处。专员们住进客栈后,化整为零,几人进出都不一致,他们以谈布匹绸缎、盐商运营为暗语,将迎宾客栈作为暂时的工作室。
对于龙四方来说,开客栈赚钱,本来就希望顾客越多越好,无论客人属什么类型、什么性质,只要对自己没有牵连,住宿吃喝费用照价收取。
专案小组定居后,依次查访,没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从街头街尾,河边、河中、河面,山洞、草丛等地,都没有发现相关证据。
时间已过三天,仍是一无所获。事实上办一件事情,对每个人来说,往往都是这样,在实际过程中,要比预先想的复杂得多。
专案员们开始焦急起来,多日来毫无进展,都在思考是否查错了地方,倘若张将军率领的巡察队,根本不是在五龙镇范围失踪,无论怎么查也是白费心机。
不过专案组的人员天天在‘迎宾客栈’进进出出,时间久了也会露出破绽。像店主龙四方如此精明,什么事能逃得过他的眼睛,专员们有时分头出去找证据,到了晚上大家又将自己当日收集的、认为与本案相关的线索和意见,聚在一起进行综合讨论。
龙四方常常暗中观察专案组几人,发现他们无论是一人在前、一人在后、在碰头时,相互之间表情有些诡异,举止并不光明正大,不像做正当生意的人。
专案人员几乎天天如此、夜夜这样,不得不引起客栈老板的警惕。龙四方认为,这几人就算是做生意的,恐怕也不是正当买卖;倘若是做违法的毒品生意、非法生意,在我客栈落脚,恐怕到时官府查到后,认为我这儿就是毒品窝藏点,那时我龙四方难脱干系。
在有一次深夜时,龙四方从‘雅士消遣室’出来,见这几个商人的宿舍还亮着灯。从他们住进客栈,深夜常亮着灯。几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龙四方想:难道客商大都是这样吗?白天睡大觉,晚上吃喝玩乐,彻夜不眠。每天晚上一个整夜他们聊些什么呢?他很想去摸索个究竟,或直接去偷听。这个想法有多少次了。又感觉到偷听别人说话,实在不是我龙四方的作为。
今晚,龙四方不知哪来的兴致,竟然悄悄走近几个商人门外,将耳贴于门面细听。这一听吃惊非小。在那一瞬间,好像心脏都不跳动了,原来这些并不是商贩,是朝廷派下的专案组,专查张帮巡察队失踪一事。
龙四方蹑手蹑脚离开他们门前,尽管他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也被吓得心惊肉跳。大惊之下默默想到:为什么专案组偏偏住进我的客栈,他们如果发现我的客厅、和吊楼安装有机关的迹象,我龙四方性命不保还好,就连妻子女儿。和母亲都要受到牵连。但专案人员已经住了这么些天,他们为什么不提起此事呢?难道没有发现我的机关设施?幸好预早拆除吊楼下的水车和轴棒,否则只要一联想,不懂机关设施的人,也会怀疑这是干什么用的。
四人专案小组中,左都御史派出有两名满族专员、两名汉族专员。查尔多为组长,约四十多岁,其余布巴拉、姚启迪、李中平为成员,他们仨的年龄比组长查尔多偏小。
查案如果没有经验,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再说没学过安装机关陷阱。更看不懂其中奥妙。
龙四方是何等人,还是孩子的时候,人人称他为神童。在水龙山自家住十年,左邻右舍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可想这个机关设计。他是费了将近十年功夫,才把图纸绘成功。‘迎宾客栈’无论是里外,从表面上看都很寻常,所以这些年,客栈来来往往的人,都没发现客厅前后还有机关内墙。那时就是有人发现了也没什么,现在‘特别巡察队’在这一带消失,只要是精通建造机关的人,就会注意这一点。此时龙四方知道专案组是查张帮军一案,可想而知,他每时每刻不是提心吊胆吗?
再说,查尔多四人与左都御史,都是同样一个认识,乡镇区区几座普通建房,哪会想到会出现机关一事。如果看不破机关所在,这几个年轻专员们,对巡查军的消失一案,是无法进行的。因为他们始终有同样的认为:特别巡察队的消失,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
又是好几天过去了,对案情相关的一丝线索都未找到,这可把专案员们急坏了,离规定的期限越来越近。他们甚至更加怀疑案发地点,此案究竟是否在五龙镇一带发生?洲县县令胡顺奇,和开平县县令不会说谎话,洲县县令接见过巡察队,开平县县令说没有经过,而且时间也很吻合,难道是开平县县令撒谎吗?这也不可能,谁敢说这样的谎话、愿株连九族呢?
于是,专案组又采取新的措施,认为巡察队五十多人,同等数的战马、和随身兵器总会留下相关线索,他们继续将搜查范围扩大。
专案人员暗访过当地老百姓,百姓们反应本县治安一向很好,从来没有出现过山贼匪类。这就将办案人员急得焦头烂额,他们在左都御史大人面前夸下海口,认为此案很简单,手到擒来,没想到时间去了大半,一点头绪都没掌握到。
再说龙四方,从发现住在自己客栈这四人是密探,那是寝食难安。如果逃走,更加容易暴露做贼心虚,必然引起专员们起疑心,不仅要丢弃客栈这么大一笔财产,而且能逃得出法国家网吗?不逃又怕即将就是死路一条。
幸好之前将妻子徐秀英、和女儿妮妮送回水龙山,虽然都是神不知鬼不觉、晚上送她们回老家。但现在我的身份已暴露,在吊楼顶上那两个蒙面人,其中的刘五他们应该不会出卖我。难道专员们这么多天进进出出数百次,他们都没发现客厅和吊楼有异样吗?看这几个查案人员年龄不大,也许他们不会识别巧妙的机关。要是年龄大的老专员,应该很容易识破。
突然危机降临,对龙四方来说,逃也不能、留也不是,进退都面临着性命之忧,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还是装着把他们当作商贩。于是龙四方每天提醒一次他们,对专案员说:“客官你们做生意,千万不要做非法的事,若是做违法犯纪的事,官府查到你们,我也要受到牵连,我们客栈就做点吃吃喝喝的生意,太不容易啊。”专员们其中一人见龙四方老实,就说道:“老伯请放心,我们一辈子也不会做犯法的事,你这儿是中心点,我们将货物和钱交易清楚后,就离开你这儿。”
时间一天天过去,专员们查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着落,已经感到束手无策,工作无法着手。查尔多几乎崩溃了,他说:“难道这些人马上天入地了吗?”突然这句‘上天入地’让专员们灵光一闪,于是他们晚上又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进行分析。姚启迪说道:“巡查军那么强势一队人马,除了大自然能吞噬他们,还有什么能量使他们无影无踪。”布巴拉说道:“难道是风、难道是雨、或者是洪水、和烈火?”李中平也接着说道:“风能将兵器都卷走吗?五十多个大活人,能一起被洪水冲走吗?”几个成员争论不休,最后查尔多说:“明天再说吧!”其他三个成员听组长这么一说,都停下争论,他们几个认为,组长查尔多那句话,听起来他很有信心,‘明天再说吧’,不知明天组长有怎样的高招部署?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奇案重重头万绪消尸灭影无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