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白马突然发出惊叫声。张玉龙立即转身,见那黑肤莽汉偷抢自己宝马,似乎白马根本不愿与盗马贼走。张玉龙‘嚓’!抽出宝剑、运剑如风,脚趾点地、如箭离弦,剑尖直刺黑肤莽汉双目。莽汉见姑娘身法、步法、剑法合一,定是出于名师指教,心惊之下,摘下草帽,横扫剑身。张玉龙见草帽可挡兵刃,也是吃惊。再连续刺出两剑,却被莽汉一一挡开。她对自己的宝剑,和剑法很有信心,没有刺不穿的草帽。
原来这盗马贼所戴草帽。就是尖山顶峰、生长的一种野藤所编织,此藤在当地称为牛筋藤,十分柔韧,当地一带百姓,用来编织成各种各样的家用品。
张玉龙连出三剑,的确是无心伤到对方。此时她见盗马贼还有些身手,同样是习武之人。堂堂莽汉,练有一身功夫,竟然做起强人,欺压良善、强抢偷盗,实在可恶。想到这些,突生恨意,厉声道:“可恶的盗马贼,今日遇到本姑娘,以后再不能做贼了!”黑肤莽汉冷‘哼’一声、并道:“小鸡能斗过鹰吗?”张玉龙气极,剑刺三路,仍被莽汉退让避开。她立即化为斜劈剑法,以劈和划为主,莽汉无法退让,全力以草帽遮挡。
果然,张玉龙换一种剑法,就大有不同,斜劈剑使莽汉草帽,划穿一条长长的裂缝。莽汉大惊。他不知道张玉龙手中宝剑,虽不是稀世珍品、削铁如泥,却也天下少有,锋利无比。张玉龙再使斜劈剑,莽汉手中的草帽突然两半,他左右手各拿一半。她不想在此逗留,使出‘七仙星光’剑法,封住黑肤莽汉左右退路,一招来回大横剑,莽汉腹部衣衫顿时出现两道口子,险些刺进肚皮。张玉龙此时毫无手软,一招两式唰!唰!‘左右一字’剑。
只听:‘哎哟哎哟’连声怪叫,黑肤莽汉抬起双手一看,已是大惊失色,左右十指全没有了,只有拇指半截,鲜血扑漱漱流出。屋内屋外的人都看到,张玉龙又大声说道:“快滚!如不及时止血,性命难保。”莽汉撒腿便跑,张玉龙还剑归鞘。此时,张玉龙指店主斥责道:“你是否与刚才的盗马贼同伙!为何在你这儿歇息很不安全?不幸我毁灭你这黑店。”店主急忙央求道:“女侠,你错怪小人了,我们开店的也是受害者,你看刚才那盗马贼,吃了我一大碗面,他给过我钱吗。他们是住扎在山顶的一伙强人,我们这几家小店,每一个月还要进贡于他们,否则我们的店就没有宁日。”张玉龙转向大家问道:“你们说说,这店主说的是真话吗?”
这时,店小二一下钻到张玉龙跟前,抢先说:“姑娘,店主的确说的是真话,我们这儿叫‘尖山’,属于洲县管辖,是与开平县的连界处,县令大人无法管教这些强人,山顶住着二十几个强人,比刚才那个武功强的还有三人。”张玉龙反问道:“你一个小店伙计,怎么了解得如此详细,莫非你也不是好人?”店小二回答:“女侠,你看我像强人吗,手无缚鸡之力。哪像刚才那个盗马的莽汉,他们可本事了得,不过他不是姑娘的对手。”
且说店小二侯三,来到此店不到两个月,之前他向店老板讨些事做,见他行事干净利索,就收留他在饭店打杂跑堂,除了吃住外。还多少给些工钱他。其实,店老板根本不知道,这瘦精精的侯三是何等身份。
这两个月以来,店老板从没见到侯三、有今天这么多话。可能是今天问路的姑娘很美丽吧,侯三见了心花怒放,好像与美女说话是一种享受。
此时,张玉龙见那店小二、还在不停的盯着自身,觉得很讨厌。店小二似乎看穿张玉龙讨厌自己。忙说道:“姑娘,快走吧!一直按照我说的路线而去,再等久了,刚才你削掉那手指的莽汉,很可能叫更多的人来对付你。”张玉龙听了店小二这句话,又好像心生感激。
她付了饮食、和马料的钱,并感谢店小二指路。跨马前行,临走时,侯三仍是目不转睛盯着张玉龙。
这段路虽说是官道,却是山路险峻、陡而弯多、崎岖颠簸。张玉龙稳坐马背。不敢加鞭摧马,加之日久无雨,马蹄行走,卷起尘土,更不可操之过急。尖山这一段,更是崇山峻岭。
这会,人马下行,转了数道弯后,已到山脚下,这里叫三道河。从这儿走出山沟。就进到长沙镇,再往前走就是南坝镇地面,经过南坝镇后,才进入到五龙镇管辖地盘。这条官道随着河流上行。河流从五龙镇穿过,直至开平县为止。
张玉龙从河南家乡、来到五龙镇,由于路径不熟,停停走走,经跨省过县。将近四天时间,终于来到五龙镇。这时已是傍晚时刻,人困马乏,下马而行。从南顺路顺道而行,此时觉得太累太累,全身尘土,疲惫不堪,很想及时找到一家客店住下来。
她继续往前走,已到了五龙镇桥头,这儿正是‘迎宾客栈’,凡是有钱有眼光的、想住店歇宿,一眼就认定这家客栈。因为迎宾客栈的确冠冕堂皇,既有美好的外观、又有舒适的室内条件。
无论此时是多么疲倦乏力,还需考虑一下,选择是否符合自己的条件,到此地来不是玩耍的,是要办一件重要之事。一旦住进客栈后,不是三五几日就会离去。她见这里依山傍水,与水龙山又是十字路口。他决定住进‘迎宾客栈’。可她这会正牵着心爱的白马,东瞄瞄、西看看,甚至看见这里还有一家武术馆。因为自己也是习武的人,只要看到‘武’字,有一种特殊的感受,一下就兴奋起来,忘记了所有的疲倦。
迎宾客栈在桥头河边,空气清新,早晚舒适凉爽。张玉龙进入客店时,都要进行登记,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主要是住店时间、和姓甚名,张玉龙没说自己姓张,就叫玉龙。
她在客栈里挑选一件、既清静又整洁、较宽敞的单人房间。住上后,才更觉得这儿的地理位置很满意。客栈门前就是主要路道,在二楼,一眼就能将前面所有的事物、都看在眼里。
张玉龙来到这儿,不敢暴露自己姓张,更不敢说自己就是张帮的女儿,她很清楚爹爹在这些人的眼里,是十恶不赦的坏人。这次长途跋涉来到五龙镇,不是来这里游玩、观风景的,凡事都以谨慎为妙。
她绝不相信爹爹是因酒醉、而导致全军覆没,认为爹爹遭害,已没有利用价值,朝廷就辱爹爹名节,以醉酒违纪加害,不愿付出抚恤金来支助死者家属老小,自己来查出真相,以证明爹爹的清白,同时查出害爹爹的仇人究竟是谁。
前面已叙述过,张帮本就忠于朝廷,落得个违反军纪。在执行任务时,酒醉河边,被河水淹没,导致全军覆没,以一个不耻不荣的说法,天灾**而死。
所以,这就是张玉龙来五龙镇的主要目的,她带足了盘缠银两,决定住在客栈、暗查暗访,慢慢查询打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几日赶路很是困倦,就在宿舍躺一躺消消疲劳,当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时,睡意又全消失了。她想:不知爹爹隐藏在什么地方,我没听他的话,独自一人来到五龙镇,倘若他知道我一人在江湖上闯荡,一定会担心。
想到这儿,她觉得一阵不寒而栗,回想起在路途中,‘尖山饭店’那一幕,削掉那盗马贼十根手指,是否有些过分。更意识到的是,刚出门几天就遇到不顺之事,那么以后还有多少坎坷呢?那盗马贼也太可恨,让我张玉龙开始就不顺心。
她又想到:最好是爹爹躲藏极远,不知我在外面独闯,爹爹现在丢失了巡察队,有国不敢回朝,有家不能进屋;原来我们全家都是依靠爹一人,他是我们的希望,是我们的高兴与快乐,现在爹爹一倒,全家人都闷闷不乐,感到无比的消沉,想着想着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玉龙擦了擦眼泪,又想到事已至此,不去想这些伤心往事,先计划一下怎样询查爹爹被害的事吧。爹爹在信中说,害他的仇人很是厉害,我相信爹爹说的话,一定很有道理。为了保全自身安危,必须要隐藏起身份,决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张玉龙,更不能让人知道张帮是我爹。就这样张玉龙以游览山河、观望风景为名,暂时就住在迎宾客栈。
话说龙四方,怎么也不会想到,朝廷专案组查张帮失踪一案,竟然住进自己的客栈,这并不是巧合。主要原因是‘迎宾客栈’占到有利条件,这儿客栈的地理环境,有利于专员们侦查案情,能带来很多方便的条件。
专案组离开后,龙四方好似瘫痪似的,连续几天才恢复心态。的确是这样,从发现专员住进自己客栈,他一刻也没有安心过。他开设的客栈,是在五龙镇的要道上,下通洲县、上通开平县,后面通往水龙山水库,经营了这么多年,凡是在客店久住的、常住的、暂住的;是官家、商家,是公差、是贼是盗,是君子、是小人、他一眼就能看准是非好坏、善恶美丑。
现在,客栈里又来了一位年轻漂亮、气质不凡的姑娘,单凭马匹马鞍都是豪华高贵的,看姑娘的神态,却是高不可攀,她手中剑鞘定是黄金打造,一颗闪亮的宝石镶嵌在鞘上段。在买取日常生活用品时,金钱银两出手大方。龙四方猜出不是富豪子弟、也是大官之后。
一宿过后,张玉龙感觉精神恢复如愿,一早起来,心情既激动、又急迫,没用早餐,赶紧出去在老街、新街、山边河边,观察一番。她这样毫无头绪,到处转来转去,已经有几天了,却一无所获。
数天过后,张玉龙才开始意识到,查一件案情,不是自己预想的那么简单,时间过去那么欠了,五龙镇的山还是那山、水还是那水,一切都是常见的自然现象。别说毫无查案经验的张玉龙,就是专案员来到这里,开始两天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今日又是一天过去,前前后后加起来,她仍然没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尽管如此,张玉龙还是在动脑筋思索,她还专门去了雄龙山,和雌龙山,也去过双龙寨后山山洞,和石和尚的半山腰,劳累整整一天,却与本案毫无关系,因为她不会放过五龙镇,所管辖的每个角落。
她父亲带着巡察军,从来没有去过双龙寨。不过,为了爹爹,就是这样,她总是要去的,如果不亲自去看一看,总是不放心,认为那些地方需要去查一查,才能满足心愿。她决心要走遍五龙镇的五龙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