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听了刘张氏这一番不管不顾的叫唤,却是又急又气,直翻白眼,举起手来,照着她的大脸就是啪”的一巴掌,“臭婆娘,你给我闭嘴!”
“嗷~~~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这个老不死的!我不活了!我不活了!我要回娘家,你等着,我一定要跟爹娘和哥哥说说,你是怎么对我的!”
刘员外和刘张氏闹作一团,侍墨皱眉,看得很不耐烦,扬声说道:“以后,不得靠近岑宅百丈之内!看见岑家的人记得回避!至于你那夫人,哼,你看着办吧!”
“是是是……”刘员外不停点头。
侍墨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那两个彪悍的护卫,离开了刘家。
刘员外擦汗,心里松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意外,岑家只是来警告一下就完了吗?竟然这么好说话,这样就放过刘家了?
岑弘勉当然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刘家,那也太便宜刘家了!所以,刘员外这口气松的太早了。
刘张氏当天晚上就回娘家了,她的娘家是另外一个镇子的富户,离清源镇有两天多的路程呢,她本以为,回了娘家后,用不了多久,刘员外就会接她回去呢。
可刘张氏记得侍墨临走前的那句似乎是威胁的话语,心中惧怕,只想让岑家满意,放过刘家,哪里还肯接刘张氏回去,所以,刘张氏最后没有等到刘员外去接她,等到的只有一封休书而已!
在刘员外对刘张氏还好的时候,每次回娘家,娘家的爹娘兄嫂等亲人,对她都很亲近热情,她每次回娘家都是风风光光的,而这次被休了,还知道她得罪了京城了不得的贵人,她那些亲人就变了脸,没多久就把她赶出去了!
她一个养尊处优惯了的夫人,夫家不要,娘家不管,急火攻心之下,很快就病倒了,最后租了一间小民房,靠着已出嫁的大女儿偶尔偷偷的接济,苟延残喘。
而刘家也没好过,没过几天,刘家欺压相邻、霸占田产、逼良为妾等证据,都被送到衙门了,刘员外官司缠身,苦不堪言,想要银钱贿赂衙门官员,可以往跟刘家关系不错的县官大人,这次不仅不买他的账,还给他加了一条贿赂的罪名!刘员外心里也明白了,这是岑家向他下手了,可后悔已经晚了。
而刘员外最后的希望,那个在京城等待春闱考试的举人大儿子,没过多久,也爆出了贿赂考官的消息,被割了功名,定了罪。
清源镇上豪绅刘家,就这么瞬息间落败了。
虽然说,刘家只是得罪了岑溪岩而已,并且还没对她造成实际上的伤害,落得这样的下场是狠了一些,可那些罪名也都是事实,也算是罪有应得。
当然,以上这些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