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笑道:“老天助人,一切顺利!你呢?把那姑娘接出来没有?”
小声答道:“和师父一样,一切顺利!我给她安置在昨夜咱们住的那家客栈里,只等师父回来好开杯畅饮呢!”
慕清兴奋地说道:“是吗?一提起酒来,我的馋虫都要逗出来了,今晚和我两个弟子好好畅饮几杯!那就快点走吧!”
小圣道:“这样走可点走到是吗时候去啊?师父我来背你一程。”
慕清道长欣然答道:“好吧,我还没腾过云呢,这回也过一把腾云驾雾的瘾。”
小圣把师父背负在自己的身上,身子一耸,脚下祥云陡起。慕清道长只觉得耳边生风,云影后退,还没缓过神来,已经到了马家的大门口了。
此时日已西下,家里的人都在算计着到天山的路程。至少也有五六百里,要按常人,一去一回,也得十天半个月的,就是到那捡一条蛇回来,这人能熬到那一天吗?个个心存疑虑但都不敢言语,心想既然人家敢说,必有人家过人之处。
“慕清道长回来了!”不知门面谁喊了一嗓子。
趴窗望去,果然慕清道长和太平小圣一起走入院中。
人们兴奋不已,急急忙忙地迎了出去。只见慕清道长笑容满面、一脸轻松的样子,众位亲戚们的心也跟着轻松了许多。
来到房中,慕清道长首先看了看炕上倒着的那两个病人,见他们面色红润,如同在熟睡一般,也就放下心来。
由背上解下背篓,对马老先生道:“你让家人给我准备一个干净的铜盆,放上二斤上好的纯烧的白酒;和一把锋利一点的刀子来。”
功夫不大,家人把所需之物,都摆放在桌子上。慕清道长打开背篓的盖子:对围观的人道:“大家都离开一点,这雪蛇奇毒无比,万一窜了出来,被它咬上一口,可就没治了!”
这柳条背篓密不透风,又不见阳光。一路走来,也有大半个时辰,雪蛇又天生喜光怕热,几乎快要被闷死。
直到背篓的盖子打开,大量的空气涌入,雪蛇这才苏醒过来,好一会儿,才无精打采地把头探出娄外,可动作迟缓,早已不见往日的迅猛和威风了。
慕清道长伸出右手闪电一抓,握住蛇的七寸子,猛的向上一提,由背篓里拎了出来,蛇尾曲卷,试想缠住他的手腕,慕清道长手疾眼快,左手向下一抓,又将蛇尾握住,双臂一展,在手中形成一条直线。
众人这才围了过来,见那雪蛇全身白如银雪,只有腹部下面,由颈至尾有一道红色的丝线,是殷红的蛇血。
慕清道长对小圣道:“太平,你用刀子顺着把它的肚腹切开。”
小圣拿起那把尖刀,照着它的肚腹用力一划,肚皮破处,一颗碧绿带血的蛇胆流了出来。比鸽子卵还小,吧嗒的一声掉到盆里。蛇身在手中挣扎了一会儿,便不动了。
慕清道长把蛇放到盆中,由药箱子里取出一把小镊子,把蛇胆摘下,在酒水中涮了几涮,单独放在一个饭碗里。
对马老先生道:“要救令郎和儿媳妇的性命,还得费一番手续,你让家人快煮一碗热酒来,越热越好!”
借温酒这会功夫,慕清又把盆里的一些东西,像宝贝一样,装在一个很大的瓷瓶里,严封密罩之后,放到自己的药箱子中,收藏起来,已备他用。
这时家人提着一壶热气腾腾的白酒走了进来,慕清道长用镊子把蛇胆捅破,流出碧绿色胆汁,又让那家人把酒倒入碗中,与胆汁搅拌均匀后,来到了炕上。
用手一撮马成玉的下颚,嘴巴当堂张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一碗滚烫的热酒就朝他的口灌了下去。
又用同样的办法,把剩下的一半倒入王兰英的口中。身旁的人不禁掩面,就连十分镇静的马老先生,也失声叫道:“哎呀!”
说也奇怪,这么热的酒灌下去,照理说非要烫坏口舌不可,但这夫妇俩喝完之后,居然把眼睛缓缓地睁开了。
亲人们见这夫妇俩死而复生,不禁喜出望外,纷纷涌到近前,喜极而泣,哭了起来。
两个人一眼看到房中挂着的白绫,又有这些家人围在身旁,又喊又叫,哭哭啼啼的,不禁莫名其妙地问道:“我们这是怎么了?”
王兰英的母亲见自己的女儿终于开口说话了,不禁破涕为笑。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给娘都快要吓死了!你知道吗?你们俩都断气快两天了,幸亏这位道长鼎力相救,这才得以还生,不然你俩个早就见阎王爷了!”
夫妻俩眨动着眼睛,好像在努力回想着什么,可想了半天,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大家伙这才七嘴八舌地讲起这两天在他们身上所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