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理智地推了她一下,可她搂的很紧很紧,见她如此感动,小圣不想冷酷地再次将她推开,而是看了看身旁的文秀,灵机一动,惊叫道:“哎呀!不好!你看文秀怎么了?”
文青骇然一惊,急忙撒开了手,小圣借机从她怀里挣脱出来,转向文秀的身旁。
她扭头看了一眼文秀,见她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两眼紧闭,面无血色,如同死去一般。
被那毒水击中时,姐俩几乎同时倒地,谁也不大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见妹妹伤成这样,她又急又怕,别看平日里吵吵打打的,毕竟是一奶同胞,血浓于水,一旦有生死离别,谁都忍受不了,都有同生同死的心。
她哭嚎着,向文秀扑了过来,一边哭着一边叫着:“文秀!文秀!你怎么了?你不能死啊!快点醒醒吧!快点醒醒吧!”
小圣一旁喝道:“别哭了!她没有死,我自有办法叫她苏醒过来,如果你一吵闹,扰了她的心神反而不好医治啦!”
文青连忙止住了哭声,怔怔地坐在那里,望着小圣的一举一动。
文秀伤的是右臂,伤口面积虽大,但未伤其筋骨,比起文青的伤势还是要轻的很多。可有妖毒在体内作祟,时间过于太长,也有性命之忧。
小圣拾起地上的布块,循规蹈矩,依照上次的办法为她治疗伤口。果然水到病除,不多时,文秀苏醒了过来,孩童般的大眼睁得很大,不住地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美妙流梳,嘴角一弯,冲着小圣调皮的一笑。
小圣惊喜不已,扭过头来对文青惊喜地叫道:“醒了!文秀她醒过来了!”
就在他扭头的一刹那,文秀又突然地闭上了眼睛,手捂着胸口,痛楚地叫了一声:“哎呀!好痛啊!”
两个人惊骇地围了过去,只见她颦眉闭目,银牙紧咬着下嘴唇,脸上流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文青被她痛楚的一叫给吓呆了,一时不知所措,只在一旁乱喊乱叫:“怎么了?怎么了?文秀!”
小圣也不知痛出何来,急切地问道:“文秀妹妹!哪里痛?快告诉我!”
文秀一只手捂着胸口,喘息中把另一只手慢慢地抬了起来,向小圣的手上摸了过去。
她抓过他的手背,用手牵着他的手,从她衣扣的敞开处塞到怀里,在她细嫩而又光滑的皮肤上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当移动到胸脯时,她猛的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
紧闭的双眼也同时睁开,似乎含着水,痴痴地望着小圣的脸,轻轻地说道:“小圣哥,我就这儿疼。”
小圣登时一怔,手像触碰到烧红的铁块似的,蓦地抽了回来,一股身站了起来,怒叱道:“你想干什么?岂有此理!”说完,头也不回地向金刚罩走去。
文秀生来调皮,虽有勾人之心,也有玩笑之意,没想到这玩笑开大了,她十分后悔,一股身做了起来,可是连小圣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心凉了,凉得连身子都发了一阵抖,她感到自己的做法有点龌龊不堪,陷入极度的痛苦和懊悔之中。
她痛苦地抱着脑袋,十指插入凌乱的头发里,望着天,眼里慢慢地泌出一眶眼泪。后来沿着白净的面颊流了下来。
她低微地对小圣说:“小圣哥哥,文秀妖性难泯,对不住你了,请你原谅我吧!”话语几乎语不成声,目光迷失在苍穹里。
文青见妹妹痛苦至极,急忙上前劝道:“妹妹,不要哭了。人家是上界的神圣,我们是深山里的妖人,这可是天壤之别啊!他怎么能在我们的身上产生情感爱意呢?即使有了,也是我们俩的一种感觉,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咱们姐妹俩自作多情,一厢情愿。看来太平小圣真的生气了,他不会在回来了!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回到洞中去。日后我俩苦修仙道,多积功德,也好让他刮目相看。”
文秀擦了擦眼角上的泪水,缓缓地站了起来,向金刚罩旁望了望,可什么也没看到,她失落而又无望地转过头来,对文青缓缓地点两下子头,用微弱极轻的声音说道:“走吧!姐姐。”
姐妹俩缓缓地站起身子,同时扭头朝小圣走的方向望去,眼光里充满留恋和强烈惋惜的光辉,用低低的声音叫道:“哥哥,我们走啦!”说完将身子就地一转,化一缕青烟便不见了。
小圣对文秀荒诞的举动虽然有些反感,但并没有恼怒,心里还是满信任她们的,因为他深知她们的底细,妖骨未净,初行正道;浮凸勾人,动动凡心,也并非妖性难泯。自己不也是六根未净,经常情洒人间吗?
此次急于离开她们,一是避免场面难堪,处境尴尬。更主要的是,小圣的心里着牵挂着那些被困的人们,虽说有仙家宝物护着,万一那妖婆的魔法渗入,岂不晚矣!目下吉凶不祥,因此心里十分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