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德厚看了看小圣,见他如白面书生一般,对他的话将信将疑,问道:“慕公子,那苗大旺身怀绝技,手下还有一伙儿打手,个个都心狠手辣,皆是亡命之徒,你一个人能行吗?”
小圣微微一笑道:“先生,你看我像个爱吹嘘放空话的人吗?莫说几个山村的地痞无赖,就是一伙苗匪刀客,我也叫他们有来无回!”
楚德厚听完这番话,底气大增,慷慨激昂地说道:“苗大旺作恶多端,危害乡里,早该除之!对这种恶人,就应该以牙还牙,以暴力对抗暴利,以杀戮对抗杀戮!慕公子乃过路之人,却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楚德厚已是土埋半截之人,何须在乎生死!为了家庭的安宁、为了我村乡亲们的安宁、为了周边各村各寨百姓们的安宁,我意已决,今天要大开杀戒,替天行道,除霸安良!”
说完俯下身去,由床底下拿出两根大木棍,三尺多长,头粗尾细,十分合手。看来是精心制作得武器,这文弱的先生已经忍无可忍,早已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他递给小圣一根,道:“慕公子,你也拿一根,虽然不如尖刀利刃,却能防身之用。”
小圣微微一笑道:“区区一个地痞何必用它?我有两手两脚就足以对付他们了!”
两个人走出院子,推开竹门,楚德厚大棒高举率先冲出门外,怒喝道:“苗大旺,你的死期到了,快出来受死!”
天空静谧,大地无声,街道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原来这恶棍一人出来,心中胆怯,吹了几声口哨,往院子里扔了几块石头就跑了。
“爹爹,你快来看看,咱家大门墙上贴的是什么?”
回头望去,不知道晓宇什么时候偷偷地跟了出来,手里还握着一把小刀,正站在自家的门口。
两个人在附近找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看见,听到晓宇的喊声,紧忙赶了回来,近前一看,墙上贴的是一张白纸,上面有字,天色太黑难以看清。楚德厚便扯了下来。
回到房中,拿近灯前一看,气得楚先生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纸上画着两个人,一男一女,个个一丝不挂正在爱爱着。男人的身上写着“苗大旺”,女人的身上写着“楚晓茜”。
下面还有几行大字,写道:楚德厚老尔,我苗大旺乃地方一霸,不言而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给你三天考虑时间,如果鬼迷心窍执意不嫁,本月二十六那日晚,我带人带聘礼前去迎娶,如若不从,就按我苗家风俗“抢亲”来办。胆敢加以干涉,你的私塾就是你全家人的葬身之地!
“苗大旺!你这个流氓!”楚先生气得牙关咬的咯咯直响,’咔咔”几下,把纸张扯得粉碎,揉作一团,扔在了地上,又狠狠地跺上了几脚。
小圣劝道:“先生,你何必跟这种流氓生这么大的气吗?他不说二十六那天来娶亲吗?我们在家中等他就是,不是太平夸口,凭我的武功对付苗大旺这样的一群无赖,还绰绰有余!”
楚德厚一听小圣要留下来,高兴得不得了,激动地握住小圣的手,两眼泪流,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圣道:“太平虽然不是行侠仗义之人,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男儿的本性。看来这几日他不会再来骚扰,全家也开开心心地过个小年儿,睡上几宿安稳觉,养足精神,二十六那日再作清算!”
这时晓宇在一旁插嘴道:“大哥哥,你以后就留在我家吧?方才我妈和我姐都说喜欢你来的!”
楚德厚用手拨了一下晓宇的脑袋,喝道:“小孩子懂得什么?少要多嘴!走!咱俩也回屋睡觉去。”
清晨阳光媚好,小圣在几声鞭炮声中惊醒,睁眼一看,已是日出东山,他急忙穿上了衣服,跳下床来。
见床头的板凳上放着一盆清水和一条毛巾,知道是楚先生一早准备的,他急忙梳洗打扮一番,完毕后向后院走去。
后院的竹门半开着,门里站着一个美丽的姑娘,正是楚晓茜。
她穿着一套红色的衣裙,出神地望着初升的红日,着迷一般一动不动。在霞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鲜艳。
昨晚虽然做到对面,但他没敢正面多看她一眼,毕竟自己是借宿的,生怕人家怀疑有什么外心。
今天偶然碰见,停住了脚步,暗地里不免仔细地打量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