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一再的追问下,云水道姑便告诉了她。“娟儿,你还记得前几天去过你家的一个算命先生吗?”
高秀娟点了点头道:“记得,记得,那老道算命算得很准的,只是说我婚姻不好,结果被我撵走了!为此害得我终日闷闷不乐。”
“娟儿,那老道可不是普通的凡人,他是上界的星辰,太白金星。”
“那他为何要来凡世给我算命?”
“他就是为你俩的婚姻而来,天地万物皆有定数,就是怕你们俩错嫁了姻缘。人妖殊途,天凡有别,即使走到一起也没有好结果的,更何况……”
“好了,好了!”高秀娟的情绪渐渐地有些激动,她大声说道:
“什么天地定数,不过就是天规天条罢了!难道这么广阔的天地间,竟然容不下两个人的姻缘吗?我很爱他,而且爱得发疯,爱得发狂,甚至爱得他要死!他是我生命中唯的支柱,我不能失去他!爱一个人这是我的权利,无论天神、地神都没有理由剥夺我的权利!”
云水道姑摇了摇头,很无奈地嗟叹了一声,道:“娟儿,你不要这么偏见和固执好吗?很多的事情自有玄机定数,不是你想象儿女私情那点子事!如果你执意这样下去,不但害了你自己,还会害了太平小圣。”
高秀娟嚷道:“不就是人妖殊途,天凡有别吗?不就是神仙没有七情六欲吗?难道这些就是亘古不变的法则吗?”
云水道姑耐心地说道:“娟儿,你就信我一次,此次不是上天不肯开恩,更没有受什么仙规戒律所限,而是你们俩命数天生相克,你可知道五行相克的道理。”
“我不管那些!我只想拿到我感情上应该得到的那些!”
她变得更为激动了,大声开始嚷了起来:“我注意已定!任何人休想阻拦我!只要他肯娶我,我就嫁个他,哪怕是苟且偷生也行!偷得一天是一天;偷得一个月是一个月;偷得一年是一年。偷不下去的时候,我们一起死!即使万劫不复,我也甘心情愿,无怨无悔!”
“唉!”云水道姑道:“情毒入骨,害人最深。看来为师不得不泄露天机了。”
云水道姑沉默了一会儿道:“娟儿,你前身是火灵圣母身边的一个煞女,上天让你投胎转世,是让你行走江湖,除暴安良的,你身上煞气太重,一旦和小圣结为夫妇,不但他的功法消失,还会成为一个半灵之人。甚至还可能入了魔道。你试想一下,你们一旦成了妖邪,天地间还会有好日子吗?”
听了此话,高秀娟机灵灵的打了一个冷颤,把手插在自己的头发里,痛苦地摇晃着,过了一会儿,云水道姑见她平静了许多,又劝说道:“娟儿,即使命中注定,也就莫要强求,目下你要学会忘记。”
眼泪从她的眼里滚滚的流了出来,不住地向下滴落,云水道姑见她如此痛苦,也为她留下了同情的眼泪。
哭着、哭着,她突然哽咽说了一句,“师傅,我也想忘掉一切,可我做不到啊!”说完便哭出声来。
云水道姑探袍袖取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一瓶忘情水,你要是能喝了它,就能忘记前情旧爱。只是苦了我的娟儿了!”
高秀娟缓缓地抬起头来,由师傅的手中拿过忘情水来,她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看,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愤愤地说道:“苍天啊!即使我们无缘无分,何必叫我们相知、相识、在相爱呢?”
说完,她站起身来,站在房檐下,仰望着苍天,留下痛苦的眼泪。
她低声说道:“太平哥哥,今生无缘,来生再聚,高秀娟是真心爱你的!”
她拔下了瓶塞,一仰脖子,把一瓶忘情水都倒入口中,从此把爱情密罩严封。
三年后,在华山到京城这一带,出现了一个飞天女侠,人送绰号:黑蝴蝶。来无踪去无影,替天行道,除霸安良,深受百姓们的爱戴,直到宋仁宗继位,这飞天女侠也就消声灭迹了。
放下高秀娟不讲,且说悬云山。
长河落日,山风啸啸,在悬云山西面的一座平整宽阔的山崖上,炊烟袅袅,一群地界小仙们正忙着烧烤烫肉。
篝火熊熊,烤架上挂着两只烤全的野山羊,油泡起起落落,嗤嗤直响。脂香四溢,美不堪言。
小圣坐在一张石桌的正中间,周围围坐着十多个地界小仙,好像是在听他在讲什么,一段过去,突然间爆发起一阵哄堂大笑,你推我一把,我打你一下的,彼此之间显得极为熟稔和亲密。
这时一个山神从羊身上割下几块肉来,放到盘子里,道:“小圣,你尝一尝,看看烤的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