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人中大多都是寺内子字辈的弟子,蛰伏七年等的便是这次机遇。
慧聪的一番言语也是激起了众人澎湃的内心,于心不免跃跃欲试。
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
而遥远的,遥远的天际,则有着一颗巨大的辰星正凝视着,有如一只孤寂的眼睛。
“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慧聪与寺中诸多长老独处一室。
“师兄放心,所嘱之事已然办妥。”
正值巳时,入境禅心路则定在午时。
倒不是清音寺刻意安排,而是禅心路外围十丈设有阵法屏障。当然,这屏障也不是清音寺所设,而是禅心路显于世间即便随之浮现。
犹如伴生,经过多年摸索也只有午时骄阳正烈,所设屏障方才有所薄弱。
等到午时屏障最为薄弱之际,慧聪将合手寺中长老一同打开阵法。只有如此,若不然放在任何一个时辰,任你修为盖世也不能撼其一丝一毫。
“虽是如此,但仍不可大意。”
慧聪谨慎而言,小心驶得万年船,未雨绸缪往往能够出其不意。
“他等若是胆敢在我寺造次,定让其一行人有来无回!”
慧聪双眸毕露精光,自己可不如师兄那般好脾气。己寺在修道界销声匿迹多年,如今,竟然到了什么人物都敢往上踩的这一地步。
跳梁小丑,何惧其威!
“但愿如此。”
慧聪自当不是担忧平天教,而是其教后方之人。
怕就怕真如自己所想那般。
“什么,没肉?没肉让你佛爷爷来这糟糠之地干嘛!”
前寺大庭传来呼呵之声,室内众人不由一阵鄙夷。修为到了他们这一步,即使不用耳目相闻便可神识得知。
前庭,一名少年坐在木椅之上,年纪只比杨子环稍大一些。
头顶无毛发,剃的光秃。项间挂有一串念珠,每个足有鸡蛋般大小。身材有些肥胖,穿着的僧衣也是宽大不已。
看起来像是个和尚,可其一番行为却是不禁使人大跌眼镜。
整个人油光满面,言语间两眼仿佛都要被上下两边的赘肉紧紧裹住,只留得一条细缝视人。
坐于木椅,却又好似横身斜躺。
两腿相互交叉,时不时悠哉悠哉地抖动一番。腰间更是还别着一个葫芦,一股浓郁的酒味从中直往外溢。
闻之欲醉!
“小僧并未有所隐瞒,只是我寺确实无荤肉之食!”
杨子环站在小肥和尚面前,神色有些堪窘。
先前一众人从三摩地走至前庭准备着入境之事,可谁曾想一个小肥和尚突然来到寺中。
刚进庭中,小肥和尚即便一屁股坐在木椅之上。一边打量着所顾四周,一边大声嚷嚷着要食荤肉。
佛家乃清心寡欲之地,又哪里会有荤肉可食。
虽然小肥和尚的一番行为杨子环也是为之不耻,但出于礼数最终还是上前解释而言。
“你这小和尚好不地道。佛爷爷一路劳累来至你寺,寻思着食些荤肉以饱果腹,万没想到却是换来一阵寒心。”
小肥和尚得理不饶人,身下的木椅被其摇晃的咯吱作响。
“出家之人不打诳语,道友若是不信大可寻索一番。”
杨子环也是不知如何作答,总感觉是与无赖相言。
“休要骗佛爷爷我。”
小肥和尚手拿腰间的葫芦,随后拔出木塞。顿时,一股沁脾酒香弥漫在前庭之处。
“嗝!”
小肥和尚仰面灌起葫中酒,几口下去不禁打了个酒嗝。
杨子环一脸嫌弃之色。小肥和尚打个酒嗝非要面朝自己,这倒不说,反而还弄得自己一身浓厚酒味。
“你寺烈酒可有?”
小肥和尚两眼扑朔,面容霎时泛起潮红。兴许是因酒所致,已然有些醉意。
“皈依佛门即便遵守八戒九规。别说酒荤,哪怕一丝乱性之物我寺都不存有。”
杨子环也尽是无奈,酒量不行还非要逞强。眼观小肥和尚已经有些醉醺,不禁哑言。
“肉没有,酒也没有。你们这是要把佛爷爷我往死路上逼啊!”
小肥和尚强睁着迷离的双眼,只觉得自己面前有两个人影晃来晃去。
“呵呵!”
“嗝!”
“小和尚,你怎么会有两道身影?”
小肥和尚嬉笑而言,一指也随着身影的离近糊来含去。
“佛亦道,你小子是不是又偷了老子的酒!”
一个巴掌直呼而来,随后整个前庭嘈杂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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