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上争论不休,方开始只是说穆浩如何不能担当此任。到后来,几大世家已开始为此职务争论不许。唯有站在队首的文谭二人如事不关己般的静静站着。
“够了!”皇座上传来一声娇喝“朝堂之上,你等这般吵闹,成何体统?西北道抚远军暂由穆浩统御,抚远将军一职先空着。着太尉与兵部商议合适人选,呈报在再议。”
一时间朝堂上静了下来,陆续官员向张秀淳与小皇帝上疏奏请,皆是大小事务,文思成只是安静聆听,少有发言,多数只是谭余等与诸大臣在商议。多年来,文思成镇守边塞,这朝堂之事少有涉猎,但即便如此,文思成听朝堂上的这些官员挣来抢去无非是家族功劳,天下土地,漕运、盐务要职。
多年来,天下由世家掌控,这些门阀之人自视甚高,将天下的一切都视为自己的,土地、钱粮,凡是能给自己带来财富的东西,他们都争个不休,却从不问百姓疾苦,文思成越想越是心寒,想想西北贫瘠之地,百姓三餐不保,还要徒受蛮族袭扰,苦不堪言,这些人却从不说往西北增一钱一粮,一兵一卒,不由得怒从中来。
就在大臣们争论不休时,只听得张秀淳道:“刑部尚书何在!”只见文官队列中一名身材矮小之人站出来回道:“臣在!”紧接着张秀淳问道:“日前在庸合关前夜袭钦差之人现下何在?你们问得如何了?究竟是何人所为?可有指使之人?”
“禀太后,逆犯谭英龙已于昨夜在狱中畏罪自裁,只留血书一道,臣等尚未及审问。”陈拓战战兢兢地回道着张秀淳的问话。
“死了?”张秀淳怒道“你们刑部的天牢是怎么回事,活生生的犯人说死就死了?留了一封什么血书?”
陈拓自衣袖中拿出一方叠好的薄布,想必是谭英龙自囚衣上撕下的布条呈上前去,刘志远快速接过向张秀淳捧去,张秀淳看了一眼道:“念”
“是”刘志远闻言展开血书,缓缓年来“罪臣谭英鹏,夜袭钦差车架,自认罪无可恕。只因罪臣爱慕郡主,见文将军戍边归来只为迎娶郡主,当下妒火中烧,难以自持,才犯下这滔天大罪。罪臣罪无可恕,自裁于此,望皇帝陛下,太后娘娘不要罪及家人,罪人谭英龙泣血再拜。”
“丞相!此人是你家侄吧!”张秀淳徐徐问道。
“回禀太后,此人确是臣的家侄,是大哥房中长子,孝忠御林出身,由先帝指派出任庸合关守将。臣下得之此事时也是惊讶不已。文太尉与郡主是先帝赐婚,想不到这孽畜竟对郡主有非分只想,请太后娘娘治臣下管教不严之罪。”说罢,有转过身对文思成行了一礼道:“请文太尉见谅,老夫治家不严,才铸下如此大错。太尉神威天助,逢凶化吉,真是社稷之幸,百姓之幸。”
谭余一番言辞说得滴水不漏,只认一个治家不严之罪,让张秀淳油然生出一种无处着力之敢,抬头道:“来人,传旨。庸合关守将谭英龙夜袭钦差,视同谋反。庸合关一干人等,皆视为同党,斩立决。”
“太后”张秀淳话音未落,只见文思成马上跪在地上道:“太后,谭英龙夜袭钦差,其罪当诛。当夜,谭英龙所部已被臣斩杀殆尽。庸合关内其余将士当不知此事,现下首恶已出,庸合关内的将士罪不至死,还请太后开恩。”说罢,文思成长跪不起。
张秀淳看着下跪着的文思成道:“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令庸合关诸将即日前往雁门郡,戍边抗敌,以赎其罪。现下庸合关是何人守城?”
“禀太后,镇北安远将军张安北!”兵部尚书纪敏答道。张秀淳还未说话,纪敏马上说:“太后,张安北擅离职守,私自带兵攻打庸合关,也是某逆大罪!”
听到此言,文思成刚要开口便被张秀淳打断,“张安北是哀家调回的,庸合关是我大燕的朝堂的屏障,庸合关外,是清远郡城,庸合关内是我大燕王朝的千里沃野,此等重要之地,你们却让谭英龙这等狼子野心之人守护,你们安得什么心?”说话间,张秀淳怒发冲冠一掌拍在龙案之上,说罢便冷喝一声“退朝!”便带着身边的小皇帝向后走去,小皇帝跟着母后的步子,还不忘转过身来对文思成眨眨眼睛。
漫长的朝会在大臣们的争吵中散去,文思成还未走出正殿,便有小太监疾步走来道:“太尉大人,皇后娘娘懿旨,留大人在宫中用膳。”文思成还礼道谢后跟着小太监向后宫走去。跟着小太监的,文思成四下打量的皇宫中的景色,想到一会就能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心中不由得的一阵激动。
沁儿,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