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一家千恩万谢的离开了家园,那剑客自听到何一凡的名字后再也没说过话。何一凡见那剑客也不说话,也不离开,便说:“尊驾不走,是留在这看着我么?”
“你是何一凡?”那剑客突然问道。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正是江北何一凡!”何一凡也不掩饰,直接告诉了对方的姓名。
“呵呵,看来江南又要有一番血雨腥风了!何大侠只身来江南,是要来一场猛龙过江的好戏么!?”那剑客淡淡的道。
“屁……天下之大,老子何处去不得,要你来说三道四!”那剑客方一出现便一再阻碍何一凡,何一凡自然对他没好气。那剑客似乎也知道何一凡的想法,也不恼怒,继续说道:“何大侠,真要在这站上三天?”
何一凡方才一心想护着老丈一家安全离去,却未曾想自己在这站上三天也不是办法,这下听这剑客说来倒也一时没了头绪。
“这样吧!前面不远有处酒馆,何大侠若是不弃,容我与大侠小酌几杯可好?”那剑客见何一凡似有犹豫便道“大侠放心,此去江北,这里是必经之路。再者若那畜生当真遣人追杀,也必定会先到此地查看,所以何大侠大可放心。”
见他如此说,何一凡也放下心来道:“带路。”
二人向村落深处走来不远,便开到路边有家小酒馆,布置的简单至极,一间低矮的小屋,屋外打着一张小棚,棚下有四五张桌子,屋内也有几张桌子摆着,再往里套着内厨。后面貌似是一间小院,想来是店家住的地方。
何一凡与那瘦小剑客来到屋外的棚下落座,那剑客张口道:“店家,上坛老酒,切几斤牛肉,再来几道小菜。”那店家也不应声,转头便进屋忙活起来,不多时,几道时鲜小菜,一盘酒肉加上老酒一坛便摆在桌子之上。
那剑客打开酒坛,给二人满上,端起酒碗道:“先前不知阁下便是江北何一凡,得罪之处还望大侠海涵。”
何一凡本不是小气之人,见他如此说,也端起酒碗道:“无妨无妨,足下话力话外透着无奈,想必是有为难之处。只是今日放走了那畜生,心下郁闷!”何一凡喝了一口酒接着说:“足下到底是何人?足下的剑法奇特,往往剑走偏锋,出其不意,方眼江湖此等剑法倒是少见,以足下的武功,何以为虎作伥?”
见何一凡由此一问,那剑客也颇为无奈道:“大侠有所不知,我姓吴单名一个全字。我本是青萍山庄弃徒。我自幼在青萍山庄长大,师从青萍三剑的流云剑,自幼随师学艺。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二师伯的独女爱慕有加,在师妹十六岁生日时,我鼓起勇气向师妹表白,不料却被拒绝。后来,我听说师妹爱慕的是小我两岁的师弟时,我心丧若死。从那日起,我心性大变,越来越阴损狠辣,一次山庄内三派会武,正当我有小师弟对垒,怎知我一时狂性大发,下了狠手,将小师弟打成残废。大师伯勃然大怒要将我就地正法,若不是师父苦苦哀求,我早已化成一撮黄土了。后来,我被禁足于偏室内,有一日,我在院中练功,忽听到有人呼唤,便寻声而去,谁料走着就进了山庄禁地,在一间在一间石洞内,见到一个鬼一样的人,他周身大穴被封,锁骨处还挂着两道铁钩。当时我吓坏了,便远远躲开。谁知自那后每日我都能听到他的呼唤,又一次我没忍住便去与那人说了话,那人告诉我,他能帮我得到一切我想要的,而要求就是,让我帮他打开困他的铁索,当时我鬼迷心窍竟打开了铁索,那人也言而有信,足足两月,天天教我剑法,我的剑法大有长进。三月后,我有相小师妹重提旧事,可小师妹还是不答应,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突然,正殿之中传来打斗的声音,待我们跑过去,我才知道我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不知为何,这剑客对何一凡没原由的说了这般多的事,何一凡见他如此也不打断,只是静静的听着。
那剑客喝了口酒,继续说道:“被我放出的那人,竟然是三十年前在江湖上卷起血雨腥风的邪派高手万象王!”
听到此处,何一凡喝道嘴里的酒突的喷出,“万象王,当年邪教四大护法王之一?”
“正是”那剑客颓然的点了点头“当年,正邪两派数十个门派未了那本内功心法,决战云梦山。后来邪派高手尽数伏诛,正派高手也死伤殆尽,以至中原武林元气大伤。那万象王一身邪派武功,至臻至纯,最后正派无奈才将他囚于青萍山庄,那也万象王伤愈脱困,见我与小师妹携手而来,便说你要的,你得到了,我要得,我现在来取,说完便与我师伯他们战在一处。但必定时隔二十年,万象王已是老迈之年,我师父师伯以三敌一,最终才是惨胜于他。事必,我大师伯要将我就地正法,最终我师父已死相抗,带我逃离山庄,一路激战,最终师父力战不支,最终还是去了。”
何一凡听到此处,不解的问:“那你有是如何于那小畜生家扯上关系的?”
“当年我走投无路,又被师门追杀,那一天我重伤不支,被贺家老太爷相救,这才应了贺家的事。不过,我自知罪孽深重,只答应保全贺家传人性命。日前,贺家家主让往江北一去,替他给故人送一封信,今日正好在那小畜生家,便被他叫来,谁知竟是此等下作之事。但大丈夫一诺之下,决不反悔,才贸然向何大侠出手的。万望大侠不要见怪。”